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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21:00 作者: 半夏涼涼
    趙大寶/溫柯/徐二:呵呵。

    這時候在場之人都很乾脆的忘了還堵在路上的季三同學。

    季三緊趕慢趕的趕過來時,就看到幾隻草履蟲癱成一團,過著報廢一般的生活,臉上全是享受,完全沒有一個人關心一下他。

    「你們都沒有人關心一下我嗎?!」季三氣的要死,他堵車堵的心浮氣躁,生怕他們幾個等急了,「還有許大小姐!你不會早點跟我說嗎?知不知道我被堵在去你家的路上是有多崩潰?」

    攬月抬起頭,露出一個清麗動人的笑,隨即收了回去,淡定到,「不知道。」

    季三:………

    等他咕嘟咕嘟喝了一杯冰水之後,也躺下來之後,終於舒了一口氣沉靜下來,「你怎麼來的?」

    說實話,他們幾個除了攬月都很忙,彼此之間也不需要偽裝,說是玩其實就是換個地方來休息一天的。

    隔壁的趙大寶看著斯文有理,嘴上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客氣,感嘆道,「藍顏禍水啊」

    「嘖,男人如手足,兄弟如衣服。」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溫柯抬起頭。

    「還是道德的淪喪…」徐二一本正經的加了一句。

    季三:…………

    幾個人胡天海地的聊了一會,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徐二突然坐起來,一臉正經的問季三,「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徐嘯霄?」

    除了徐二來的最早的溫柯也抽了抽嘴角,似乎他們把小迷弟給忘了。

    徐弟弟在家時撒潑打滾非要跟著徐二來,並且堅持要帶著十個八個男人,徐二也是黑了好久的臉才讓他明白他們只是想休息一下並不想那麼熱鬧的意圖。

    儘管如此,徐弟弟還是帶了一紮照片。

    來到以後,徐弟弟就像身上長了瘡一樣,怎麼都安分不下來,最終非要去大門口迎接他女神,用他的話說,要讓他女神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所以…他們兩個是不是忘了告訴他,這裡有東西南北四個大門?

    此時,被曬成魚乾的徐弟弟:………

    攬月此時的心神卻不在這上面。

    她把手機放到耳邊,又聽了一遍剛剛男人發來的語音。

    除了他自己的聲音,還有一首鋼琴曲。

    一首錯誤百出的鋼琴曲。但她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季三威脅溫柯放在這裡大廳的那首。

    攬月垂了睫毛,如畫的眉眼看不清情緒。隨即站起身打了個招呼離開。

    「去哪?」幾個男人問。

    攬月笑眯眯的向後擺了擺手,「貫徹一下重色輕友」。

    幾個人:………

    於是,徐弟弟屁顛屁顛喘著氣回來的時候,看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他的女神。「我女神呢?」

    就如同徐弟弟看不慣他,季三也同樣不太喜歡他,季三哼了一聲,懟到,「去找藍顏禍水了。」

    徐弟弟也不著急,女神有一兩個藍顏什麼很正常嘛,隨即拿出隨身攜帶的一疊照片,得再仔細看看,總不能比女神的藍顏差。

    「徐二,你幫我看看!」他推了推旁邊的徐二。

    季三偷瞄了一眼,隨即便愣住了,上面的男人看起來溫潤如玉,倒是不錯,他也是個愛玩的,當即也不在乎看不慣徐弟弟了,立馬湊了過去。

    其他幾個男人也看了起來。

    「這個倒是不錯…」

    ………

    此時,大廳。

    一個男人正坐在窗邊,眉眼淡漠,陽光透過玻璃打在他的側臉,睫毛在眼帘下打下一排陰影,骨節修長的手指淡淡的摩挲著杯子,氣質禁慾而冷清。

    來來往往的女性服務員都不自覺多看幾眼,卻礙於那一身冷漠不敢上前,推推搡搡其中最漂亮的一個,小小聲的說著什麼。

    正在這時,門鈴響了。

    只見一個女子推門進來,清麗脫俗的眉眼掃了一眼,隨即緩緩露出一個笑意,徑直向他走過去。

    男人驀然抬起眼,抿了抿唇,眼底有星光閃爍,「你怎麼來了?」

    攬月想了想,笑眯眯的道,「來找一隻走失的大型犬啊。」

    ☆、23.二十三章

    男人看著她, 認真而專注, 神色淡漠,平靜的眼神里倒映著她言笑晏晏的身影,似乎春風吹過, 泛起一池溫柔。

    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淡淡的坐在這裡的時候, 或許有過一瞬間的念頭, 但或許是不舍的她玩的不開心, 也或許是其他等著補償, 最終卻還是按下不提。

    攬月並沒有坐下來, 只是笑眯眯的問,「願意陪我出去走走嗎?」

    當你不願意接受一個人, 那就說得清清楚楚,斷的乾乾脆脆, 別留下一絲一毫的牽繫,但當你或許願意接受他,他所拿出的每一分心意,都應當被細細珍藏,妥帖安放。

    結果不言而喻。

    一群服務員看著那個眉眼動人的女人笑了笑, 男人周身的冷漠刺骨的氣息就突然變得溫涼, 就仿佛從一個冷漠孤高的君王變成了一隻被馴服的狼犬。

    推搡著的手不由得停了下來。

    只留下滿心羨慕。

    ………

    這個世界正是度假村漂亮的時候,繁花正冒, 鬱鬱蔥蔥。

    他們沿著一條木質廊道走過, 兩旁的樹木花草叢生, 把毒辣的陽光遮得嚴嚴實實,仿佛走在一條時光隧道中。

    男人的步伐很優雅,似乎用尺子量過一樣,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此時卻慢了下來,跟著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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