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頁
2023-09-17 04:07:33 作者: 將渝
江阮完全沒防備,往後一退,差點踩到他的腳,整個人跌坐在他腿上。
「先帶你去吃點東西,」謝時嶼手很不老實地在他身上摩挲,揉得江阮滿臉通紅,「待會兒去殺青宴,又是香檳紅酒……你不是還沒吃晚飯?」
「……嗯,還沒有。」江阮被咬了下嘴唇,才掙脫出去。
積壓多年的案件塵埃落定,這段時間抽空調理,畢竟還年輕,江阮身體恢復得很快。
他堅持服藥,情緒穩定很多,這次是得到醫生的允許,才真的停藥,到現在將近一個月,除了偶爾的低落,沒有再犯過病。
謝時嶼私下詢問過醫生,就想幫他脫敏,不管面對什麼都不會再度上癮。
春寒料峭,燕寧又下了場雪。
謝時嶼想的是不錯,江阮無比希望自己能夠快點好起來,一開始病還有點重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後來漸漸地可以克制,殺青宴上,香檳也淺嘗輒止,沒有了當初酗酒自.殺後攢出來的癮。
不過他酒量卻沒以前好了,也不知道是太開心,明明沒幾杯,回酒店時卻有點犯醉。
他醉了有點憨意,黏人到令人髮指,上車後摟著謝時嶼的腰不肯撒手,湊過去親他嘴唇,覺得冰涼,就拿自己滾燙的唇肉貼著,酒後呼吸甜膩,偎住唇縫,想替他暖過來。
又硬拽著謝時嶼的手抱在懷裡,被凍得打了個激靈,忍不住眉頭蹙起,眼睫漂亮纖長,垂下點陰影,臉頰蹭到謝時嶼頸窩。
「……笨成這樣。」謝時嶼低聲罵他,語氣卻溫柔得叫人害臊,揣緊他裹在懷裡,掌心揉著他腦後的黑髮。
唯一的意外就是,江阮醉得迷糊,晚上回到酒店,被捉去浴室幹壞事兒,水霧一蒸,腦袋更暈,站不穩,腰腿都可憐地打著顫,指尖收緊攥著謝時嶼的髮絲,沒忍住弄了他一臉。
「我不是故意的。」第二天醒來,江阮心虛解釋。
謝時嶼勉強接受他這個說法,但還是把他扣留在酒店,又消磨了一整天。
晚上捏著他白皙的指尖,直到那雙手都發軟,抵近了親他的眼睛,沿著鼻尖往下,吮吸他已經紅腫發燙的嘴唇。
「還想不想……」謝時嶼壓低了聲音,眉梢挑起,眼中笑得一股壞勁兒,問他,「再故意一次?」
「……」
江阮眼睫一顫,簌然紅了下臉。
恰好燕寧市這一整個月都適合觀星,還可能會有流星雨,謝時嶼開了輛越野車,江阮跟他一起去燕寧郊外,已經初春,不算太冷,夜裡空氣特別好,僅憑肉眼都能看到無數繁星。
花了幾個晚上,拍到一場宛如當初戈壁灘煙花般絢爛的流星,謝時嶼想用來加入電影特效。
殺青之後,去玩了這麼幾天,江阮離組,謝時嶼身為導演卻還不能丟下《庇護所》這邊的後期製作。
因此得分開一段時間,江阮閒不下來,趁著今年電影節延期開幕,又接了部新戲,前期在滬市拍攝,特別湊巧,劇組拍攝租用的那棟居民樓,是謝時嶼之前一部電影曾經的拍攝片場。
電影名叫《歸根》,江阮飾演一個在高山雪崩中倖存下來的小孩。當然,他是飾演男主成年階段。
雪崩時,救他的那位志願者不幸遇難離世,他被領養,去滬市生活,長大後也成為志願者,重返當初發生雪崩的地方,拯救了不少牧民的生命。
江阮進組後就埋頭拍戲,謝時嶼隔半個月就會去滬市探一次班,而且江阮雖然不軋戲,除手頭的電影之外,難免還有許多廣告雜誌之類的通告,經常需要回燕寧,見面並不算少。
江阮都有種他們沒分開的感覺,他忙碌過後,每次開始有點想念謝時嶼,謝時嶼就能出現在他面前。
這期間,謝時嶼還接到一個公益組織的邀請,希望他幫忙拍攝一則廣告。
這個公益組織起初的籌備,主要是為了資助聾啞人,希望大眾對這個群體多一些了解和鼓勵。
謝時嶼要當導演,自然又想到了他的「御用男主角」,晚上跟江阮打電話時,就提起這個廣告,說想等他回燕寧來拍。
「嗯?」江阮先答應下來,蜷在毯子裡問他,「哥,你有什麼想法?」
他才下戲沒多久,在回酒店的路上,在滬市的戲份結束,他飾演的「唐里清」,已經加入救援隊,趕往高山雪原,這部戲的導演……還是邱明柯,可想而知,劇組的環境惡劣,與氣氛嚴肅拘謹。
江阮沒有高原反應,但架不住背那麼久的氧氣瓶,還得穿厚重防寒服,現在歇下來完全不想動,連嗓音聽起來都有點軟。
「不要撒嬌。」謝時嶼低頭笑了一聲,故意說。
「……」江阮小聲哼唧。
「寶寶,去休息吧,」謝時嶼聽出他累了,肯定撐著睡意在跟他說話,捨不得,就賣了個關子,哄他說,「等你回燕寧,再告訴你。」
江阮殺青回到燕寧,才知道謝時嶼想拍的是戰.爭背景。
一對被戰火分隔兩地的戀人,多年以來寄信傳達思念,男主雖然是聾啞人,憑藉一個人工耳蝸只能勉強聽到聲音,交流都靠手語,但他留學歸來,學到不少新技術,仍然去參了軍。
中間偶然得到一次見面的機會,在火車站月台,男主已經上了車,隔著車窗,匆匆見了一面,他對女主拿手語比劃了「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