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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24:12 作者: 貓機
    耳邊是粗重的呼吸聲,陸邊言抓著衣擺的手指漸漸蜷起,大腦直接空白。

    -

    包間裡,喝的有點上頭的幾人看了眼時間,周源有點不放心:「怎麼還不回來,我去看看。」

    俞貝喝得有些迷糊,特別亢奮,主動舉手:「我沒醉!讓我去!我也想裊裊。」

    祁霖一把攙住他,「你是該出去清醒清醒。」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醉了嗎?我沒有!」

    「......行,你沒有。」

    「那香檳才多少度啊,我怎麼可能喝醉。」

    「嗯,沒醉。」

    祁霖把人攙到洗手間門口,又覺得兩個男生手拉手上廁所很傻逼,於是把人一腳踹了進去,「自己裊完趕緊出來。」

    俞貝揉著屁股委委屈屈,「有你這麼對待哥哥的嗎?無禮。」

    「怎麼都是隔間啊......」俞貝挨個看過去。

    走到最裡邊,伸手拉門,停滯了三秒,然後又隨手關上了,再拉開隔壁毫無知覺的放完水,拉拉鏈,沖水,開門離開。

    一套動作下來不到一分鐘。

    祁霖抬起頭,眯眼掃他:「這麼快?」

    「嗯。」俞貝僵硬地點點頭,然後茫然地問了一句:「你確定香檳只有十二度嗎?我好像都出現幻覺了。」

    祁霖見他神色不對:「什麼幻覺?」

    俞貝指著洗手間:「有兩個男人在裡邊野.戰,而且還很眼熟。」

    祁霖:「......」

    -

    陸邊言呆呆地看著被打開又被匆忙合上的門,沒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沈紀州從身後環著他,頭埋在他頸間。

    他現在這幅狀態,衣服下擺還被他撩了起來。

    怎麼看都有點凌亂的曖昧。

    隔間裡的氣氛一時有些焦灼。

    沈紀州抬起頭,很輕地舔了下唇,然後紅著兩隻耳朵把懷裡的人扶正,語氣聽不出異常:「站好,小小言要憋壞了,乖乖聽話。」

    陸邊言後知後覺,仿佛有些不可思議:「......你咬我?」

    「嗯。」

    「嗯?」

    「不聽話還咬。」

    「......哦。」

    陸邊言立正姿勢乖巧站好,等感覺到褲腰鬆開,才莫名有點羞澀地嘟喃:「你轉過去。」

    情景似曾相識。

    沈紀州笑了下偏過頭去。

    「不許偷看。」

    「不偷看。」

    放完水整個人輕鬆了不少,但還是暈,被沈紀州攙著往外走,他感覺他神思有些不清楚。雖然想不通剛才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推開了沈紀州,眼珠在眼皮底下咕嚕打轉:「我不能離你這麼近。」

    沈紀州虛虛地護著他,「為什麼呢?」

    陸邊言費勁兒地想了想,委委屈屈道:「......你把我咬壞了。」

    「......」

    「我不正常了。」

    「哪兒不正常了?」

    陸邊言停下腳步,指了指自己胸膛,控訴:「這裡,好像要蹦出來了,是不是壞了...」

    沈紀州沉默了幾秒,不自覺彎起嘴角,伸手把人摟回了懷裡,輕聲哄道:「沒有壞。」

    「那為什麼跳這麼快?」

    「因為剛才做了羞羞的事兒。」

    陸邊言不太明白,但還是「哦」了一聲。

    兩人回到包間,俞貝條件反射般往後仰,目光驚悚,然後扯著祁霖的衣服:「真的好眼熟啊。」

    祁霖只當他發酒瘋,「不眼熟才怪。」

    回到基地,各自回房。

    陸邊言看著自己房間的密碼鎖,有點懵:「......密碼是什麼?」

    「......」

    沈紀州上次遭遇過同樣的事兒,已經記住了房間密碼,他打開門把小少爺送回床上。

    鹿鞭後勁兒有點大,陸邊言燥得不行,翻來覆去折騰自己。

    沈紀州站在床邊看了半晌,在心中不斷默念只有忍耐才能堅持可持續發展原則,上前不動聲色地幫他把外套脫了。

    然而小少爺還不滿意,可勁兒拽身上的布料,等沈紀州從洗手間拿了熱毛巾回來,床上的人已經光.溜溜的只剩下最後一塊防線。

    沈紀州:「......」

    沈紀州拿來空調被給他披上,在床邊坐下,拿熱毛巾給他擦臉。

    從額頭眉骨到鼻尖,指尖的皮膚刮過眼皮柔軟的肌膚,細密的睫毛掃過指骨,來來回回仔細擦拭。

    然後一路往下,薄薄的棉料擦過泛紅的嘴唇,然後便挪不動了,反覆摩挲那片柔軟,眼中的火光愈盛。

    直到小少爺嘴唇被擦得有些發麻,哼唧著睜開眼,兩人四目相對。

    陸邊言眼皮耷拉著,眨巴兩下:「......你在做什麼?」

    沈紀州抿了下唇,遲緩地收回手:「給你擦臉。」

    「可你明明一直在擦我的嘴唇,擦得我很痛......」

    「我輕點。」

    「哼......」

    沈紀州給他擦完臉,又擦了脖頸,然後盯著看了幾秒,沒再繼續往下。

    他覺得他應該沒有那個定力。

    秉持著不能乘人之危以保言言醒來之後他才能有命可活的理念,才堪堪克制住自己的躁動因子。

    於是暗自了口氣,準備起身,窗外忽然響起「嘩啦」一聲驚雷,他的手腕瞬間就被緊緊抓住。

    不屬於他的溫熱傳來,沈紀州頓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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