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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7:22 作者: 舟木
想到解青舟,祁冬音心中一熱,耳朵也跟著微微泛紅。他有些想師父了。
祁冬音正在付買馬的錢,忽然聽到旁邊有兩個人正在閒聊,其中一個人說:「你聽說了嗎?江南郁莊少莊主郁珂突然暴斃身亡了!」
「啊?怎麼死的啊?」
「不知道啊,聽說非常神秘,請了幾個大夫,都查不出死因。」
……
郁珂死了?祁冬音忽然想到那日解青舟莫名其妙地給郁珂輸真氣。祁冬音心細如髮,怎麼會猜不到解青舟輸真氣與郁珂的死之間存在關聯,可他想不明白師父這樣做的原因。但祁冬音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太多,解青舟是他師父,也是他愛人,他肯定是無條件追隨解青舟的,解青舟要殺郁珂,那便殺吧。
想著,祁冬音策馬離開江南。
這幾天潮濕悶熱,秦微容身體不爽,顧東流離開琳琅水築,去岸上買一些祛濕的中藥。
顧東流買了藥,準備回去時,忽然背後有人叫住了他。
「這位不是端木公子身邊的顧公子嗎?」那人拉長了聲音道。
顧東流非常奇怪,他轉身一看,發現來人他根本就不認識。顧東流禮貌地問:「請問閣下是?」
來人打量了顧東流一番,毫無預兆地向顧東流出了手。他拳頭很快,逼得顧東流節節敗退。顧東流不甘示弱,以掌回擊,翻了一盤。那人忽然收了拳頭,抽出一把利劍,顧東流也毫不猶豫地抽出了飛虹劍。
地上塵土飛揚,落葉紛飛。兩人的身法都極快,叫人挪不開眼。顧東流的劍法綿長,更勝一籌,他逐漸占了上風,對方處處受制。
緊要關頭,對方突然跳出打鬥圈,大聲道:「停!顧公子武藝高超,我仰慕許久,今天終於見識到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顧東流滿肚子古怪,他一臉疑惑地問那人:「你到底是誰?」
「一個仰慕顧公子大名的人。」
「顧某在江湖上籍籍無名,何來仰慕一說?」
「哈哈哈哈,顧公子太謙虛了。其實顧公子無論武藝、風采還是相貌,都不輸端木公子,只是因為家世不如他,才會導致雖為結拜兄弟,卻一者天下聞名,一者籍籍無名。」那人的目光落到了顧東流的飛虹劍上,笑了笑,說:「這把飛虹劍,我記得是端木家所有,它是端木公子送給你的吧?可惜,可惜,像顧公子這樣的人才,連把像樣的配劍都沒有,還得靠別人贈劍。」
這話像針一樣刺在了顧東流胸口。顧東流呼吸一窒,心裡相當不是滋味。
那人又道:「男兒以事業為先,在這人才輩出的江湖,如果到了三十歲還未能有成就,那這輩子就都很難出頭了。顧公子二十有七,身邊有一位的未婚妻,在顧公子的計劃中,要等事業有成後再迎娶如花美眷過門,不知道三十歲之前能不能實現呢?」
顧東流像是被人當眾扒了臉皮。他攥緊了拳頭,冷冷地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那人送上一張名帖,說:「祁家祁鹿,不忍公子這顆明珠被埋沒,特來邀請公子加入祁家。端木尋能給你的,只是一把寶劍而已,但祁家能給你的,是一片事業。」
顧東流足足看了祁鹿十秒鐘。突然,他爆發出一連串哈哈大笑。笑夠了,他把名帖還給祁鹿,大袖一揮,傲氣十足道:「祁家向來和葉家是一夥的,葉家要找我三弟麻煩,祁家自然也跟著來。你們今天搞這一出,為的就是離間我和三弟。三弟信任我,你們就想把我策反,然後對付三弟。不過,你們也太看不起我顧東流了吧?我顧東流是那種背叛兄弟的小人嗎?」
祁鹿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對顧東流說:「端木家氣數已盡,顧公子可不要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顧東流黑著臉說:「滾,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真他媽給臉不要臉。」祁鹿罵道,一躍而去。
顧東流往回走去。他不會背叛端木尋,做背信棄義的小人的,可是剛才祁鹿說的那句話:「顧公子二十有七,身邊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在顧公子的計劃中,要等事業有成後再迎娶如花美眷過門,不知道三十歲之前能不能實現呢?」,真真刺痛了顧東流。
他不是沒有野心,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遇。他想給秦微容一切,秦微容一直在等待,但直到現在,這等待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頭。
顧東流心不在焉,他沒看路,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絆了一下,才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顧東流想了想,突然又折返回去,偷偷跟著祁鹿。
顧東流跟著祁鹿來到了一家客棧,某間客房裡,祁鹿一行四人正在商議著什麼。
顧東流躲在窗外偷聽,他聽見其中一個人說:「我們已經追蹤到祁冬音的蹤跡了,他已經離開了江南,正在往淮南邊界靠近。」
祁鹿立即說:「那我們追上去,取了祁冬音的人頭,家主重重有賞。」
「祁冬音在軒轅派修煉了一陣子,身上還有條魑魅蛇,我們才四個人,對付他,有把握嗎?」
祁鹿奸笑道:「我曾經是他父親的侍從,面對父親的舊部,他一定會放鬆警惕。而且,我手中另有法寶。」
顧東流心道不好,這些人要向祁冬音下手。顧東流立即回琳琅水築,跟端木尋等人說了他今天的遭遇,並商量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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