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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7:22 作者: 舟木
    「祁冬音選了死刑,書中的解青舟卻要他受二十七鐵釘之刑,為什麼?」

    解青舟坐在美人靠上,她看著天花板,說:「我記得原文寫的是,解青舟很憤怒,身為掌門親傳弟子,卻干出這種事情來。所以她認為,要往重里罰祁冬音,就上了二十七鐵釘之刑。但我覺得不是這樣的。我覺得,她是想保祁冬音一條命。只要性命還在,一切皆有可能,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那什麼可能都沒了。她深知如果不殺祁冬音,就只剩下二十七鐵釘之刑最合適,刑罰再輕就不能服眾,還會有其他隱患。事實證明,她是對的,如果不是她用二十七鐵釘之刑換祁冬音活著,祁冬音又怎麼會有後來的際遇,成為絕頂強者?」

    「宿主,如果讓你選,你是選二十七鐵釘之刑還是死刑?」

    「二十七鐵釘之刑吧。」解青舟悠悠地說,「我是個惜命的人,而且我認為,只要人還活著,就還有希望,說不定我在七個月苟延殘喘的時間中,有了不一般的際遇呢?」

    「但也有可能什麼際遇都沒有,受七個月的折磨而已,受完了折磨還是要死。」

    「就當賭一把咯。」解青舟拿起菸斗,漫不經心地說。

    這時,孤鴻帶著柳長聆急匆匆地來找解青舟。柳長聆一見到解青舟,連禮都來不及行,立即道:「掌門師姐,寒冰獄裡的東西,開始發狂了!」

    解青舟「蹭」的一下站起來,拿起菸斗,迅速前往寒冰獄。

    還沒到寒冰獄,解青舟老遠就聽到了一聲可怕的吼叫聲。這裡是雪山,隨處可見的冰柱在微微顫動,解青舟心道不好,這樣下去會引發雪崩的。

    走進寒冰獄,五長老以及唐可儒等幾個高階弟子已經在這裡了,個個面色凝重。解青舟看見那堵最厚的冰牆中,大魔正在瘋狂地撞擊冰牆,發出可怕的吼叫,整座寒冰獄都在搖晃。解青舟走向大魔,可現在就連解青舟身上摩羅煙的氣味都無法安撫它了,解青舟一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系統的聲音及時在解青舟耳邊響起:「宿主,魔界沒有四季,但人間有,所以大魔不適應季節變化,到了季節更替時,往往會發狂。只是這一次,它發狂的程度比以前的任意一次都要厲害。」

    「我該怎麼做?」

    「讓五長老幫忙壓陣,結雪山馭劍陣鎮壓它。」

    「好。」解青舟沉聲道。她知道這個陣法怎麼結,她既然接替了解青舟的身體,自然也就接替了解青舟的本領。

    解青舟口中念念有詞,白光乍現,「雲魂」出現在她的手中。解青舟目視前方,死死盯著那隻大魔,對身後的五長老說道:「五位長老,我要結雪山馭劍陣,麻煩幫我壓陣。」

    雪山馭劍陣是單人劍陣,能結單人劍陣的,在劍宗都不是等閒之輩。壓陣,是因為單人劍陣比之多人劍陣較容易出現力量不均的情況,單人劍陣的優點是爆發力強,缺點是不穩定、容易失控,所以需要有人幫忙壓陣來平衡這一缺點。

    五長老迅速找到自己的位置,盤腿打坐,幫解青舟壓陣。解青舟手中的「雲魂」像驚雷一樣飛出,釘在大魔所在的冰牆上。「雲魂」刺激著大魔,大魔發出像哭一樣的怪叫,解青舟畫了個法陣,往法陣中灌輸真氣,同時馭劍之靈,「雲魂」劍靈發出長鳴,猶如仙樂。突然,「雲魂」分裂成千把萬把,並與解青舟畫的法陣融合在一起,霎時間整座寒冰獄被白光覆蓋,而「雲魂」持續不斷地發出仙樂一樣的長鳴。

    解青舟逐漸感到有些吃力,大滴的汗珠從她額上滴落,但她沒有收手,既然接手了解青舟的身體,那也應該同時接手她的責任,不是嗎?

    解青舟的雪山馭劍陣緊緊鎖住冰牆中的大魔,大魔終於臣服,在解青舟面前「撲通」一聲跪下。它的頭垂了下去,沒有了動靜。

    解青舟長長地呼了一口氣,五長老和唐可儒也長長地呼了一口氣。當解青舟走向他們時,他們不約而同地露出欽佩的表情。

    然而等解青舟回到寢殿後,關上門,解青舟突然「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系統……系統……」解青舟虛弱地說,「我是不是受傷了?」

    「受了點內傷,需要靜靜調養。」

    「書里有解青舟受傷這一段?」

    「書中解青舟向祁冬音處以二十七鐵釘之刑時,已經是負傷狀態。只不過書中是以祁冬音的視角寫的,當時祁冬音修為尚淺,看不出來解青舟受傷了。」

    解青舟右眼皮狂跳,她說:「右眼跳災,系統,我總覺得你又要坑我。」

    「宿主,冤枉,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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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章 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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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外的車道上,有一輛兩匹馬駕駛的馬車,駕車的是一個少女,少女眉目間透著的英氣。

    駕車的是鍾然,馬車裡坐著的是祁冬音。鍾然昂首挺胸道:「我說祁兄,得我蛟龍寨小寨主親自駕車,你這排面可大了啊。」

    今天鍾然罕見地穿了身女裝,還梳了個簡單的女士髮髻。原因是昨晚上鍾然駕車時沒看清路,把車駕到泥潭裡去了,濺了一身泥,只好找路邊的一戶人家買件乾淨的衣服穿。那戶人家住著一男一女,是對小夫妻,男人是個獵戶,人高馬大,他的衣服對於鍾然來說太大了,穿不了,沒辦法,鍾然只好穿那女人的衣服。女人很熱心,她覺得換上女裝,鍾然也應該換個女式髮髻才行,一定要幫鍾然梳頭。盛情難卻,鍾然只好乖乖梳了個女式髮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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