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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34:43 作者: 桃生Pi
    太奇怪了。

    楚惜羽加快了步伐,途經蘆葦盪時,一直盼著他的紅裙女人膽怯地朝他招手。

    「漂亮的弟弟,怎麼樣,有找到什麼線索嗎?」

    楚惜羽搖了搖頭,蹙著眉頭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線索沒找到。

    碰見的怪事倒不少。

    「嗚嗚嗚沒事的,我知道很難找的。」紅裙女人說道,「你已經很棒了,明天繼續加油好不好嗚嗚。」

    楚惜羽點點頭,他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家。

    樓下依然空無一人,這個點外婆已經上樓睡覺了。

    他洗漱好後,擦著濕發從浴室里出來,輕手輕腳的走在長廊里,怕吵到外婆休息。

    突然,對面外婆緊閉的房門伴隨著「彭」一聲被猛地推開,楚惜羽一驚,回頭看過去,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的房門被完整地推開。

    他只見裡面貼滿了各異的黃符,正對著門前的位置擺放著一張紅木祭台,台上擺放著楚惜羽沒見過的神像,黃符周圍環繞著和楚惜羽在墓地里見過的一樣的鈴鐺。

    「不可能……怎麼可能,他竟然要結陰親……百來年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

    外婆垂著頭,將滿頭白髮用異族頭巾包起來,不斷喃喃著。

    外婆顯得驚恐而慌張,那是楚惜羽第一次見她露出那種神情。

    「外婆,您怎麼了?」楚惜羽忙上前扶著她。

    外婆皺著眉,憂心忡忡的看向楚惜羽,打量了下他脖子上掛著的墜玉,才勉強放下心來。

    墜玉是完好無損的,就說明沒有纏上他的外孫。

    「小孩子別問那麼多,」外婆低下了頭,又冷聲提醒他道:「你這兩天別亂跑,放學後就趕緊回家。別在學校附近鬼混,尤其是明湖,千萬不要去。」

    楚惜羽心裡一激靈,心道完了,猶豫地問,「明湖……怎麼了?」

    外婆聲音加大:「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別去就行了。」

    她的神色緊張而怔然,說完就自己轉身回了房間,步伐歪斜緩慢,低聲喃喃自語著:「要變天咯……」

    楚惜羽沒聽清外婆說的最後一句話,他目送外婆回到臥室,內心混沌而茫然,他總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就像是暴風雨前壓抑的預兆,外婆說的那件大事很快就會發生。

    他握緊了手中的毛巾,站在走廊上停留許久。

    ……

    夜裡,他在睡夢中隱約聽見附近郊外還是山頭哪裡傳來嗩吶聲,樂聲本是淒冷哀怨的,節奏卻被吹奏得喜慶歡快,楚惜羽被擾得很難入睡。

    那奏樂聲吹奏了整整一夜,到東方吐白時才漸漸消失。

    楚惜羽被煩得坐起了身,閉著眼睛垂著腦袋,他困的不行,用白嫩的腳把被子推開。

    洗漱過後,他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發呆,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無名指,他的無名指腹上,有一個明顯的紅點,他能確定是昨天被扎的,輕輕一按還會感覺到有一點疼。

    那個人……要他的血做什麼。

    楚惜羽有點擔心,外婆讓他暫時不要去明湖,他就一整天都待在家裡。

    系統1998發出提示:

    【叮!檢測到副本突發劇情與主線任務會相互影響,已為您延長任務時間。】

    【您的任務剩餘時間:4天。】

    周一放學時,天色陰沉,像是要下雨了。

    他剛出校門,陸勛就拉上楚惜羽的書包背帶,說:「要下雨了,惜惜,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騎自行車回去就行。」

    陸勛有點擔心,他說:「一會可能下大雨,你騎這玩意一準被淋成落湯雞。」

    楚惜羽最後拒絕了陸勛送他的好意,騎著自行車就加速駛回了家。

    他以為自己能在下雨前趕回家,但沒想到他剛駛向古鎮的分叉小路,豆大的雨點就紛紛向他身上打來。

    紅衣女人縮進了蘆葦盪里,還不忘提醒他:「弟弟,下大雨啦!趕緊去找棵樹躲躲吧!」

    楚惜羽自打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師就告誡過他不要躲大樹

    底下,不然很容易會被劈死,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上衣就被淋得濕透了。

    夏天的大雨滂沱,來勢會越發兇猛。他連騎自行車的身形都很難穩住了,只好就近推著自行車來到前院的亭子裡躲雨。

    被雨淋濕後的衣服冷冰冰的,楚惜羽打著哆嗦,低頭掀起了自己的衣擺擰了下水,抬頭,就見庭院旁上方的雕花木窗被推開。

    秦繼垂眸看向他。

    楚惜羽見秦繼冷著臉不說話,有些納悶,主動開口道,「秦先生,雨太大了,我能在你家躲會雨嗎?」

    秦繼冷著臉,沒給予答覆,沉默了一會,卻說:「阿羽,你有兩天都沒來看我了。」

    秦繼的語氣冰冷,卻帶著一點幽幽的埋怨之意。

    「啊?」楚惜羽沒想到秦繼會說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想了理由說道:「我,我這兩天比較忙。」

    「是嗎。」秦繼的神色陰沉,語氣里透露著不信的意味,他垂眸打量他的上身。

    秦繼的目光幽冷,滑動了下喉結。

    學校發的校服材質很低劣,又薄又透,被大雨淋過後,衣服便緊黏住了他的皮膚,把他雪白的前胸透得一覽無餘。

    只見他的臉頰沾著水珠,全身被淋濕,微張著粉嫩的唇瓣,吐露著氤氳的霧氣,像是剛剛跑過,現在還在喘息緩著,顯得誘人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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