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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34:12 作者: 弦珂
    在眾人的注視下,席遲神色自然地朝陸驍衍走去。

    見她出來,陸驍衍越過層層人群,走上前接過她的行李,一接一放間,垂眸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

    當他走到席遲的身旁那一刻,護欄外的小姑娘們深吸了一口氣,快門聲頓時響起。

    面對鏡頭這麼多年,席遲第一次有這種『偷摸』的感覺,心口一跳一跳的,好在車離的不遠,她快速坐進車裡。

    眾人的視線依舊落在他們身上,就在席遲以為她們要認出來時,接機口突然響起一陣騷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放好行李的陸驍衍快步走到駕駛座,驅車離去。

    直至車子駛出機場,席遲才鬆了口氣,摘下墨鏡和口罩,「嚇死我了,還以為被發現了。」

    開車的陸驍衍聞言,偏頭看了她一眼,眸里有淡淡的笑意,「刺激嗎?」

    「嗯。」席遲點頭,拇指和食指微微一靠,俏皮道:「就那麼一點點點點點。」

    路口是紅燈,陸驍衍輕踩剎車。

    席遲側過身面對他,雙眸眨了眨,「我們出去吃飯嗎?」

    陸驍衍偏頭,撞進她放著光的眼眸里,像極里年少時的她。

    愣怔了幾秒,後邊的喇叭聲響起,陸驍衍轉過頭,輕踏油門起步,「他們在等我們一起。」

    聞言,席遲癟癟嘴,略微有那麼一丁點不高興。

    想了想,發消息給蕭梧情。

    【席遲:他來接我,你們幹嘛還要等我們回去吃飯!】

    【蕭梧情:???你不想和我們一起?】

    【蕭梧情:忘了,你確實重陸驍衍輕我們。】

    【蕭梧情:小垃圾,冷酷無情的女人。】

    蕭梧情連發三條消息進行控訴。

    席遲:「……」

    惹不起。

    這次過來寧城鎮,大家也沒有選擇住酒店,而是住在陸家二老以前居住的宅子裡,宅子離機場也不算遠,就三十分鐘的車程,沒一會兒就到了。

    宅子門口,席遲下了車。

    看著宅子門口的牌匾,倏地,她的心往下沉了幾分。

    突然想起那一年,陸驍衍說等來年暑假,再帶她來寧城鎮。

    而這個來年,隔了五年之久。

    舊地重遊,席遲的心情放鬆了不少。

    停好車後,陸驍衍拖著行李走來,見她站在門口,眸光暗淡,他沉默半響,「想什麼呢?」

    席遲偏頭,嫣然一笑,「想起你之前說來年要帶我再來這裡。」

    「嗯。」陸驍衍垂眸看著她的眼睛,也笑了笑,想起那段時間,他忙到連歇腳的時間都沒有,對她只覺得滿滿的愧疚,「當時以為很快就能帶你過來。」

    「現在來,也不算晚。」席遲說。

    聞言,陸驍衍直直地盯著席遲看。

    今天的席遲,好像和前段時間的她都不同,更像是她原本的模樣。

    思及其,陸驍衍眯了眯眼睛。

    他眸光過於炙熱,席遲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喂,不能見姑娘家漂亮就一直盯著人家看呀!」

    陸驍衍挑眉,收回視線,「進去吧。」

    才走進去,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去機場接個機而又,你們倆磨蹭什麼呢,讓我們等這麼久!」

    「我肚子都餓扁了。」

    「你們倆剛剛在門口站著做什麼呢,想取代旁邊的一對石獅子?」

    「別啊,那對石獅子多可愛,再看看他們倆——」

    「喂,我不可愛嗎?」席遲瞪了眼許允初,故作生氣,「收回你的話,重說。」

    話落,她收到一道淡淡的眸光,是來自許允初的老公顧庭眼神,再搭配上蕭瑟的秋風,更冷了。

    蕭梧情故作寒冷,裹了裹風衣,對一旁的陸驍衍告狀,「顧總瞪你,你讓衍哥瞪回去。」

    席遲:「……」

    眾人笑得更歡樂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在庭院裡打起火鍋。

    吃飽喝足了,席遲倚著椅子,愜意的說:「殺青真的太好了,我可以放肆的吃東西了。」

    聞言,許允初夾著小青菜的動作一頓,放下筷子,「你少吃點,到時候電影節你要是塞不進禮服里,我先揍你一頓。」

    席遲擺擺手,「兩三個月後的事情,現在不急。」

    「及時行樂就好了。」蕭梧情說。

    「確實。」席遲有贊同,頓了頓,「你們明天計劃去哪裡。」

    「玻璃棧道。」蕭梧情咬了個丸子,燙得她直呼呼,好一會兒才繼續說:「去玩棧道後,我們打算啟程去亞灣。」

    「嗯?」席遲狐疑,來寧城鎮也就不到兩天,為什麼不直接去亞灣,「特地來走玻璃棧道?」

    「你猜對了。」許允初俯身過來,睨了眼吃的開心的蕭梧情,悄聲道:「你哥打算明天求婚。」

    「哇噢。」席遲驚嘆,「怎麼沒人告訴我。」

    「你不是在忙嗎,本來想讓衍哥告訴你的,沒想到你這麼心急。」許允初說。

    說到陸驍衍,席遲睨了坐在對面的陸驍衍,他不知道和顧庭聊著什麼。席遲若有所思,「玻璃棧道啊——」

    一見席遲這樣,許允初就知道她想什麼了,「他知道你不恐高。」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席遲拿起紅酒,緩緩地沿著杯壁往下倒,「這麼多年沒見,我也不是不可以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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