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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7:22 作者: 舟木
祁冬音轉過頭,心中默念軒轅派教的清心咒。
「師父為何下山?」祁冬音問。
解青舟賣了個關子:「這是為師的機密。」她知道祁冬音不敢追問。解青舟問祁冬音:「小徒兒,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又怎麼知道我身邊的老張有問題?」
「鍾然被擄走後,我在飛來鎮到處打探她的消息,剛好看到師父和一個車夫走進來福客棧,心裡覺得奇怪,就偷偷躲在一旁觀察。我發現那個車夫趁著去餵馬的間隙叫來另外幾個人偷偷商量些什麼,就多了個心眼,暗中保護師父。」
「小徒兒有心了,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師父哪裡話,這是徒兒份內之事。」
跟祁冬音簡單聊了會後,解青舟繼續在心裡回想原書劇情。在飛來鎮這段劇情中,祁冬音和鍾然的感情快速升溫。擄走鍾然的怪人叫於大慶,小時候發燒把腦子燒糊塗了,腦子不靈光,但武功卻非常強,強到在高手如雲的魔窟都能排得上號的那種。祁冬音在飛來鎮把於大慶胖揍一頓救出鍾然後,於大慶回了魔窟逢人就夸祁冬音厲害,於是祁冬音的名聲就在魔窟傳開了。
等等,解青舟忽然想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在飛來鎮這段,祁冬音進入魔窟了嗎?在原書中是沒有的,於大慶擄了鍾然,還沒來得及回魔窟,就被祁冬音逮到了,所以祁冬音和鍾然根本沒有進入過魔窟。
解青舟滿頭黑線,她突然明白了什麼。由於自己的出現,原書的劇情被改寫了。祁冬音在找鍾然的過程中一不小心看到了自己,然後祁冬音的注意力迅速被轉移,老婆都不管了,來救自己來了,這也就導致於大慶有了足夠的時間帶鍾然回魔窟。
解青舟有些心虛,鍾然被帶到魔窟不會出什麼事吧?可不能讓祁冬音再折損一個老婆了!
想著想著,解青舟就睡著了。而旁邊裝睡的祁冬音偷偷轉頭,看著解青舟,扁了扁嘴,不服氣地想:我心亂如麻睡不著,怎麼您睡得這麼香啊?
第二天一早,祁冬音睜開眼睛的時候,解青舟還沒醒。祁冬音無奈地輕嘆一聲,躡手躡腳地起來,突然,他的目光被放在桌上的一把摺扇吸引了。
摺扇放在解青舟的衣物旁,說明是解青舟的東西。摺扇扇柄是白玉製成的,十分昂貴,但看得出來並不新,說明被人使用過許久。這個世界男子喜歡用摺扇,女子則偏愛團扇,所以祁冬音推斷,這個摺扇曾經是個男人的所有物。
祁冬音又注意到扇子上吊著的玉墜,上面刻著江南端木世家的家徽乾坤陰陽鯉,看來這把摺扇原來的主人來頭還不小,是端木家的人。
這下祁冬音心裡像打翻了醋罈子一樣,相當不是滋味。他很生氣,又很委屈,心裡難受。他憤憤地看了一眼床上還沒睡醒的解青舟,突然想到在凌雪峰上她跟柳長聆眉來眼去曖昧的模樣,然後又想起當初她在溫泉里毫不害臊地調戲自己的場景,祁冬音猛然驚覺,他的這個師父,從來都不是個省油的燈,這次下山,說不定又勾搭上什麼人了呢!
祁冬音越想越氣,快氣炸了。
這時候,解青舟醒了,此時迷藥藥勁已經過去,解青舟可以動彈了。解青舟揉揉眼睛,看見祁冬音站在一旁,手裡拿著端木尋送給她的摺扇,便問道:「小徒兒,你在幹嘛?」
祁冬音氣不打一處來,一個箭步走到床邊,拿著摺扇氣呼呼地質問解青舟:「師父,這是誰的扇子?」
解青舟莫名其妙,回答道:「一個朋友的。」
祁冬音冷笑道:「朋友?什麼樣的朋友?是耳鬢廝磨你儂我儂的那種朋友?還是沐浴時可以坦誠相見的那種朋友?」
解青舟覺得祁冬音不對勁,但她畢竟比祁冬音大了許多,祁冬音再怎麼氣鼓鼓,只要不殺人,在她眼裡就只是跟小孩子撒嬌沒什麼兩樣,所以解青舟不跟他一般見識。
解青舟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從祁冬音手中抽回端木尋的摺扇,輕飄飄地說:「都不是,只是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祁冬音又氣又急,他左想右想,突然靈光一閃,自以為自己發現了關鍵點,他著急地問解青舟:「難不成是因為昨天晚上徒兒說鍾然姑娘是徒兒的普通朋友,師父今天才會這麼氣徒兒?」
解青舟滿腦子問號,非常疑惑地說了一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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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桃花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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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青舟冷靜了一下,心想這個小崽子是不是找削。但看他一副著急又委屈的樣子,竟然讓人有些心疼。
權衡再三,解青舟決定,搬出殺手鐧——師徒尊卑出來。解青舟不緊不慢地從床上起來,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旁,把摺扇放回原位。
解青舟靠著桌子,面對祁冬音,她看著祁冬音的目光跟在凌雪峰上她監督祁冬音上課時的目光一模一樣。解青舟不說話,就用這種目光一直看著祁冬音。結果是祁冬音自己先露了怯。
沒穿書之前,在談判桌上時,解青舟就很擅長捕捉並且分析對方的微表情。祁冬音一露怯,解青舟立即察覺,並且乘勝追擊,用嚴厲的口吻說道:「祁冬音,你難道忘了誰是師父誰是徒弟了?竟然這麼跟為師說話?」
在這個世界,師徒尊卑是件很嚴肅的事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是說著玩玩的,而是真正要遵守的。解青舟語氣一嚴厲,祁冬音就知道大事不妙,立即低頭道:「徒兒不敢。師徒之禮,徒兒怎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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