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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3:46:46 作者: 明月落枝
    「姑娘回床上睡去吧,小心又著涼。」

    顧櫻看著銀蘭悉心替她打理中衣的模樣,越發對她滿意,「好,都聽你的。」

    銀蘭莞爾,「銀珠今晚還要去蒼梧軒一趟,準備繼續嚇嚇大姑娘。」

    顧櫻,「嗯,我今日看顧嘉臉色越來越不好,印堂發黑說的就是她現在的樣子。」

    「誰讓她心裡有鬼,謀害了自己親姐姐。」銀蘭替她系好衣帶,「姑娘準備什麼時候收拾大姑娘?」

    顧櫻目光深沉,「快了。」

    銀蘭欣慰的點點頭。

    主僕三個回了主屋。

    胭脂鋪好床鋪,燒好炭火,便和銀蘭一道退了下去。

    顧櫻一時沒了睡意,披上狐裘坐在書案前發呆。

    她想了想,她與趙長渡成婚的事,還是要告訴父親一聲,父親因為在外領兵作戰的緣故,經常不回汴京,可她知道,他是愛她和弟弟的,他應該會很開心看到自己女兒成婚的消息吧?

    想罷,在紙上給父親寫了一封信。

    剛寫完,便感覺身後一陣凜冽的涼風襲來,窗戶大開又飛快合上。

    「誰!」

    她驀的轉身,沒看見人影,便感覺手中的紙張猛地被人抽了出去。

    她慌忙站起身來,再次回過身,就看見趙長渡一襲黑袍,長身立在她書案前。

    他眉目清絕,視線落在手上的信紙上。

    「世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顧櫻鬆了一口氣,這大半夜的一個男人在自己閨房裡,驀的又提起一口氣,「你翻窗進我閨房,這傳出去——」

    趙長渡掀開眼帘,淡淡的瞥她一眼,大言不慚,「昨日,我還在你閨房中的繡床上。」

    這種話,他說起來毫無廉恥之心。

    顧櫻小臉漲得通紅,「你——」

    趙長渡快速掃過那封寫給顧伯清的信,看到信中提到她即將嫁給他為妻的字樣,心裡說不出的熨帖。

    顧櫻見他嘴角含笑,忍不住上前搶奪。

    可她身量嬌小,與身高魁梧的他比起來,簡直跟依人的小鳥沒甚分別。

    她整個人幾乎投進了他懷中,小手抓住他的衣袖,另只手高高舉起,衣袖滑落,露出光潔若膩的瓷白手臂。

    看到那雪白臂上沒了守宮砂,趙長渡目光一深,只是稍微抬高大手,她便是跳起來也碰不到信紙。

    柔軟的嬌軀碰到男人健碩的懷抱,說不出來的熱氣透過衣料傳遞,他面色幽深,跟逗……貓兒似的,就是不給她。

    「你把信給我……」

    趙長渡把信給她,低眸凝著身前的小姑娘,大手扣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按進自己懷裡。

    沉水香的味道撲鼻而來,顧櫻手裡握住那團揉皺的信紙,兩頰猶如火燒一般,鼻尖撞到他堅硬的胸膛,痛得眼底滲出淚花,她雙手撐著他的胸口,掙扎,「世子,你放開我……」

    聲音軟軟糯糯的,許是昨日他太強勢的緣故,她不敢太激怒他,畢竟男女力量懸殊,她若是不小心惹了他,他再欺上來……她也反抗不了。

    可他們還沒成婚,昨日不過一場意外也就罷了,今晚再這樣,便不成體統了。

    第116章 要抱一會兒嗎

    顧櫻不覺得他是個不尊重她的人,於是想跟他好好談談,「世子,我們好好聊聊……」

    「嗯。」趙長渡低低的應了一聲,沒放開,反而用了幾分力,把她抱緊了些。

    只是抱著,沒有其他狎昵的動作。

    顧櫻踮著腳尖,下巴靠在他肩頭,男人清冷淡淡的氣息將她包裹,溫熱的體溫傳遞到她身上,讓她躁動驚慌的心境慢慢平復了下來。

    外頭寒風猙獰,簌簌的扑打在窗欞上,發出讓人心顫的聲音。

    顧櫻渾身僵硬的被他抱著。

    他就這麼抱了她一會兒,下巴抵著她的後腦勺,鼻尖處處都是他身上清冽的香氣,也不知……他到底想做什麼。

    良久,顧櫻才聽到男人低沉晦暗的嗓音,「傳言中大字不識的顧二姑娘,什麼時候寫得這般流利漂亮的楷書?」

    顧櫻臉色熱氣氤氳,「我……自己偷學的。」

    她沒想著說實話,這人智多近妖,雷厲風行,她要是說自己死過一次,別說成婚了,只怕他能把她當妖怪一把火燒成灰。

    趙長渡沒懷疑她的話,大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趁她迷惘的當口,彎腰將她打橫抱起。

    顧櫻身子一輕,嚇得忙勾住他的脖子,壓低了聲音控訴,「世子,你做什麼!你夜入女子閨房已是大忌,怎麼還能——」

    趙長渡面不改色,理所當然的問,「讓我看看你身上好些了沒?」

    顧櫻抿唇,捂著衣襟,連耳帶腮紅了臉,「已經好了,不用看……」

    男人語氣不解,「這麼快就好了?」

    他沒控制住自己,力道那麼狠,她身子嬌嫩,哪裡扛得住。

    顧櫻別開臉,不想跟他說這些話,瓮聲瓮氣的,「嗯……」

    反正不管怎麼樣,也不可能讓他看。

    趙長渡將人抱到繡床上,顧櫻跟貓兒似的,往裡頭挪了挪身子,還一把將被子拉過來擋住胸前春色。

    趙長渡目光深得仿佛無邊夜色。

    他好整以暇的盯著她防備的眼神,笑了笑,「可還疼?」

    若不是配上他這張絕無僅有的俊臉,這話就跟外頭那些老流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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