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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退下！」老人暴躁地喊道。

    斯特凡諾的表情有一絲扭曲，但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你們跑不掉的。噁心的同性戀，我會給你們好看，要把你們綁起來，讓這裡的每一個男人輪流干。」

    「這太不政治正確了。」米沙走到埃托爾身邊。

    斯特凡諾還想說什麼，卻在突兀響起的警笛聲中變了臉色。聲音的來源不止一處，它們由遠及近，最終在農場入口連成一片。

    「外面來了很多輛警車，我們被包圍了！」一名信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

    「是你通知他們的？」埃托爾驚訝地看著米沙。

    米沙聳聳肩：「我很幸運地得到了一位女士的電話號碼。」

    「好樣的，萬人迷……現在你們都聽見了，FBI就在外面，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舉手投降。」

    「就讓他們進來搜查吧，我什麼都沒有做。你不能因為我給這些人提供食宿就逮捕我。」弗萊迪先生無所謂地說，一副放棄抵抗的樣子。

    接著埃托爾看向斯特凡諾，後者反應就劇烈多了，他朝信徒們大喊：「不要相信，那只是惡魔的障眼法！我們團結起來，不要讓他們踏進這裡的土地！」

    他想要抓住身邊的女人，但是聰明的流鶯已經在混亂中溜走，高舉雙手向外面跑：「警官，我是無辜的！這裡發生的事情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你完蛋了。」埃托爾告訴斯特凡諾，「現在沒有人能夠救你，就連天使都不能。」

    斯特凡諾暴怒地走向米沙和埃托爾：「可惡的傢伙，我要殺了你們——」

    埃托爾威脅地將眼鏡腿靠近弗萊迪先生，但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罪行即將暴露的恐懼，讓他連教主的安危都顧不上了。

    他雙眼噴火的樣子泰國駭人，米沙見狀，突然高喊道：「我是惡魔！我的同伴會攻入這裡，吃掉每一個人！」

    仿佛為了配合他的表演，在農場外的警車忽然亮起靜等，照在驚慌失措的信徒們臉上。

    「但是法力高強的聖徒是我們的克星，只要碰到他的身體，就沒有惡魔能靠近你了！」米沙把輪椅推向斯特凡諾。

    接下來的一切都亂了套，弗萊迪先生跌倒在斯特凡諾身上，就在他們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時候，不知是哪個信徒首先撲過去，被斯特凡諾踢開後還抱著他的褲腿不放。接著更多的信徒也撲了過來，他們壘在一起，將男人無力的咆哮淹沒……

    米沙跟埃托爾趁亂跑向出口，從外面扔進來催淚的煙幕彈，他們趴在地上，沖SWAT小隊高舉雙手投降。一齊衝進來的雷米探員認出了他們，拉開想要給埃托爾戴上手銬的同事，把他抱在懷裡。

    米沙看著擁抱的兩人，被煙霧嗆出一大股眼淚……

    混亂平息後，米沙坐在救護車邊上，等醫護人員為自己檢查身體。

    信徒們被一個又一個地帶出來，斯特凡諾被帶走的時候，叫得特別悽慘。米沙聽護士說，他被人咬斷了幾根手指。

    「他現在可以盡情展示自己的拳頭了。」埃托爾走過來，講了個冷笑話。

    米沙搖搖頭：「我一點也不同情他。」

    埃托爾靠在救護車上，告訴米沙：「當我被控制起來的時候，曾經故意激怒斯特凡諾，想要拿到口袋裡的眼鏡。你知道他在盛怒之下做了什麼嗎？——他想要強·奸我。」

    埃托爾示意驚訝得要跳起來的米沙冷靜：「沒關係，我沒有受到傷害。多虧你及時出現，分擔了他們的注意力。」

    密室長舒一口氣，隨即感到奇怪：「可他不是同性戀，他憎恨同性戀，我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人肉貨架，就被他扔到穀倉去。」

    「沒錯，他不是同性戀，只是一個追求強大的男人而已。他不能接受反對的聲音，不能接受權威被動搖，不能接受悖逆自己意見的人。他不是同性戀，光是聽到都覺得噁心，但是當有人激烈地反駁時，他最後的處理方式卻是想強·奸對方……這跟性·欲沒有關係，性是他最後能讓我屈服的手段……」埃托爾看著米沙的眼睛說，「有人想要強·奸你，那不是你的錯，只是他們的自尊太渺小，必須掛在老二上面。」

    他在說斯特凡諾，又不止在說那個人。

    米沙看著埃托爾，那只有魔力的藍色眼睛這會戴著隱形眼鏡，但仍然像是擁有魔力那樣。米沙低下頭：「該死的□□……我覺得有些頭暈。」

    埃托爾微微一笑，讓米沙靠在自己的胸膛，用雙臂環住他。

    或許當事人並沒有注意到，但此時此刻，他們的造型竟然跟通靈室里那副聖母抱嬰像完美重合。

    弗萊迪先生正被一名警員推著走過，看到這副畫面，激動地叫喊起來：「啊！我知道了！聖母並不見得非得是女人。女人太容易動搖了，而你——跟我合作吧，我的孩子，你一定能表現得比那個蠢女人更好——」

    弗萊迪先生的聲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驚駭地看見，一個血洞出現在他的胸口。

    老人軟綿綿的身體從輪椅上滑落，在他的背後，泰勒扔掉匕首，任憑警員們把自己銬了起來。一種混合著天真與殘忍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卡瑪是不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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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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