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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33:09 作者: 韓北繼
「當然了,他那天給我講了一個晚上,難道...這次何警官也是因為家裡人的事嗎?」
「...沒錯,但那人和何警官沒有血緣關係,不過卻同家人一樣珍貴,聽說好像是他的師父。」
「原來是他師父啊,他也和我提過,當時管阿姨也在。」路遇癸右手輕輕揉搓著耳垂,一雙漆黑的瞳孔明暗不定。
路遇癸只知道管書南是退休的警醫,還很照顧何魁,至於為什麼要照顧他還不知情。他只是認為舒樂成沒有機會與管書南接觸,便隨口拉上管書南讓這件事更有信服力。
他沒想到剛好歪打正著了,舒樂成一聽管書南也告訴了路遇癸,就沒有往更深的地方想。
路遇癸追問道,「他師父怎麼了?」
「他師父...也就是杜警官,我們找到他了。」
既然用了「找到」這個詞,就說明那位杜警官曾經下落不明,按道理講這是一件好事,但會讓何魁心情如此低落的原因只有可能是發生了最壞的結果。那位杜警官多半已經不在人世了。
姓杜的警官,路遇癸似乎覺得有些熟悉,他保持著這樣熟悉的感覺繼續試探情報,「杜警官真的犧牲了嗎?」
「是呀,而且十分壯烈,我們今天下午找到了杜警官的遺體碎片,何警官和孟隊兩個人現在都無法接受這個情況,而且這件事情還不敢告訴管阿姨,只通知了他們在國外的孩子。」
「杜警官失蹤多久了?我記著他們提過,我有點記不清了。」
「可能有七年了吧。」
「這麼久了?為什麼才找到?難道說殺害杜警官的人暴露了?」
「這個我們還在查,」舒樂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把車穩穩停在商業街的門口,然後解開安全帶道,「下車吧,我把你送回去。」
沒想到短短几句話的功夫他們就已經到達目的地了,說起來醫院離何魁家也沒有多遠。事以至此,再繼續詢問的話倒顯得路遇癸有點話多。
通過他的觀察,舒樂成對何魁十分尊敬,再加上何魁是他的上級,他肯定不會主動和何魁說此次的對話,不過繼續追問下去就不能保證了。
路遇癸很識時務的閉口不談,只是「杜警官」與「七年前」這兩個詞在他腦中不斷徘徊,這個時間點和杜警官聯繫在一起更讓他有種即視感。
舒樂成和路遇癸走在商業街里,商業街的大家都已經認識了路遇癸的臉,尤其是看見旁邊身穿警服的舒樂成,更是無比熱情地朝他們打招呼。
剛走到何魁家樓下,舒樂成的電話再次響起,他接通後臉色驟變,急匆匆的將何魁家的鑰匙塞給路遇癸,自己則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此處。
路遇癸在樓下有些發愣,舒樂成還真放心只留自己一個人,他也不害怕自己就這麼跑了。不過路遇癸苦思冥想一番也沒能想出自己能跑到哪去,他好像除了何魁家以外無處可回。
路遇癸遺憾地搖搖頭,這麼廣闊的世界他竟然連個歸宿也沒有,他的未來究竟會變成怎麼樣呢?他拖著沉重的身體一瘸一拐的開門進入何魁家。
何魁家中寂靜的可怕,此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所以屋內光線並不明亮,就是這樣子的氣氛才渲染了一些詭異的色彩,路遇癸站在門邊環顧了室內一圈,所有窗戶都緊緊鎖著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他心想自己太敏感了,才鬆了口氣坐在沙發上。
他單手托腮,另一手抱在胸前開始回味起舒樂成的話,雖然何魁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他家裡的事,更沒有提過他的師父,那麼他是不是能在這個家中尋找一些線索呢?
正好何魁現在不在,正是尋找線索的好時機,雖然這樣做很不道德,但路遇癸還是很快下定決心。
他重新起來打開了最靠近房門的抽屜,抽屜裡面空空如也,他沒有放棄,接著將屋內所有抽屜全部打開
抽屜裡面大部分都是空的,僅有極個別的抽屜裡面堆放著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場的雜物,其餘除了何魁的私人物品以外沒有任何其他人存在的痕跡。
何魁真的有家人嗎?就算他一年前失去了家人,那也不至於一點別人的痕跡也沒有吧?還是說他的家人沒有在這個地方住過?說不定東西都放在了不容易看見的地方。
這個家中最隱蔽的地方也只有床底下了,路遇癸回頭看向那張他躺了一年的小床,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近掀開蓋住床沿的床單,沒想到床鋪下面真的有一個收納抽屜。
他拉動抽屜,發現抽屜異常沉重,原因就是抽屜旁邊的滾輪常年未滑動,所以生鏽很難拉開。
路遇癸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終於將其打開,映入眼帘的東西領他一時間難以判斷究竟能不能翻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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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 創造救贖者
一本紅皮相冊,一隻已經沒有墨水的黑色鋼筆,一盒奶油餅乾的餅乾盒,這三樣東西靜靜的躺在抽屜中,它們儘管是那樣的清晰可辨,但在路遇癸眼裡,它們已經被歲月的痕跡沖刷模糊。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相冊輕輕翻開印有燙金的第一頁,一張全家福赫然出現在他眼前。
全家福上是一家五口,父母站在後面三個孩子則在前面,照片上的父親是一位外貌英俊,身材挺立,年齡大約有40多歲的男人,他身旁的妻子容貌極其秀麗,氣質溫婉不失優雅,路遇癸發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