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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7:22 作者: 舟木
    少女指著被綁的少婦,對大漢說:「你快把謝姐姐放了,讓她去跟曾書生團聚。」

    大漢怒道:「休想!」他一邊吼,一邊雙手成拳朝少女攻擊。很明顯大漢低估了少女,一開始只用了三成實力,所以少女左跳右跳,身姿輕盈,愣是讓大漢觸不到自己的衣角。

    大漢怒了,用上了八成實力。解青舟悄悄運起真氣,在山神廟中形成一個無形的真氣漩渦,大漢的拳力牢牢被漩渦黏住,威力施展不出來,反而被少女一腳踢在臉上。

    少女嘻嘻笑了起來,站在一旁使勁拍手。大漢還想再進攻,突然一聲溫潤如山間清泉的男聲響了起來:「祝鏢頭,勿傷我妹妹。」

    解青舟心想這又是誰來了?她朝廟門望去,只見一個白衣翩翩、長身玉立的男子走入山神廟。他們一行總共有四人,但望過去時第一眼注意到的一定是這個龍章鳳姿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年紀不大,估摸著年紀跟柳長聆差不多,面冠如玉,一雙眼睛乾乾淨淨,十分清亮,帶著一絲天真與單純,像是一個從不出遠門的貴公子。

    貴公子手拿摺扇,朝大漢一揖,微笑道:「我妹妹年幼不懂事,如果說話得罪了祝鏢頭,在下代她賠罪。」

    貴公子一口一個「祝鏢頭」,好像認識這個大漢似的,但大漢不認識他們啊。大漢問:「你們是什麼人?」

    少女搶先答道:「我叫穆顏,這是我哥哥穆尋。」

    大漢不屑道:「沒聽說過。原來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卒而已。」

    貴公子淡淡一笑,並不生氣。貴公子溫和有禮地對大漢說:「我已經查實,是祝鏢頭你拆散了謝小姐和曾書生。祝鏢頭,強扭的瓜不甜,不如放了謝小姐吧。」

    「不可能!你是何人?有何資格命令於我?」大漢一邊大怒,一邊朝貴公子的方向走來。當他快靠近貴公子的時候,貴公子身邊的一個黑臉劍客突然伸出一把寶劍,擋在大漢身前。那把寶劍的劍鞘上鑲著一塊玉璧,玉璧上雕著雙魚圖案。大漢一看到那個雙魚圖案,臉色一變,氣焰全消。

    大漢立即慫了,支支吾吾道:「原來是……原來是……」他沒敢把那個名字說出來。

    貴公子微笑著,優雅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大漢立即閉嘴。

    一旁吃瓜的解青舟也看到了那個雙魚圖案,立即猜到了貴公子和少女的身份。

    這個雙魚圖案的全稱應該叫「乾坤陰陽鯉」,解青舟回想原書劇情,想到原書寫到過一個端木世家,乾坤陰陽鯉是端木家家徽。端木世家盤踞江南,在江湖上名聲很大,現任家主叫端木尋,端木尋有個妹妹叫端木顏。剛才那少女說的「穆尋」和「穆顏」都是假名,「端木尋」和「端木顏」才是他們的真名。

    解青舟眯了眯眼,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坐姿繼續吃瓜。解青舟記得,這個端木顏,也是祁冬音的後宮之一,小說後半部分有一段劇情是端木尋要殺祁冬音,端木顏就背叛了她哥哥,給祁冬音通風報信。

    解青舟悄悄打量端木顏,活潑伶俐,很可愛,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小妹妹的形象。男頻文的套路果然一模一樣,男主的後宮跟集郵本一樣,不光數量要多,類型也一定不能少,絕不能有重複。就拿現在已經出現過了的祁冬音的三個後宮來說,雲如雪溫婉,鍾然英氣,端木顏活潑可愛,人設都不相同,往後啊還會有很多很多。

    解青舟打了個哈欠,腦海里浮現出祁冬音的形象,忽然有些想笑。她想,這麼多妹子,她那個小徒兒,怕是受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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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大同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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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顯然,大漢畏懼端木家,他長嘆一聲,留下了少婦,率領自己的幾個兄弟就要離開山神廟。

    「祝鏢頭。」幾大大漢踏出廟門時,端木尋突然叫住了他們,笑眯眯地說:「大丈夫一諾千金。你今日答應了放過謝小姐和曾書生,日後也不能再找他們麻煩哦。」

    祝鏢頭黑著臉,說:「是。我從此不見他們二人就是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山神廟。

    端木顏連忙去給謝小姐鬆綁,好聲說道:「謝姐姐,你放心,我哥哥很厲害的,他讓那個祝鏢頭從此不再來找你,祝鏢頭就一定不敢再來找你。」

    謝小姐感激涕零,邊哭邊說:「多謝幾位恩人。」

    端木尋走過來,溫和有禮地對謝小姐說:「曾書生受了重傷,我讓人把他安置在城南的齊連客棧中。現在天色已晚,不好上路,明天天亮的時候我就讓手下送謝小姐去客棧跟曾書生相聚。」

    謝小姐千恩萬謝,連連說自己遇到菩薩了。

    一旁吃瓜的解青舟突然好奇地開口問道:「謝小姐,我很好奇,剛才那個祝鏢頭揚言要抓你浸豬籠,你為何一直沉默,一句都不反駁?」

    謝小姐低下了頭,目光躲閃不敢見人,支支吾吾道:「雖說……雖說是他搶了我去拜堂的,可我既然已經跟他拜了堂,卻又與他人私奔,算起來,終是我不守婦道,他要抓我浸豬籠,我也認了,但是我的心一直都在曾郎那裡。」

    解青舟只好嘆氣,封建社會的女子,有這樣的想法不奇怪,被一副枷鎖鎖著鎖著就鎖習慣了,即使她是受害者,別人拿這副枷鎖來害她、羞辱她,她也不敢多言。

    解青舟還沒說話,端木顏先忍不住了,像只小貓在跳腳,著急地說:「謝姐姐,你怎麼能這麼想?本來就是他強擄了你,你跟他拜堂,根本不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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