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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27:11 作者: 安九凌
    被子被男人弓著的身體拱起,為兩人撐起一片小小的天地。

    借著被子縫隙的光,聞厘看見身上的男人盯著她,目光幽深,泛著一絲濃烈的欲。

    意識到那是什麼,聞厘吞了吞口水:「傅彥禮,你、你別亂來啊,醫生說你不能劇烈運動。」

    「我知道。」男人鬆開她嘴巴,手勢沿著她脖子攀上來,最後停留在她的耳垂處。

    聞厘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他眸色漸濃,拇指似有若無地捏著她的小耳垂,聲音喑啞得厲害:「接吻不是劇烈運動吧?」

    「啊?」

    「那我們就接吻吧。」

    「唔——」

    聞厘剛要說話,嘴巴就被男人堵得嚴嚴實實。

    男人沿著她的唇線一路親舔,身上濃烈的氣息把她包裹住,聞厘被他吻得呼吸漸窒,推又推不開他,只能被迫承受他炙熱又熱烈的吻。

    朱淺淺曾說,傅彥禮在宜凌大學是個傳奇,除了能力超群,雙商極高之外,還潔身自好,給人一種禁慾的性冷淡風。

    多年來,學生都未曾見過他身邊出現過什么女人,身上那矜貴清冷的氣質總拒人於千里之外,仿佛那高嶺上一珠無人採摘的梅花,冷傲孤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聞厘曾經不曾在他身上看到一絲屬於人類的欲,所以她也曾這麼認為,傅彥禮性冷淡,甚至那方面有可能不行。

    直到現在她才幡然醒悟,他哪是什麼禁慾清冷的高嶺之花,簡直就是一隻夜間野狼,在對獵物進攻時,精準迅猛,恨不得把那獵物生吞入腹。

    不幸的是,她就是他恨不得吃掉的獵物。

    男人沿著她的唇線親,灼熱的呼吸近在耳畔,仿佛要把她吞噬。

    察覺出她不專心,傅彥禮輕咬了下她的唇,鬆開她,聲音危險:「不專心?」

    聞厘回過神,盯著那張溢滿慾念的臉,忍不住問:「傅彥禮,你一向不是走禁慾風的嗎?」

    「?」

    「怎麼這會兒跟頭野狼似的,恨不得把我吃了。」

    男人哼笑一聲,盯著她:「聞厘,我等了四年才終於等到這一刻,你覺得我能控制得了?」

    「……」

    確、確實控制不了。

    他想起什麼,勾唇,眼中溢出危險的氣息:「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我不行?」

    「……」

    怎麼提這茬了?

    「看來現在得試試,讓你見識見識一下我這個老男人的失控。」說完,他作勢動手。

    傅彥禮也只是想嚇嚇她,沒打算來真的,結果這姑娘真被嚇到,雙手環胸,一臉警惕。

    被子中昏暗,只有拱起的被角滲進一絲光亮。

    他看見那姑娘慌得不行:「傅、傅彥禮,你別亂來啊!」

    傅彥禮笑得不行,結果扯到傷口,下意識捂住。

    「扯到傷口了?」聞厘作勢起來,被他一掌推回到床上。

    「沒有。」傅彥禮壓低身體,額頭抵住她額頭,呼吸全噴在她臉上。

    許是悶在被子裡,呼吸沒那麼順暢,聞厘不僅感覺被子裡的溫度高,就連臉上的溫度都高起來,幾乎要把她燒掉。

    聞厘頓時沒說話了,盯著他的唇,喉頭滾了滾。

    「你害怕了?」男人氣息微喘。

    「有、有點。」

    「嗯?」

    「上次你暈過去已經夠丟人了,這次可不能再丟人了。」

    「……」

    她是懂怎麼氣他的。

    男人好整以暇地睨著她。

    見他沒說話,聞厘以為他生氣了,趕緊找補:「有人說,男人如果接吻時間長的話,說明腎好,腎好的話就代表那方面也很行。」

    男人眸色一詫。

    這是小姑娘該討論的問題嗎!!

    聞厘伸手攀上他脖子,把他拉低,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笑得討好:「既然是我誤會你不行,那你就在接吻上證明給我看就行。」

    男人身體一僵,眯了眯眼,靜靜地看她幾秒:「然後呢?多長時間證明我能行?」

    「別人說,一個小時。」

    「哦……」男人笑了聲,拖腔帶調的,「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你想讓我……」傅彥禮薄唇壓下她的唇,仔細地沿著她的唇線親啃。

    聲音慵懶,透著一股抹不掉的欲——

    「親你一個小時。」

    -

    說親一個小時,傅彥禮就真的親了她一個小時。

    雖然這其中斷斷續續的,但在她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他都會放開她,讓她放鬆休息,等她休息夠了,他的唇又壓了過來。

    就這樣反反覆覆,聞厘不知道被他吻了多少次,他每次的力道都很重,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

    如果不是考慮到他身上還有傷,聞厘怕是這一整天都下不來床。

    一個小時後,男人終於停下,額頭抵住她額頭。

    見她喘得厲害,傅彥禮忍不住笑出聲:「以後多鍛鍊,這點時間就累成這樣,以後該怎麼辦?」

    「……」

    聞厘一陣羞,連忙推開他,落荒而逃。

    -

    聞厘跑去了衛生間。

    望著鏡子裡那被親腫的唇,她摸了摸。

    噝——

    好疼。

    屬狗的啊,疼死人了!

    聞厘在衛生間洗了把臉,收拾好自己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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