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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7:22 作者: 舟木
    左翕怒目圓睜,盯著解青舟狠狠地看,恨不得目光在她身上挖出個洞來。

    解青舟禮數周全地向左翕行了個抱拳禮,眉毛一挑,說:「左宗主,久仰大名。」

    左翕暗自驚嘆,她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份的?「瘋美人」解青舟果然有點本事。

    左翕藏去鋒芒,淡淡說道:「重明宗除了在神廟拜神外,其他塵事,一律不管。所以沒有什麼宗主不宗主的,我只不過是個神廟的守廟人罷了。」說完,他虔誠地為神添了一盞燈。

    解青舟此行見到了左翕,也就可以回去了。她攜柳長聆在神像前拜了三拜,離開了留迦島。

    離開留迦島後,柳長聆疑惑地問:「掌門師姐,你是怎麼看出那個衣著樸素的重明宗弟子就是重明宗宗主左翕的?」

    解青舟半真半假地答道:「他衣著樸素,但氣度不一般,我不信他只是個普通弟子。」

    解青舟回想剛才左翕的一番話,覺得很煩躁,便把自己的菸斗拿出來,點上了煙,一步一搖慢慢往回走去。解青舟一邊走一邊想:生死聽命於神?在我穿書前的那個世界,宇宙飛船都上天了,科學家們已經開始尋找地球滅亡後人類的新家園。人類最脆弱又最頑強,生死聽命於神?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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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祭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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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

    祁冬音負傷離開葉鼎宮後,選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獨自療傷。他有魔靈護體,又有魑魅蛇相助,所以傷口癒合的速度比常人要快。

    魑魅蛇纏在祁冬音身上,問他:「主人,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去幽縣嗎?」

    顧東流在幽縣。祁冬音眼睛一黯,搖頭道:「不,我想先去祁家,找祁廣由。魑魅蛇,我問你個問題,你真的相信二哥拿三哥的頭顱去跟葉雪衣兌換了懸賞嗎?」

    魑魅蛇吐了吐蛇信子,眯了眯眼,說:「為什麼不信?主人,除了你之外,我對所有人類都沒有好感。人類自私薄涼,比我們魑魅蛇更甚。」

    祁冬音面色複雜,顯然是對顧東流抱有希望,認為葉雪衣在說謊。

    「主人,事實如何,去趟幽縣不就知道了?」

    「我……」

    「你不想去?」

    「不是……」

    「主人,你是不是在逃避面對事實?你不相信顧東流是葉雪衣說的那樣,但你又害怕有朝一日真的看到顧東流變成了葉雪衣說的那樣。」

    祁冬音嘆了口氣,無奈道:「魑魅蛇,我發現你越來越像我肚子裡的蛔蟲了。」

    說完,祁冬音隨手摘了片樹葉,放在口中吹奏出樂曲。吹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來,對魑魅蛇說:「魑魅蛇,你知道嗎,在凌雪峰的時候,有一次我在長廊上吹樹葉,我師父走了過來,站在一旁看了我許久。其實我早就知道她在一旁看我,卻故意裝出沒察覺到有人的樣子,就是為了她多看我一會。」

    魑魅蛇白了祁冬音一眼,「又來了,你又來念她了。」

    「不念她,我還能念誰?」祁冬音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我渴了,魑魅蛇。」

    「你剛才休息的時候我幫你把周圍都打探清楚了,不遠處有一口井,井水清涼,我帶你去。」

    「好嘞。」

    祁冬音跟著魑魅蛇找到了那口井,井邊蓋了座小涼亭,可供行人躲雨休憩。祁冬音喝飽了水,正想拿出水壺把水壺裝滿水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來了。

    祁冬音藉助魑魅蛇的眼睛看到來的有兩個人,都穿著祁家弟子的裝束,袖子上繡著祁家的家徽緋紅鹿角。祁冬音想了想,帶著魑魅蛇不動聲色地躲進了井水旁的一片小樹林中。

    那兩名祁家弟子走到井水邊的小涼亭里,喝飽了水後,各自給自己的水壺裝滿水,見日頭太大,便坐在涼亭中歇了一會。

    其中一個祁家弟子憂心忡忡道:「那祁冬音挑了葉家後,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了吧?我們能抵擋得了他嗎?」

    「聽說他從葉鼎宮出來後負傷了,別太悲觀。哎,說來奇怪,現在既不是前任家主的祭日,也不是前任家主的冥壽,家主怎麼突然想起來為前任家主辦祭祀?」

    「難道是為了祁冬音辦的?想讓前任家主的亡靈去安撫那個入了魔的瘋批兒子。」

    「有這個可能。」

    ……

    兩人閒聊了一通後,就離開了。

    祁冬音自言自語道:「這個時候給我父親辦祭祀?祁廣由搞什麼鬼?祭祀……祁家辦祭祀的地方只有一個,那就是祭靈堂,我去祭靈堂等著,一定能逮到祁廣由。」

    祭靈堂是祁家專門用來辦祭祀的地方,不和祁家府邸挨在一起,而是單獨建在半山腰上。祭靈堂金碧輝煌,莊嚴恢弘,堂中放著祁家先祖的牌位,牌位前點著長明燈。

    祁家的祭祀禮節繁多,期間會在祭靈堂中擺放一個祭祀台,祭祀台用寫滿祭文的黃布蓋著,祭祀台上放著香油瓜果,給祖先享用,到了合適的時辰,祭祀台前會有人作法。

    祁冬音躲入了祭祀台下,被寫滿祭文的黃布遮得嚴嚴實實,不會被人發現。魑魅蛇體積太大,容易暴露,祁冬音讓它藏到自己的身體中去,這樣一來,沒了魑魅蛇的眼睛,祁冬音變回了一個瞎子。

    眼前一片黑暗,祁冬音躲在祭祀台下,聽著外面作法的聲音。祁冬音有些恍惚,從前他們一家來祭靈堂祭祀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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