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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2:49:55 作者: MS芙子
    獨孤鶩沉聲道。

    永業帝一聽,龍顏再變。

    獨孤鶩是大楚軍神,他在一天,大楚邊疆可保一天安寧。

    他若是退了,誰能抵禦萬千敵軍?

    他的兒子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等著獨孤鶩交權,取而代之,他們也配?

    自從太子出事後,這些年,永業帝重用獨孤鶩,一方面因為獨孤鶩能力過人,另一方面,也是因為皇子們暗中爭鬥不斷,用一個獨孤鶩可以制衡眾皇子,是筆划算的買賣。

    帝王權術,豈容他人置喙。

    哪怕他感到獨孤鶩日益壯大,有心要慢慢架空獨孤鶩,也不該由東方離說破,否則豈不是涼了大楚臣子之心?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把七皇子拖下去,杖五十。」

    永業帝一摔龍袍,也不理會蕭貴妃的苦苦哀求,東方離就被拖了下去。

    「獨孤愛卿,你且好好養傷。禁衛軍和宗人府之事,朕准了你。辭軍之事,日後再議。」

    永業帝安撫道。

    「微臣還有一事。方才頌春宴上,承蒙鳳姑娘垂青,微臣不勝惶恐。不瞞聖上,微臣也仰慕鳳姑娘已久,婚姻之事,本該是父母之言。然君為父,還請聖上做主,賜婚予臣,臣願與鳳白泠結白頭之約。」

    獨孤鶩聲音誠摯,說話時,一抬眸,就見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背影一閃而逝。

    第24章 竟是他!

    納蘭湮兒沒想到,會親耳聽到獨孤鶩對其他女人說出那樣的一番話。

    白頭之約,他連自己都不曾許諾過。

    他答應過她,會等她。

    不過三年,他就變了心。

    他要娶鳳白泠那樣的三無女人為妻?

    她也配!

    如果不是阿鶩替她做主,她早就已經被逐出公主府了。

    納蘭湮兒怎麼也想不到,將她無情得趕出去的那個男人,轉身就求娶了其他女人。

    納蘭湮兒胸膛激烈起伏著,慌亂中,她到了湖邊。

    湖面上都是落梅點點,望著湖中那一抹窈窕的倒影,那個美麗的讓人驚艷的女子。眼底是濃的化不開的悲傷。

    「你又何必難過,一個獨孤鶩難道比得上大楚的皇后之位?」

    一隻手勾起納蘭湮兒的下巴,那唇嬌艷欲滴,如火如荼,他湊在納蘭湮兒的耳邊,咬住了她的耳珠子。

    納蘭湮兒渾身發顫,眼底翻滾著驚恐,可當望見男人眉心那一個「金」字時,眼底的慌亂渙散開,化為了瘋狂的痴迷。

    側殿外,獨孤鶩的一番肺腑之言讓人側目。

    在場的女人,哪怕是蕭貴妃聽了,也不禁心搖神曳。

    鳳香雪也是頭一回看清獨孤鶩的模樣,此人竟比七皇子還要出眾幾分。

    如此的人物,居然求娶鳳白泠?

    可再一想,此人是個不舉加殘廢,又剛剛被奪了權,鳳白泠嫁給他,只會被人恥笑,他還剋死了三任王妃,鳳白泠能不能活著嫁過去還是個問題。

    一想這些,鳳香雪頓覺心情舒暢。

    「獨孤愛卿一番肺腑之言,感人至深。既你倆兩情相悅,朕就准了你們的婚事。來人,扶獨孤愛卿進屋,好生照料。」

    永業帝卻在暗中觀察鳳白泠。雖說是鳳白泠的舅舅,可永業帝對鳳白泠並不親厚。

    鳳白泠的娘是永安公主,她是先帝最小的女兒,也是最寵愛的那一個,其母是北歧皇朝嫁過來的公主,如今北歧的國君和鳳白泠還是血親。

    北歧和大楚多年征戰,雖有盟約,卻一直明爭暗鬥,北歧的奸細一直潛伏在大楚國內。

    以前的鳳白泠愚昧痴胖,根本不像是皇族,她愛慕東方離,纏著太后賜婚,種種因素所致鳳白泠不可能得到永業帝的喜愛。

    永業帝甚至不記得鳳白泠到底長什麼模樣,只知道她容貌醜陋,才會被東方離所不喜。

    可今日的鳳白泠卻讓永業帝另眼相看,那一首曲,讓小九的簫聲都黯然失色,她在頌春宴上的話也是語出驚人。

    「擺駕。」

    一想到自己那幾個兒子又在那暗戳戳搞事,刺殺之事還沒有水落石出,永業帝就一陣焦頭爛額。

    蕭貴妃殷勤的上前,卻被永業帝橫了一眼。

    「阿泠,你隨行伺候。」

    鳳白泠受寵若驚,她讓獨孤小錦去陪著獨孤鶩,跟著永業帝往御書房走去。

    鳳香雪看了,眼底滿是嫉妒,能被聖上召見,那是何等榮耀,不過君心難測,鳳白泠只要一個字說錯了,誰也救不了她。

    一個時辰過去了,御書房內,鳳白泠垂首候在旁。

    永業帝批閱著奏摺。

    「今日的刺客,據查是北歧的細作。」

    耳邊,忽傳來永業帝低沉的聲音。

    鳳白泠眉心一緊。

    此客都已經伏誅,就算是有疑點,也不可能有確切的證據,永業帝在訛她。

    他懷疑她和北歧勾結,策劃了今日的刺殺事件。

    她腦中萬千年頭稍瞬即逝,猛一抬頭,脫口而出。

    「舅舅!」

    「大膽!」

    永業帝身旁伺候的太監李總管開口喝斥。

    「不錯,你是朕的外甥女。」

    永業帝將奏摺一丟,素有威儀的臉上有了幾分暖色。

    這孩子身上也留著和他一樣的骨血,哪怕只有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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