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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34:43 作者: 桃生Pi
    他也會永遠屬於自己。

    徐宴辭偏執的想著。

    突然擁住了他的肩膀,一手順著他的後背,親吻著他的臉頰,在他耳邊輕聲安慰道,「沒關係,不想說就算了,沒關係。」

    楚惜羽眼眶微紅,他兩手回抱住了徐宴辭的背,「叔叔。」

    他們擁抱了許久。

    「小羽,」徐宴辭鬆開他,與他對視,親吻了他的眉心,陰冷的眸子盯著他問,「你會離開我嗎?」

    楚惜羽的眸光

    微怔,他搖了搖頭,「不會。」

    他其實也不確定,如果他通關了遊戲,回到了現實世界……

    徐宴辭呢,他會去哪?

    「會也沒關係。」徐宴辭直接打消了楚惜羽的猶疑,他再次摟緊了他,眸底陰暗,脫口而出,「如果你真的敢離開我,我會找到你的。」

    這是楚惜羽第四次聽到徐宴辭說這句話。

    徐宴辭冷聲繼續說道,「……把你鎖在身邊,沒日沒夜地含著我的氣味。」

    或許是怪物的天性,徐宴辭總是熱衷於在他身上留下他的東西,這是一種類似於標記的占有行為。

    徐宴辭說著,清冷的眸底突然變得興奮起來,他抿著唇,親吻了下楚惜羽的食指指腹。

    楚惜羽的手抖了下,看著徐宴辭閉目,虔誠地吻著他的指腹。

    指腹的觸感溫軟,但他卻莫名感覺冷得發顫。

    他感覺徐宴辭現在變態得不行。

    雖然怪物在每個副本的人設不同,但有很多方面其實都是有相同點的。

    比如現在……

    ——

    次日。

    楚惜羽堅持要來精神院看一眼徐慧琳的狀況,徐宴辭陪著他一起來,他們來到精神院的頂層。

    這層樓是私人治療區,只有徐慧琳這一位病人。

    他們剛走進病房門,就見徐慧琳坐在病床邊,拿著一束花,一片一片地拔掉上面的花瓣。

    她的精神恍惚,臉色蒼白,長發遮著側臉,嘴裡一直喃喃著什麼。

    她如同一朵即將枯萎的花,眸光失神,穿著一身病號服縮在昏暗的一角,等待著凋零。

    楚惜羽輕輕上前,把自己準備的康乃馨放在徐慧琳的床頭柜上。

    他上前後看見了那對雙胞胎男孩正縮在牆角,互相抱著彼此,興奮又膽怯地打量著自己的媽媽。

    可惜徐慧琳從始至終都看不見他們。

    他們竊竊私語著。

    小凡托著臉,「媽媽真好看呀。」

    小寒:「嗚嗚!」

    「好想再抱抱媽媽。」

    「嗚。」

    小凡轉頭問:「哥哥你也想抱媽媽嘛?」

    小寒努力點頭:「唔!」

    他們小聲說著,在看到楚惜羽後,瞬間站了起來。

    小凡高興地對楚惜羽說道,「謝謝你哥哥!我們真的看到媽媽啦!也請替我們謝謝阿拉丁神,我們很感謝他。」

    小寒躲在弟弟的身邊,也點頭,「嗚!」

    楚惜羽彎起了唇,朝他們搖了搖頭。

    徐慧琳在這時突然抬頭,看向楚惜羽,目光顫動,顫抖著手,把手裡拿著的花遞給他,「寶寶,寶寶給你花。」

    楚惜羽回眸看了眼身後的徐宴辭,上前接過了那束殘缺的花。

    他說,「謝謝。」

    徐慧琳笑起來,她的笑顏溫柔,帶著一種病態的美,嘴裡嘟囔著,「寶寶,寶寶乖,我的寶貝乖……」

    隨後。

    徐慧琳突然低頭,在床上胡亂尋找著什麼,她掀開被子扔掉枕頭,撕扯著床單,神情突然開始慌張,「我的寶寶呢,我有三個寶寶的,我的寶寶們在哪……」

    「你為什麼要帶走他們!把他們還給我!」徐慧琳嘶叫了一聲,她哭泣著胡亂尋找著,「那是我的孩子!他們不是怪物!嗚嗚嗚是我的孩子,還給我,還給我……」

    小凡和小寒跟著哭起來,他們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徐慧琳的床頭,小手想觸碰到徐慧琳,卻始終如晃影般觸摸不到。

    小凡笨拙地安慰著她:「媽媽不哭,我們在這裡,姐姐一會就回來啦。」

    小寒跟著哭,「嗚嗚嗚。」

    徐宴辭一手攬上楚惜羽的肩膀,「小羽,她還要治療,我們下次再來看她吧。」

    楚惜羽回神,他看著眼前這一幕,莫名的感到很心酸,他怔著點頭,跟徐宴辭走出了病房。

    在踏出病房的那一刻。

    解鎖的副本劇情瞬間傳輸進了他的腦海里。

    【今天是她的十九歲生日,她換上了父親送給她的新裙子,戴著漂亮的鑽石王冠,在生日蛋糕前許願。

    在燭光下,她年輕貌美,父親說她漂亮得像一朵玫瑰。

    她很開心。

    父親給她切著蛋糕,送給她數不勝數的禮物。

    女孩問,「爸爸,為什麼只有我們兩個人一起過生日,哥哥妹妹他們呢?」

    父親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笑著捂向了她的嘴……

    女孩被迷暈了。

    她醒來後,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間密不透風的黑屋子裡,這裡很黑,氧氣稀缺,壓抑得讓人害怕。

    而把她關進這裡的,卻是寵愛了她十九年的父親。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刻骨的絕望。

    她的父親每天都會來,他親吻她,侵.犯她,用噁心的詞彙向她示愛,日夜和她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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