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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27:11 作者: 安九凌
    第95章 傅彥禮,你今晚跟我一起睡覺吧

    傅彥禮臉色一僵,感覺呼吸都在那瞬間凝滯。

    他轉身匆匆跑了出去。

    「誒,傅老師……」

    他很害怕,聞厘還會再離開。

    即使那姑娘一直在給他承諾,說不會再離開,會努力讓姥姥改變想法,同意他們在一起,但四年前對她離開時的心如刀割,恍若發生在眼前。

    那種把他身上的皮肉一點、一點劃開,痛不欲生、行屍走肉般的痛苦,他不想再體會第二遍了。

    傅彥禮跑出胡同,正想坐上車直接去機場,突然看見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姑娘。

    小姑娘穿著紅色毛呢外套,兩手插在兜里,踩著高跟靴子,在路燈下翹首。

    有雪花飄下,暖黃色的路燈被雪白籠罩,眨眼間,天地變得一片白雪皚皚。

    夜風拂來,撩起小姑娘的頭髮,腳底雪花鋪滿,她時不時搓手哈氣,宛如冬夜裡的白雪公主。

    傅彥禮想起當年那姑娘身穿一襲紅色長裙,卷著一頭波浪卷,長髮披肩,輕掩雪白香肩的樣子。

    她像是墜入凡間俗世的神女,腦袋微斜,攏手,「咔嚓」一聲,指尖的打火機躥起火苗。

    當時他心跳在加速,至今多年,仍不忘那一抹刺眼的紅,艷麗宛如夜間妖魅,在那瞬間深深鑽進他心裡。

    傅彥禮凝滯的呼吸在那瞬間漸漸減緩。

    他把車門關上,注視那抹身影,穩步走過去。

    聞厘張望著遠處的路口,希望傅彥禮的身影能夠出現在視野里。

    突然,她身體一僵。

    有人從她身後摟緊她腰肢,把她抱進懷裡。

    男人下巴磕在她香肩上,俊臉埋進她脖頸蹭了蹭。

    那熟悉的松木香襲來,聞厘僵住的身體瞬間鬆弛。

    她沒有轉身,腦袋微側,蹭著他的臉。

    男人薄唇親到她的眼角,透著一絲委屈的聲音落下:「我還以為你跟姥姥離開了。」

    聞厘身體一頓,感覺到他身體在隱隱顫抖,心口一疼。

    她轉過身,兩手捧起他臉一路親了過去。

    親完,她在他唇邊流連忘返,聲音呢喃:「不會,我答應過你,不會再離開。」

    此時此刻確定她不會再離開,傅彥禮緊繃著的身體才放鬆下來。

    雪越下越大,他抬手擋在她發頂:「天晚了,你怎麼在這兒?」

    聞厘抱緊他腰身,蹭了蹭他胸口:「我送姥姥去機場後就自己回來了,見這麼晚你還沒回來,我就想在這兒等你。」

    「怎麼不打電話?」男人心疼地幫她拂去身上的雪花,「我們先回家。」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聞厘手一緊,張開雙手撒嬌,「我要你背我。」

    傅彥禮看她,無奈地蹲下身。

    聞厘跳上他後背,男人雙手拐到身後托住她臀部,以免她掉下去。

    傅彥禮抬步向家的方向走去。

    夜色漸濃,雪越下越大,過路的行人腳步匆忙,紛紛往家裡趕。

    地面鋪滿雪花,男人皮靴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清脆聲。

    聞厘腦袋貼在他後背,感受那股溫暖,糯糯的聲音傳來:「傅彥禮,我姥姥向我提了一個條件。」

    男人臉微側:「什麼?」

    「她說,我只要在半年內把凰家酒店的業務和盈利提高十個點,她就同意我們在一起。」

    聞厘沒說同意他們結婚,畢竟結婚這件事傅彥禮還沒跟她談過,由她這邊提出來顯得有些太主動了。

    傅彥禮腳步頓住,眉頭微蹙:「這個是不是很難?」

    「還好。」聞厘蹭了蹭他脖頸,「我有信心。」

    傅彥禮笑了聲,寵溺道:「需要老公幫忙的,一定要跟老公說。」

    「傅彥禮,你別占我便宜!」

    「嗯?」

    「我們都還沒結婚,你自稱什麼老公?」

    「這不是你之前喊我的嗎?」傅彥禮抬步走,「反正你遲早是我老婆,我遲早也是你老公。」

    「臉皮真厚!」

    「是有點。」傅彥禮彎唇笑,聲音透著一絲痞壞,「誰讓小叔年紀大,老牛吃嫩草呢。小叔年紀這麼大了,臉皮不厚點,媳婦兒都要跑了。」

    聞厘笑的不行:「我姥姥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就是老牛吃嫩草!」

    「是,老牛雖然是老牛,但耕地的時候力氣可是又大又持久。」

    「……」

    聞厘忍不住打了下他肩膀,惱羞:「傅彥禮!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男人一副耍賴的樣子:「我沒在好好說話嗎?」

    「傅彥禮!」聞厘氣得咬了下他脖子,「你學生知道你私底下是這樣子嗎?」

    「噝——」男人故作吃痛,「別咬壞了,留著以後咬呢。」

    「……」

    聞厘直接被他整無語了,乾脆閉嘴不說話。

    兩人走進胡同。

    昏暗的路燈光灑向小胡同,小胡同路面是用大石塊平鋪而成的,年久失修,路面凹凸不平,傅彥禮擔心震到背上的小姑娘,走得小心翼翼。

    望著眼前的場景,聞厘想到以前他背著她的畫面。

    印象中,傅彥禮背過她好幾次,每一次不是她摔壞了手就是生病。

    她眨眼就從那暗戀他、偷偷搞一些與他肢體接觸小動作的十八歲,到了現在能光明正大地親他、抱他的二十二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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