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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34:43 作者: 桃生Pi
    他喘著氣,額頭抵在床上, 汗浸濕了黑灰色的床單。

    ……

    楚惜羽睜開眼睛, 看到的是自己住的房間的天花板。

    他熱得額頭冒汗,秦繼就站在他的床邊,拿著毛巾給他擦掉額頭的汗。

    「阿羽, 你沒事吧。」秦繼關心地看向他,「又做噩夢了麼?」

    楚惜羽緩了口氣, 他慢慢地坐起身來, 隱約感覺膝蓋處有些酸痛。

    「嗯。」他點了點頭,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暈沉沉地問道:「秦先生,我是怎麼回來的呀?」

    「你醉得太厲害,是我把你抱回來的。」秦繼給他倒了杯水,遞給他, 「現在感覺頭還疼麼?」

    「不疼了。」楚惜羽搖頭, 他縮著雙腿,「我沒想到昨晚能喝那麼醉,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怎麼會。」秦繼莞爾,俊臉溫和,「你喝醉的時候挺可愛的。」

    楚惜羽聽得羞紅著臉,小口小口的喝著水。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睡衣, 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換了。

    他想都不要想,是誰給他換的。

    他抿著唇, 心裡暗暗連著罵了秦柏舟好幾聲變態。

    「阿羽,你總這樣做噩夢也不是辦法。」

    秦繼看著他精緻的臉龐, 又擔憂地說,「我也嘗試過和那位上輩溝通。」

    楚惜羽緊張地問,「他怎麼說?」

    「他並沒有聽我的,還是堅持要結陰親。」

    秦繼語氣裡帶著歉意,又說道,「不過阿羽,昨晚你和我一起睡的時候做噩夢了嗎?」

    「沒有。」楚惜羽搖了搖頭。

    秦繼思索著,給出建議,「那你可以暫時來我房間裡睡,等過段時間再搬回去。」

    楚惜羽通紅著臉,忙道:「不……不用那麼打擾你的。」

    一兩晚倒還好,要是長期和秦繼這麼同床共枕,楚惜羽會

    感到特別不自在。

    「不會打擾。」秦繼很是耐心,他善解人意地說,「當然,阿羽,你想自己一個人睡也沒關係。你晚上如果還會做噩夢的話,可以隨時來隔壁找我。」

    楚惜羽連連點頭,「好。」

    秦繼起身,他穿著一身黑色襯衣,氣質出眾,說道:「那你再休息一會,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嗯。」楚惜羽目送他離開了房門,一雙桃花眼中的眸光微怔。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戶投在室內的地板上,燦爛的淺金色光芒晃了晃他的眼睛,明亮而透徹,昨晚的場景此刻都還清楚的記得。

    那是厲鬼的,三根手指。

    窗戶半開著,室內的空氣清新,時而有微風拂過,吹動著窗邊的白紗窗簾。

    即使是他被蒙住了眼睛,周遭是一片漫無邊際的黑暗,侵占感激到讓他忍不住發顫。當時夜很深,室內仿佛只聽得清他自己的呼吸聲。

    他記得很是清楚。

    「一,二,三。」

    因為厲鬼的聲音一直迴蕩在他的耳畔,嗓音低沉,隨時給他數著。

    「小羽毛好棒。」

    秦柏舟誇讚他,聲線冷得瘮人,又說道,「肯定很快能吃得下我的……」

    【嗶——】

    【宿主,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怎麼最近激素一直在上升。】

    系統1998會時刻屏蔽涉及宿主的任何隱私方面,所以昨晚的場景系統是完全屏蔽宿主的意識,且毫不知情的。

    楚惜羽耷拉著眼眸,用意識回復1998:並不是。

    他下床穿好鞋,嘆了口氣,拖拖拉拉地去浴室洗澡。

    因為昨晚喝的太醉,導致楚惜羽的頭還有點疼,但還是匆匆吃了早飯,堅持來學校上學。

    不知道為什麼,楚惜羽越發不敢在那座奢華的古宅里多待,雖然他很信任秦繼,也很依賴於他,但是他還是會下意識的想要離開這裡。

    古宅里太冷了。

    即使正值夏季,依舊會冷的讓楚惜羽打哆嗦。

    這次是秦繼親自送他來上學的。

    楚惜羽坐在車后座,司機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秦繼在他旁邊坐著,他的側臉的輪廓線分明,薄唇微眯,渾身透著成熟穩重的魅力。

    楚惜羽忍不住偷偷看了幾眼,秦繼穿著黑襯衫,隱約能看到他胳膊上的肌肉,他有點羨慕,抱著書包,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在心裡嘆了口氣。

    看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秦繼把楚惜羽那些可愛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他眯笑著,「車就停在路口,阿羽,你自己進去吧,放學後我再來接你。」

    「好的。」楚惜羽打開車門,背好了書包,乖乖對他招手告別,「秦先生再見。」

    秦繼降下車窗,「嗯,下午見。」

    隨後,楚惜羽轉身走進了校門,書包上掛著的小青蛙也跟著他一晃一晃的。

    他來到座位時發現自己身後的兩個座位都空著,今天陸勛和宋之聞都沒來。

    楚惜羽沒有多想,他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攤開課本後,瞥了眼第四組前排,他發現林清雪竟然也沒來。

    還有蘇小芸。

    難道是都比他喝的還更醉?

    楚惜羽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微蹙起了眉頭,陸勛平時酒量那麼好,不可能會因為幾瓶酒就醉得請假的。

    他可是天塌下來都要來湊個熱鬧的人。

    教室內的鈴聲很快打響,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聽了一節英語課,聽得直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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