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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34:43 作者: 桃生Pi
楚惜羽說:「不會的,辛苦了。」
其餘人都沒出聲。
王梨雨尷尬地用自己的圍裙擦了下手,說:「我先去把碗和鍋洗了,你們先吃。」
「嗯。」楚惜羽點頭。
除了楚惜羽沒人回應她,她一個人轉身進了廚房。
陳州率先拿起勺子喝了幾口,給楚惜羽夾了個煎蛋,「昨天一天都沒吃東西,多吃點。」
「謝謝。」楚惜羽端著碗,也跟著喝了半碗粥,他確實有點餓了。
三個人坐在餐桌前,沉默著低頭喝粥,只傳來喝粥時湯勺碰碗的聲音。
他們差不多都吃完了,坐在桌前誰也沒說話,氣氛壓抑又沉悶。
黎枝月突然問,「他不是說會告訴我們鑰匙在哪嗎?怎麼一直沒動靜。我們現在怎麼辦?」
王梨雨從廚房走出來,她脫了圍裙,坐在了黎枝月的身邊。
黎枝月環顧了眼幾人,她已經陷入了高度焦慮和神經緊張的狀態中,拍著桌面急道:「我,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麼幹坐著等死吧?」
王梨雨幫黎枝月盛了半碗粥,她說,「要不我們先去找到游宴……」
「你說什麼夢話,」黎枝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她喝完了碗裡的粥,「怎麼找?游宴要是敢露面他早就出來了。」
自從昨天吵過架以後,她們連那僅存的塑料友誼都沒有了。
楚惜羽突然感覺大腦有點發昏,奢華的周遭在他眼前天旋地轉。
王梨雨撐著臉,對黎枝月微笑,「直接讓他來見你們不就好了。」
「你……」黎枝月一愣,瞪著美目,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她晃了晃腦袋,直接身子一斜就倒在了桌子上。
楚惜羽眯著眼眸,突然襲來的暈眩感讓他的視線模糊,他搖搖欲墜,在昏過去前瞥了眼身邊的陳州。
陳州也已經暈倒在了地上,低聲罵了句:「表子……」
——
「楚惜羽,楚惜羽醒醒。」
楚惜羽在模糊的意思里,隱約聽見了陳州在叫他,他一睜開眼,就感覺到了來自全身的束縛感,他環顧了一眼周遭,只見他們都被綁在了椅子上。
室內的光線陰暗,這間房間的的窗戶正對著後院,下方就是一片泳池。
陳州和黎枝月已經醒了。
陳州見他醒了,一面奮力掙扎著被束縛住的雙手,一面挪向他。
這時,緊閉的房門傳來「吱呀」一聲輕響,一抹白線驟然穿透過黑暗。
「好久不見。」
楚惜羽眯著眼,他看見了一個模糊高大的身影從門口走進來,游宴穿著一身修身大衣,手裡拿著一桶啷噹作響的工具。
王梨雨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來。
「王梨雨?原來你跟他是一夥的!」黎枝月奮力伸腿蹬向她,她叫喊著:「你給我們吃什麼了?你個賤人!你敢幫著游宴給我們下藥!」
游宴把手裡的桶放下,裡面放著各種的尖銳鐵椎器具。
陳州的反應比黎枝月平靜很多,他冷目斜睨了眼游宴,開門見山,「那些郵件其實都是你寫的吧,你想幹什麼?」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聰明。」游宴溫潤一笑,他拖了把木椅,面對著幾個人而坐,「我在郵件里寫得很清楚,我只是想殺了那個害死安晗的人。」
黎枝月看向楚惜羽,慌張地說:「那為什麼要綁我們,你直接去綁楚惜羽!」
游宴眸底一暗,冷聲說,「因為你們都是害死她的兇手。」
黎枝月的肩頭一僵,她不敢說話了。
游宴撇了眼王梨雨,「她就給你處理了。」
王梨雨點頭,她笑得甜美,戴上手套,就連椅子拖著黎枝月往外走。
「你幹什麼,放開我!」黎枝月驚恐地大叫,「你要帶我去哪——」
……
「你跟安晗有什麼關係?」陳州嗤笑了一聲,那處的劇痛讓他呼吸都變得艱難,「難不成你也睡過她?犯得著讓你為她這麼折騰。」
「你閉嘴,別用你那些髒話來侮辱她!」游宴笑容一僵,彎身拿了把鐵鉗撬開了陳州的嘴,「我有時候真想把你的舌頭剪下來。」
「唔唔!」
游宴拿著鉗子,惡狠狠地瞪著陳州,直接拔了他前面的幾顆牙。
陳州瞬間滿嘴都是血,他瞪著游宴,吐了口血,毫不示弱:「瘋子,我會殺了你。」
「我和安晗從小一起長大,她家境不好,是個很善良的女孩。我喜歡了她四年,本來打算在去年回國後就跟她表白。」游宴不急不緩地說著,目光含著恨意,質問他:「陳州,我記得我在出國前警告過你,不要動她……可是你呢……你做了些什麼?」
「我放在心裡喜歡了四年的人……」游宴的雙目猙獰猩紅,恨不得現在就把陳州千刀萬剮,「卻被你們這群畜牲折磨得不成人樣!」
「咳咳,你挺的,」陳州嗆著血大笑著,「明明是你自己沒能力保護她,等她死了才在這裡哭喪,把責任怪在別人頭上。」
「是,我回來後每天都在後悔,我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但是你們才是最該死的!」游宴用沾著血的鉗子拍了拍他的臉,咬牙切齒地說,「就你這種畜牲,死千萬次都不夠。」
陳州玩世不恭地笑了下,「你不就是想殺了我嗎,來啊。」
游宴坐回了木椅上,把目光看向楚惜羽,「讓你死?沒那麼簡單,我也要讓你嘗嘗我受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