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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42:46 作者: 瑾余
    他眼神緊鎖住她面容,將她所有情緒收入眼中,如果她敢說錯一個字,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宴星沂困得睜不開眼睛,聽到他問話,還是費勁的抬起手臂勾住他肩,唇邊盪起溫柔的笑:「我老公。」

    他正要問老公是誰,宴星沂忽然吻他下巴,「周岩,我好累哦。」

    說完,她再也抵擋不住疲倦,沉沉的閉上眼,勾在他肩上的手也無力地垂下,周岩有些愣的看著懷中的人,發現她濕潤的睫毛和淚痕,回憶起剛才她的哭泣,他猛然皺起眉,立即把她抱緊,「對不起。」

    被憤怒沖昏頭。

    居然對她做這樣的事。

    與禽獸有什麼分別?

    周岩替她擦過身體,守著她靜坐半個小時,她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周岩去陽台抽菸,摁著眉心懊悔,是真的過份了,她明明哭得那麼厲害,他竟完全忽略。

    *

    宴星沂醒來的時候是在周岩懷裡,周岩根本沒睡,一直盯著她瞧,看她睜開眼,擔心她會生氣推開自己,忙收攏手臂,可宴星沂只是抬頭對他笑,「早啊。」

    周岩微愣,沒生氣嗎?

    宴星沂枕著他胸膛:「我有事要問你。」

    周岩略有些緊張,手臂再次收緊,「嗯。」

    宴星沂側了側身,以便更好地躺在他懷裡,「昨天我表演,你為什麼沒來?」

    周岩淡道:「忙。」

    宴星沂揚眉:「撒謊,我明明看到你的車了。」

    周岩沉默,但是唇卻抿緊,眼神也跟著沉下來。

    看到他的車,但還是和姜澧有說有笑,她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心裡還有他?

    「你是不是都看到了?」她問。

    周岩沒回答,但冷沉的表情說明一切。

    宴星沂問:「你覺得我和姜澧之間會發生什麼?」

    周岩鬆開摟她的雙臂,想起床去喝點酒,或者抽支煙,就是不想留在這裡和她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他難道要聽她說起從前的情郎?他一個字也不想聽。

    宴星沂立即從背後抱住他,「你真的不好奇?」

    周岩嗓音冷:「宴星沂,你最好記住你是誰的妻子。」

    「我的記性不太好呢,不然你告訴我?」

    她又在挑釁他了。

    能感覺到周岩身邊的氣壓變低,他沉默著不說話的時候很嚇人,除宴星沂外不會有人不害怕,她偏偏喜歡在老虎頭上撒野,「你不想知道我對他說什麼,可是我偏要告訴你。」

    她湊到周岩的耳邊,輕輕道:「我說我從前喜歡他。」

    周岩拳頭倏然攥緊,臉上的肌肉隱忍顫抖,身體僵硬到像一塊冰,如果現在摟著他的不是宴星沂,他應該早就已經把人從身後揪過來狠狠揍了,可這個人是宴星沂,所以他拼命克制著,擔心又像昨晚那樣傷害她。

    她感覺他氣得快爆.炸,也算報了昨晚的欺負之仇,宴星沂輕笑著說:「然後我跟他說,現在的我不喜歡他,一絲一毫也沒有。」

    「我之所以捧著那束花,只是以為那是你送的,我原以為會見到你,沒想到是他在等我。我也並沒有和他相談甚歡,我只是覺得他篤定我還喜歡他的樣子很可笑,於是就笑了。」

    「到後來,我沒有收他的花,我著急的往回趕,你猜我回來幹嘛?」

    周岩已經愣住好一會兒,在回味她剛剛說的這番話,思索他們的深意。

    宴星沂轉過來他的身體,纖細的手臂圈住男人的腰,周岩垂眼凝視她。

    宴星沂仰頭親他:「我腦袋裡什麼都沒想,只想回到你身邊,哄你,告訴你,我只愛你。」

    周岩神色震動,定定的看著她,猛然把她抱緊,胸腔起伏,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宴星沂彎起唇:「周岩,縱然我曾經真的喜歡過姜澧,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你為什麼不能自信一些呢,你比他好太多太多,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周岩,你要學著相信我,相信我也很愛你。」

    周岩的眼圈被這些話燙得有些發紅,「…對不起。」

    這些話她昨晚就想說的吧,可完全被他把控節奏,失去了解釋的機會,於是被強行欺負一整晚。

    「對不起。」男人低低的重複這句話,不斷地用手安撫著她的身體,一個接一個的吻落在她髮絲和額頭。

    宴星沂笑著搖頭,嗔他一眼,眉梢有些嫵媚溫婉,「我不討厭。」

    不討厭的深層意思是喜歡。

    周岩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回想起昨晚毫無禁忌的瘋狂,呼吸微沉,想捉著她再來,宴星沂笑著躲開:「我還得去舞團呢。」

    周岩閉了閉眼睛,妥協道:「我送你。」

    宴星沂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觸手是光滑細膩的肌膚,周岩微愣,愛不釋手的摩挲,不禁低頭吻她漂亮鎖骨。

    宴星沂把他頭推開,「幫我穿衣服好嗎?」

    周岩克制著紊亂的呼吸:「嗯。」

    他是想再來一次的,然而昨晚太過分,不好再勉強她,雖然她說不討厭,但他作為男人應該有分寸,不該得寸進尺。

    非常不容易的幫她穿好衣服,周岩身上都出了一層淺淺的汗,裝作若無其事的牽著她離開家,把她送到舞團,然後轉道去公司,也只有用工作才能麻木滅不掉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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