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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7:22 作者: 舟木
一招,兩招,三招,四招,五招,六招,七招過去了,葉雪衣結束了與魑魅蛇的纏鬥,突然向陣腳大亂的祁冬音使出了「滄海一劍」。祁冬音始料未及,劍氣在他胸口上狠狠地劃出一個口子,要不是祁冬音有魔氣護體,他就死了。
一招「滄海一劍」過後,葉雪衣馬不停蹄地又使了一次「滄海一劍」。「滄海一劍」從來都是一招致命,葉雪衣從未有過連用兩次的先例。
第二次「滄海一劍」讓祁冬音有驚無險地躲了過去。葉雪衣不敢怠慢,第三次使出了滄海一劍。
這一次,祁冬音沒有躲,而是調整氣息,他深吸一口氣,舉起蛟龍劍,正面接招。
魔氣掀翻了屋頂。交手之後,祁冬音後退了幾步,感到胸口一陣劇痛,猛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而葉雪衣還站在原地,他微笑著對祁冬音說:「這是第十招。你沒有殺死我,反而被我逼得後退,你輸了。」
祁冬音有些站不穩,心想:看這情形,自己如果還不走,就要死在這葉鼎宮裡了。葉雪衣成名已久,今日交手,果然名不虛傳,自己還是太嫩了些。
於是祁冬音朗聲道:「『白髮閻羅』名不虛傳,祁冬音願賭服輸。不過,雖然今天以我的本事奈何不了葉家主,但明天、後天,就不一定了。我三哥這筆帳,我會一直記在葉家頭上的。」
說完,祁冬音躍上「黑將軍」,魑魅蛇纏在他身上,祁冬音讓馬掉了個頭,一夾馬肚,離開了葉鼎宮。
祁冬音走後,葉雪衣整個人才敢鬆懈下來。他緩緩地倒了下去,艱難地用長寧劍撐住身體,「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葉紫鳶嚇得臉色蒼白,哭著喊著去叫人。
就在祁冬音血戰淮南的同時,解青舟帶著軒轅派的人,低調地出發前往東海。
途中,解青舟等人在茶館歇腳,聽到隔壁有兩個人在七嘴八舌地討論祁冬音血洗葉鼎宮這一戰。
柳長聆聽到祁冬音的名字,臉色一變,對解青舟說:「這個祁冬音不是被賜二十七鐵釘之刑了嗎?怎麼他沒有變成廢人,反倒挑了葉鼎宮?」
解青舟鎮定自若地一邊喝茶一邊說:「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許是名字相同而已呢?」
柳長聆又偷聽了隔壁桌的談話一會,皺眉道:「不對,就是那個祁冬音。掌門師姐,你聽,他們在說血洗葉鼎宮的,是曾經的祁家少主,他身邊還跟著條魑魅蛇!」
這時南枝令說道:「我回凌雪峰,就聽說掌門師妹收了個徒弟,我還在好奇什麼樣的人能入掌門師妹的眼,就又聽說掌門師妹的徒弟祁冬音因為養魑魅蛇被賜了二十七鐵釘之刑。我對這個祁冬音可是感興趣得很呢。」
柳長聆說:「他是掌門師姐未經試煉就收下的。我覺得,掌門師姐待他不一般。」
解青舟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她不正經地一挑柳長聆的下巴,說:「什麼待他不一般啊?我從來都只待長聆師弟不一般。」
柳長聆沒心思跟解青舟開玩笑,表情凝重地說:「祁冬音和他養的那條魑魅蛇必須除去,掌門師姐,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搖響劍鈴,告知唐師兄處理這件事情。」
解青舟心想:拜託,祁冬音是主角,得罪他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解青舟慢悠悠地用杯蓋撥開茶杯的茶葉,說:「我賜他二十七鐵釘之刑是真,把他逐出軒轅派也是真。人家不知道有了什麼奇遇沒變成廢人,但既然人家都不是軒轅派弟子了,軒轅派還專門派人去料理他,是不是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解青舟擺明了不想管祁冬音,柳長聆無奈地嘆了聲氣,對南枝令一攤手,說:「南師兄,看到了吧,我就說掌門師姐待祁冬音不一般。」
南枝令笑道:「這樣一來,我對那個祁冬音更加好奇了。」
解青舟百無聊賴地低頭喝茶。突然,她猛地一抬頭,肅然對身邊的柳長聆和南枝令說:「我感覺到有一股真氣籠罩了這座城池。」
南枝令顯然也有所感覺,「是不是天宗在附近?」
解青舟否定道:「不會是天宗。上次我與溫紅湖一戰,溫紅湖受了傷,少不得要調養好一段時間,天宗這會沒工夫出來作妖。」
南枝令想了想,又道:「難道是許久沒有音訊的禪宗?」
柳長聆也附和說:「對,說不定是禪宗。」
解青舟瞟了柳長聆一眼,覺得他臉色有異,心想這其中一定另有玄機,便道:「長聆師弟,你把地圖拿出來看看。」
「是。」柳長聆把地圖拿了出來,攤開在桌上,解青舟的目光一下鎖定在離此地不遠的一處叫留迦島的小島上,那裡是重明宗的所在地。
解青舟的手指用力點在留迦島上,「重明宗,是它。」
重明宗,輸送柳長聆到解青舟身邊當臥底、間接害死解青舟的一個門派,在原書中非常神秘。原書中沒有寫重明宗的來歷和武功路數,可不知怎的,解青舟感受到這座城池上籠罩著與軒轅派真氣如出一轍的真氣,內心堅決地認定這股真氣來自重明宗。
南枝令和柳長聆面面相覷,南枝令對解青舟說:「掌門師妹,你是不是搞錯了,普天之下,除了軒轅派之外,沒有哪個門派會真氣的修煉法門,他們會的只是普通內力而已。」
解青舟轉過頭對南枝令說:「所以重明宗會,就奇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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