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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7:22 作者: 舟木
無逾說完又咳了血。段辛瑤見他這樣,心中一酸,但她不阻撓無逾接下來要做的事,只是安安靜靜地陪著他,緊緊地握住他的一隻手。
解青舟關切地問:「你還好吧?」
無逾笑了笑,說:「無妨。」接著他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好不容易得了個二十階,總得多發揮些作用吧。」
解青舟見無逾臉上沒有絲毫臨終的愁苦,便知他此時的心境比任何時候都要坦蕩。
無逾的手撫上解青舟的手臂,一股溫潤的真氣灌入,突然,這股真氣猛的變得強烈,解青舟全身經絡像針刺一樣疼。
解青舟額頭布滿了汗珠,像在經歷酷刑。遭受痛苦時時間總是過得非常慢,仿佛過了一萬年那麼久,解青舟才緩緩睜開眼睛。
身上的痛楚消失了,解青舟覺得自己身體輕盈,二十七脈無比舒暢,那股熟悉的力量又回來了。解青舟再看無逾,只見他的嘴唇已經完全沒了血色,臉像白色的石膏像,他的手還緊緊抓著段辛瑤的手,頭也倚在段辛瑤肩頭。
解青舟心裡難受,她想自己可能要再經歷一次離別。她跪在無逾跟前,正想哭出聲的時候,卻發現周圍所有禪宗的人雖然表情悲憫,但氣氛卻是安靜的,沒有哭泣也沒有吵鬧,像在進行一場肅穆莊重的送行。
解青舟猛然意識到這就是禪宗對待死亡的態度——人的死亡是自然而然的事,可以悲痛但無須太過分,更不必吵吵鬧鬧,安靜地道別即可。
無逾死後很快火化了,禪宗的習俗是一切從簡,不辦鋪張的喪事。
解青舟跟段辛瑤進行了溝通,讓她把白肆放了,把白龍山莊還給白肆,段辛瑤很瀟灑,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解青舟知道白肆受了苦,便竭盡所能給白肆賠償,這麼一來白肆對解青舟感恩戴德,解青舟白賺了一個人情。
在白肆這件事情上,解青舟認為段辛瑤做的不對,但段辛瑤就是這麼一個從魔窟出來的惡人,她會這麼做其實並不意外,真正讓解青舟感到意外的是無逾的默許,這讓人十分困惑。用解青舟的話來說無逾是「根正苗紅」的一個人,他的成長清清白白、乾乾淨淨,可以說是一個模範。無逾做過壞事嗎?做過,但不難發現他做的有限的壞事全都是為了段辛瑤,而段辛瑤本就是一個惡女。解青舟覺得在無逾躲段辛瑤的那幾年裡,無逾把自身的一絲邪念抽離了出去,讓抽離了邪念的身體成聖,而那絲邪念並沒有消失,它飛到了段辛瑤身邊,與段辛瑤同流合污。
不過解青舟不打算對別人的善惡是非做過多的評價,畢竟自己也不是什麼十全十美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裡,解青舟一方面組織修葺歸雲山上損毀的建築物,一方面每日跟禪宗眾人進行論辯,解青舟侃侃而談,振振有詞,論辯場上的她仿佛在發光。兩個月後,禪宗全體同意加入弒神計劃,與解青舟站在同一陣營。
這段時間裡,解青舟聽到了一些外界的變化,跟祁冬音有莫大關係,這些故事解青舟很熟悉,都是原小說中祁冬音的事跡。解青舟心想:冬音忙他的事業,我自己也忙我的事業,雖然冬音是原書大男主,但以我的視角來看,我也是主角,不是嗎?
這天,解青舟得閒,她在歸雲山呆悶了,一個人去山下的集市逛逛。這裡的集市是臨河的,河上有賣花的船隻,解青舟沒見過,覺得新奇,駐足看了好一會。
夜幕降臨,解青舟還站在水邊,此時賣花的船隻都已經漸漸劃遠了,唯獨有一隻船特立獨行,它朝岸邊過來了,最後停在解青舟跟前。
賣花的小哥從船艙中鑽了出來,這小哥出奇的好看,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睛上綁著黑布條,似乎是個瞎子。
「要買花嗎?」瞎子小哥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問解青舟。
解青舟心裡「咯噔」一下,眼前這人不是祁冬音又是誰?他怎麼在這裡?
一股說不出的喜悅感從解青舟心頭冒了出來,遍布她全身。解青舟雙手抱臂,慵慵懶懶地站著,她笑容止不住,問祁冬音:「你這花怎麼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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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戲小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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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冬音笑道:「這花怎麼賣,客人想要知道的話,不如上船一敘,我慢慢與客人道來。」
解青舟一挑眉,說:「喲,這麼多名堂,瞧著不像是普通賣花的船。小哥容貌俏得很,怕不是哪裡來的小倌吧?」
祁冬音繼續笑,「我若是小倌,那也只做客人您一人的小倌。」
解青舟憋不住了,蝴蝶似的撲上了船,撲在祁冬音身上,摟住祁冬音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親了親,「嘴這麼甜,到底從哪裡學的?」
祁冬音把解青舟抱起來,抱到船艙里去,邊走邊說:「不知道,天生的吧。」
船艙里有燈,魑魅蛇不知從哪個角落鑽了出來,它鄙夷地看了兩人一眼,游到船艙外面去了,把船艙的空間留給兩人。
解青舟從來不是個矜持的人,她把祁冬音一摁,整個人坐在了祁冬音身上,壓著祁冬音,她的衣裙一亂,一條修長漂亮的長腿不自覺地露了出來,畫面看上去相當誘人。
「我最近可沒少聽到你的事跡呢,我的小徒兒已經長成獨當一面的大英雄了啊。」解青舟笑眯眯地說。
「師父知道我在幹什麼,可我卻不知道師父的情況如何,到底心急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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