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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6:55 作者: 暴躁喵
    他怎麼不知道。

    鍾知賀倏然來了興致,下到樓梯口,挑了挑眉,抱臂看著她所在的位子。

    並且清晰地將她們兩個的對話收入耳中——

    「你騙誰呢孟遙?你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那點小膽量,你敢跟人家本壘打哦?你說的睡了怕不是睡的素的?那我可真看不起你咯。」

    「誰說的!你幹嘛看不起我!我說睡了就是睡了!是上、床、了!做了!懂嗎!」

    「行!那你說說,他技術怎麼樣?硬體怎麼樣?」

    這兩個人似乎都喝得不少,醉的不輕,說話都有些含混。

    「他、他硬體當然好了!技術嘛……技術嘛……」孟遙借著酒勁吹牛逼,這時候胡編亂造不上來,只好硬著頭皮說,「技術也就一般般吧,過得去。」

    一、般、般。

    過、得、去。

    鍾知賀唇角的半點笑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泠然的目光。

    好。

    很好。

    非常好。

    她連撒謊都撒得這麼不符合實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鍾知賀皺起眉。

    那邊那兩位的笑聲屬實有些刺耳。

    她們的對話還在繼續,而且似乎,更興奮了。

    「哈哈哈哈哈或或孟孟你不懂,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不知道男人不能說不行嗎!」

    「這樣的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來!」孫又菡舉起杯,「敬男人!好用的男人!」

    「敬好用的男人!」

    ……

    樓梯邊那位,剛剛被定義成為「不太好用的」男人聽不下去,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以後,他言簡意賅:「孫又菡喝醉了,Crazy lover你來接她。」

    電話那頭的鐘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哎不是她喝醉了你怎麼知道啊???你倆怎麼扯到一起了???」

    可惜沒等到答案,只等到了一個冷冰冰的掛斷音。

    鍾知賀一個電話的功夫,那邊孫又菡已經醉的趴在桌子上,另一位也勉強撐著,神志似乎也不大清醒。

    他囑咐了服務生一會兒會有人來接孫又菡以後,便走上前,幽幽叫了一聲:

    「孟甜甜。」

    半醉半醒中,孟遙陡然聽見這聲「孟甜甜」。

    一回頭,撞進那雙熟悉的眼裡。

    尚且清醒的那一小部分意識告訴她,她現在人在中國,平城。

    所以接下來的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撞了鬼。

    第37章

    以為自己是見了鬼。

    還是位長期留洋,千山萬水遠渡重洋跨國而來的鬼。

    所以她第一反應是:「臥槽。」

    下一秒,就被面前的男人抬手一記爆栗,附上冷聲教訓:「不是跟你說過,別講髒話,這麼快就忘了?」

    孟遙側坐著身子,一手揉著被他彈了一記生疼生疼的額頭,另一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都有重影兒了。

    她一定是醉了。

    不然怎麼會見到他呢。

    看來她不得不承認,她好像,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想他。

    就一點點。

    真的。

    「怎麼不說話。」眼前的男人輕巧地掠走她手裡的酒杯,看了一眼杯子裡剩下的半杯酒,旋即不急不緩地飲下。拖著調子問她,「還是說,你已經把我,也忘了?」

    對方陡然湊近,朗俊無匹令人驚艷的面容在眼前倏然放大,讓孟遙甚至覺得喝醉了的感覺很不錯。

    可以這麼清晰地看見他。

    不過,饒是如此,她還是十分嚴謹地伸出手,輕輕掐了下他冷白的面頰。

    悄聲問:「哥哥,你是人嗎?」

    「……」

    「廢話。」

    他沒了跟她廢話的心思,乾脆上前,一把拉起她的手腕,撂下一句:「走了。」

    「走去哪裡呀,哥哥,你要帶我去美國嗎?」

    「閉嘴。別叫我哥哥。」

    孟遙剛剛喝了不少,這時候身上半點力氣沒有,饒是對方拉著她手腕,她也依舊往座位上一坐,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身上沒力氣,嘴上倒有得是力氣跟他講話:「為什麼呀,為什麼不能叫呢哥哥?」

    「閉嘴。」

    「走。」

    孟遙尚有一些理智,指了指坐在她對面,已經醉倒,趴在桌子上的孫又菡:「不能跟你走呀,又菡還在這兒呢,我要在這裡陪她。」

    「你還陪她,」鍾知賀嗤笑一聲,雙眼微眯,「你不覺得自身難保麼?」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在這裡陪她!」

    「……」

    「我已經讓人來接她了。」

    「?」

    孟遙皺起秀眉,第一反應是伸手去打他,「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叫人來接她呢?現在大半夜,很危險的好不好?」

    「你也知道很危險?」

    喝成這樣還好意思說。

    「我當然知道了,你、你讓那個人回去,我送又菡回家。」

    「你就少操心。」鍾知賀乾脆放開她的手腕,轉扶住她的肩,直接將整個人攬起來,虛虛倚在他堅硬的胸膛上。「我叫的鐘恆,不會把她怎麼樣。」

    「什麼?鍾恆?」孟遙此時醉的很,並沒有發覺身邊這個男人認識鍾恆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勁,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不行不行,鍾恆可不行,又菡說了,她是鍾恆求而不得的女人,他饞她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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