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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32:00 作者: 姜姬
    「你還敢提,小雜種。」弗蘭克咬牙,「如果不是你在陪審團面前謊話連篇,我怎麼會被他們丟進那個鬼地方?」

    「你那是罪有應得。」

    弗蘭克扭曲地看著埃托爾,然後發出一聲嗤笑:「你猜猜,如果我告訴這裡的看守,你是競爭對手派來搗亂的,他們會怎麼對你?那些阿爾巴尼亞人可不像卡佳那個心慈手軟的婊·子,我上次親眼見到他們享用完一個逃跑的娼妓後,把烏茲塞進那個賤人的屁股。」

    「你認識這裡的主人?」

    「我現在跟他們合作,比單幹賺得多。」

    弗蘭克把埃托爾拽進衛生間,反鎖上門。由於動作粗暴,埃托爾的腰撞在了洗手台上,他吃痛地悶哼一聲。

    「別裝模作樣的,賤人,我們都知道你還想要更痛。」弗蘭克臉色陰暗地說。

    埃托爾以手撐著洗漱台站穩身體,白色的額發垂下來,擋住眼睛中的情緒:「那你又想要什麼呢,弗蘭克?」他低聲說,「我現在一分錢也沒有,欠著人家的債。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在人肉貨架混不下去,想來阿爾巴尼亞人的地盤碰碰運氣。」

    埃托爾可憐巴巴地望著弗蘭克,給他看自己左耳的助聽器:「我以前太年輕,總是把事情看得很簡單,還以為加入幫派就能得到庇護。那些人打聾了我的一隻耳朵,跟他們待在一起還不如去接客,至少嫖·客們還願意付錢。我逃出來之前咬傷了一個幫派成員的老二,被追殺了很久,我沒有別的賺錢辦法……」

    他聽上去非既脆弱又無助,軟弱的模樣仿佛讓弗蘭克又看到了當年那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少年。更重要的是,那張勾人的臉更瑪格麗塔太像了……皮條客的呼吸變得粗重,但依然沒有放下謹慎:「你又在想什麼壞點子?我明明聽說你攀上一個FBI,把整個幫派送進監獄。」

    該死,這傢伙在監獄裡消息還挺靈通。

    「我沒有說謊,我現在也賣了。」埃托爾迅速給自己的故事打補丁,捲起袖子,給弗蘭克看手腕上的傷痕(那是在弗萊迪農場裡面被手銬磨出來的),「你知道在溫特蘭要保住自己的房子有多困難,我得罪了人,被趕出來,現在只能到處拉點散客,他們都有些奇怪的癖好,我受不了。聽說這兒有很多富有的客戶,所以我才拿最後的現金賄賂守衛,讓他放我進來的……」

    埃托爾那不算漫長卻十分豐富的人生經歷讓他明白,一個謊言最重要的不是故事本身的邏輯,而是它是否契合對方的需求。他唯一拿不準的是,監獄的生活會不會像改變外觀那樣改變弗蘭克的性格……幸運的是,事實證明,即使過去數年,弗蘭克依然是那個自大狂:「愚蠢的小雜種,你早該聽話的,最後還不是落到我手裡。」

    「我真的知道錯了,弗蘭克。你知道我小時候有多崇拜你的,有很多時候我都把你當成我的……」埃托爾用乞求的語氣說,「你認識這裡的主人嗎,能不能求她幫忙?」

    「是『他』。你連阿爾巴尼亞人的頭目是誰都沒有搞清楚。」弗蘭克色·情地盯著埃托爾的嘴唇,拍了拍自己的襠·部,「過去這麼多年,誰知道你現在做得如何?讓我先驗驗貨……」

    埃托爾低著頭,似乎已經屈服了,就在弗蘭克打算去抓他的頭髮時,眼角忽然瞥到一道黑影,接著臉上便結結實實地挨著一記老拳。他連尖叫都來不及,就被揍得倒頭撞在裝飾用的花盆上,眼冒金星。

    米沙保持著揮拳後的姿勢,指著弗蘭克,一連串俄語從嘴裡冒出,儘管聽不懂,但根據神態語氣也能猜到不是什麼好話。接著,他回頭看向埃托爾,切換回英語:「你還好嗎,這傢伙對你做了什麼?」

    埃托爾張大嘴巴看著他,沒有回答。

    弗蘭克猙獰地盯著米沙身後的埃托爾:「賤人,這是你的新姘頭嗎?你也就會躲在男人身後,先是幫派里的成員,然後是那個神父……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當條子的法國人吧?」

    米沙沖這連法語跟俄語都分不清的傻子翻個白眼:「而你又是誰?」

    「我?我是這小雜種的第一個男人。」弗蘭克站起來,擦掉鼻子底下的血,「就連他的喉嚨都長成我的形狀。」

    「是嗎?現在是我的了。」米沙輕蔑地說,「因為你的尺寸實在太小。」

    身後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噗嗤」聲,弗蘭克盯著米沙的臉,似用了好長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的男性尊嚴正承受侮辱。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樣的對待,他大吼一聲朝米沙撲過來。

    不管是年齡的差距,還是體格上的不同,都註定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搏鬥,或者更應該說是單方面的泄憤。最後米沙舉重若輕地把豬頭樣的弗蘭克丟在馬桶里,到洗手池抹了把臉,回頭一看,埃托爾正在扒弗蘭克的褲子。

    那長毛的屁股露出來後,埃托爾拿手掌比了又比,最後找著一個合適的角度,「啪」地一下甩了上去。

    他的操作是如此熟練,米沙目瞪口呆地看完全程,才想起問:「這傢伙到底是誰?」

    弗蘭克的膚色較深,但並不妨礙巴掌印在上面看起來很顯眼。埃托爾又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的臀部變成身體的最高點,任誰經過看到這一幕,都會覺得這只不過是哪個異常重口的老色批留下的傑作。

    「他是我媽的皮條客,顯然現在也想成為我的。」埃托爾嫌棄地沖洗雙手,「對了,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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