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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4:17:22 作者: 舟木
祁冬音信誓旦旦地說:「我只取祁廣由的人頭,無關人等我不管。」
十天後。
祁冬音如約來找解青舟,自信滿滿地說:「師父,我已經煉到第三階真氣了。師父按照約定,應當免去我重新修煉軒轅派打坐功夫的要求。」
此時解青舟正倚在美人榻上,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菸斗,慢悠悠地說:「是嗎?敢不敢讓我驗驗貨?」
「師父儘管來。」
話音剛落,祁冬音周圍就聚起一個真氣罩,真氣強勁,直逼解青舟。解青舟只覺得狂風迎面襲來,壓迫感十足。
祁冬音手中沒有拿劍,劍宗號稱能駕馭劍之靈氣,但真氣三階還沒到能御劍的地步,所以祁冬音兩手空空,不拿劍。解青舟倚在美人榻上,公平起見,她手裡只有一支菸斗,也沒有拿劍。
迎面而來的狂風越來越強,真氣的壓迫感越來越重,祁冬音大聲道:「師父,您看我的真氣是否已經到了三階?」他的語氣是自信的。這真氣何止三階,都快逼近四階了。
解青舟卻不緊不慢地吸了一口煙,搖著菸斗,微眯眼睛,用半睡半醒的語氣說:「表面上看起來是到了三階,實際上,一階都不到。」說完,她臉色一變,突然冷厲了起來,厲聲道:「只有表面的結果,根基卻絲毫不穩,不過是華而不實、徒有其表罷了。」
話音剛落,解青舟從美人榻上飛身而起,她手掌一翻,菸斗直指祁冬音的真氣罩,來勢洶洶,勢如劈竹。
「破!」解青舟大喊一聲,菸斗精準地點中真氣罩的薄弱處,這一下就好像打中了蛇的七寸一樣,真氣罩瞬間破裂,分崩離析。
祁冬音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不可思議。他苦練了十天的本領,解青舟在一眨眼間就破掉了,毫不費力氣。祁冬音這才意識到,他和解青舟的實力差距是巨大的,而解青舟對他的評價——根基不穩、徒有表面,也是正確的。
解青舟站在祁冬音不遠處,吊著菸斗,氣定神閒,剛才破掉祁冬音真氣罩那一下根本沒費她多少力氣。
「你的真氣實際上根本沒有達到三階,甚至一階都不到。我早說過,軒轅派的修煉法門不同於其他門派,我讓你從頭開始學打坐功夫,聽我的,沒有錯。」
這個世界以武為尊,崇尚強者,祁冬音被解青舟一招打敗後,心服口服,立即跪下,說:「是,徒兒謹遵師父教誨。從今以後,師父說什麼就是什麼,冬音絕不自大。」
解青舟「師父」這個角色的氣質拿捏得很好,她老氣橫秋地點了點頭,慢悠悠地開始念書中的台詞:「嗯,孺子可教,悟性很高。不過,軒轅派有軒轅派的規矩,你入了軒轅派,學了軒轅派的本事,你從前學的淮南祁家的武功就要全忘了,明白了嗎?」
祁冬音一愣,有些猶豫。他是淮南祁家的子弟,雖然被逐了出來,但那到底是他的家族。
解青舟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嗯?」
見解青舟有些不耐了,祁冬音一咬牙,心一橫,堅決地說道:「是。從今以後,冬音是軒轅派的弟子,與淮南祁家無關,我曾經學過的祁家武功,從今天開始,會忘得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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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麒麟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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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外面突然響起了三聲麒麟鐘的鐘聲。
麒麟鍾,立在軒轅派的宮殿最高處,那裡可以俯瞰整個凌雪峰。一聲麒麟鐘響,意味著有賓客遠道而來,鳴鐘以示歡迎;兩聲麒麟鐘響,意思是軒轅派內部有重要事情公布,召集全體弟子集合;三聲麒麟鐘響,則是代表有敵人入侵,全體戒備。
現在三聲麒麟鐘響,是誰來了?
解青舟迅速從美人榻上起身,立即丟掉困怏怏的姿態,非常嚴肅地走出寢殿,祁冬音也跟了出去。
解青舟見唐可儒和柳長聆迎面走來,沉聲問道:「是誰來了?」
唐可儒說:「回稟掌門師妹,是天宗的溫紅湖等人帶著一眾追隨者上了凌雪峰。」
「追隨者?她都有哪些追隨者?」
「都是一些小門小派,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解青舟冷笑一聲,說:「烏合之眾不足為懼,但溫紅湖這個天宗『師姐』,我是有必要見上一見的。」
軒轅派宮殿門外,有一片寬闊的廣場,很適合比武鬥毆。五十年前三宗亂鬥,這片廣場上灑滿了三宗弟子的鮮血。
溫紅湖動作很快,已經領了一群人來到廣場上,解青舟不比她慢,也帶著軒轅派弟子幾乎與溫紅湖同時到來。
解青舟仔細打量眼前這個天宗師姐。溫紅湖今年二十八,頗為貌美,與解青舟的嫵媚不同,這人的長相十分英氣,她穿著一身利落的黑色男裝,腳上的靴子鑲著白玉,雖是女子,威嚴卻更甚男人。
解青舟衝著對面笑道:「喲,溫師姐,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溫紅湖踏了一步出來,似笑非笑道:「稀奇啊,你居然叫我師姐?」
「劍宗、天宗、禪宗共同組成世上獨一無二的軒轅派,所以就算咱們斗得再嚴重,咱們也是同根生的一家人。」
溫紅湖笑出了聲,「師妹真是熱情好客。師妹寫的那封告江湖書我看了,你顛倒事實,不承認天宗才是軒轅派是正統,道貌岸然,口口聲聲說不願分家,卻把我們天宗和禪宗趕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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