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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3:46:46 作者: 明月落枝
    蘇和笑問,「怎麼樣?看來背後插手王太醫之事的人就是舒王殿下了。」

    懷安眼巴巴的,「爺,那舒王竟敢覬覦咱們夫人,得給他一點兒顏色瞧瞧。」

    趙長渡面色沉冷,淡淡的眸光里蘊了絲陰鷙,「他在屋裡點了迷香,若顧櫻今日前來,後果不堪設想。」

    懷安忍不住了,「這——狗娘養的!」

    蘇和默默提醒,「懷安慎言,他娘可是當今聖上的寵妃綰妃娘娘。」

    懷安嘴角抽了抽,眼神惡狠狠的往閣樓方向看了看,「娘的,仗著有個寵妃娘,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蘇和笑眼看趙長渡一眼,「論肆無忌憚,誰能比得上你家爺?」

    懷安得意的挑起眉,「那是。」

    趙長渡翻身上了馬,大手拉著韁繩,神色若定的對懷安道,「安排些人過來。」

    懷安撓了撓頭,嘴角一勾,「那屬下先去把門兒給堵了!」

    趙長渡輕「嗯」了一聲,同蘇和一道翻身上了馬背。

    冷風簌簌,大雪洋洋灑灑。

    蘇和玩味笑道,「小心點兒,別把人得罪狠了,反而記恨上你家二姑娘。」

    趙長渡瞥他,「得罪了,也有我護著。」

    兩人騎著馬在河邊信步而走,雪粒紛揚,倒是別有一番風景。

    蘇和揶揄,「這還沒娶回家,就護上了?」

    趙長渡冷漠的眸色溫軟了些,「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便能讓我心裡安定。我也願意護著她,不想讓她受委屈。」

    蘇和一邊聽,一邊點頭,「嗯,自古當爹的都是這種心態,你別是把她當女兒吧?她可小你十歲。」

    趙長渡涼涼的瞪他一眼,「滾。」

    他怎麼會當她的爹,他也才二十五,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紀,他只會是她夫君。

    蘇和提唇一笑,「忘記霍棲雲了嗎?別娶了人家姑娘,心裡還想著另外一個。阿渡,別讓我鄙視你。」

    趙長渡良久沒說話,無邊雪色,寒風刀子似的刮在面上,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劃了個口子,空落落的冷。

    他緊攏著眉心,復又笑了笑,淡道,「顧櫻與霍棲雲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有些人離開了他,背叛了他,他受了傷,獨自舔舐傷口,恢復過來後會逐漸習慣沒有那人的日子。

    可有些人讓他才見過幾面便念念不忘,就是一種讓人信任的魔力。

    他相信,顧櫻既答應了做他妻子,便不會無緣故拋棄了他不要。

    蘇和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他和趙長渡算是不打不相識,但那個時候,他才七八歲,又慘又可憐,發起火來,跟一頭小獅子似的。

    他打不過他,被他搶了手裡的糕點。

    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堂堂國公府的小世子,竟然在父親不在的時候連頓飽飯也吃不了。

    如果不是霍棲雲的投餵和照顧,也就沒有趙長渡的現在。

    可霍棲雲……

    「走了。」

    趙長渡面無表情的拉了拉韁繩。

    他說話向來簡單清冷,誰都以為他是個沒有感情的殺神。

    可誰又知道他那些不堪回憶的過往。

    蘇和從回憶中回過神,無奈的敲敲自己的腦袋,「罷了罷了,總提霍棲雲做什麼,日子在往前,他也該往前看了。」

    ……

    顧櫻本還在府中膽戰心驚的想著舒王殿下的事兒,葉輕遲便送來了消息。

    「舒王在望江亭閣樓里狎妓的事被御史台發現了,又被人捉了個正著,所以啊,他大概有一段時間需要應付御史台和聖上,沒空搭理你。」

    顧櫻鬆了一口氣,可轉念一想又不對勁兒,舒王謹慎小心的偽裝這麼多年,怎麼會突然破防。

    葉輕遲笑道,「大概是因為你那未婚夫?」

    顧櫻一愣,還是第一回有人為她這樣撐腰,「他……做了什麼?」

    葉輕遲道,「我去望江亭的時候,趙世子已經不在那兒了。但我與同僚幾個查看了舒王待過的那間閣樓,裡面燃了能讓女子迷情的迷香。」

    顧櫻聽得額間一頭黑線,重生後她怎麼竟遇到這種事兒……

    這舒王殿下看著也是個端正的君子,長得亦是一表人才,怎麼也會做種下作的勾當。

    難道他們男人腦子裡,對女子就只有那種衝動?

    她慶幸自己今日沒去赴約,也感激趙長渡那晚提前來給她提了醒。

    虧她還以為他是對自己圖謀不軌來的,沒想到他是真的為她好……

    顧櫻心裡浮起幾分愧疚,訕笑一聲,「我知道了,表哥放心,我雖不愛趙世子,但成婚後也會努力做一個完美妻子。」

    她沒別的好報答的,那就好好替他斗一斗那程氏。

    葉輕遲本來不大喜歡這表妹夫,可今日看來嘛,趙長渡不愧是趙長渡,全汴京城為了自己的未婚妻,敢這麼對一個受寵皇子的,除了他沒別人。

    那永安侯小侯爺蘇桓風不經世事,天真浪蕩,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根本做不到他這般保護阿櫻。

    退婚了也好。

    葉輕遲滿意,端起妹妹親手泡的熱茶,「這麼看來,趙世子還是挺能耐的。」

    顧櫻臉頰一紅,想起某人……兩輩子在床、上的雄、風。

    「他是挺能耐的……」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大概是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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