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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27:11 作者: 安九凌
    發完,小星的消息很快進來:【您明天有什麼事嗎?】

    聞厘手微頓,瞅了某人一眼,咬牙回:【去醫院照顧一個耍賴厚臉皮的老男人。】

    小星:【…………】

    聞厘收起手機,出聲問:「醫生說你要飲食清淡,你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男人身形一頓,轉過臉來,靜靜睨著她臉幾秒。

    意識到這句話背後的意思,男人錯愕:「你陪我一起吃?」

    聞厘沒好氣地斜他一眼,懶懶地回:「嗯。」

    男人臉色肉眼可見地襲上喜色,但還是故作鎮定沉著,語氣淡淡地回:「一碗粥吧。」

    聞厘哼笑了聲:「裝模作樣。」

    -

    買吃之前,聞厘先回傅彥禮的住處,打算給他收拾幾件換洗衣物。

    吳同勛在家,正在電腦上寫論文,看見她,還不忘問她傅彥禮去哪兒了,怎麼打不通他電話。

    雖然知道傅彥禮在住院,但她不喜歡這種傅彥禮去哪兒,別人不去問他本人,結果來問她的行為,搞得她是傅彥禮什麼親密的人一樣。

    聞厘擰眉:「你為什麼總是問我他去哪兒?」

    吳同勛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他說過你是他媳婦兒啊。」

    第78章 正在追,以後就是媳婦了

    回到醫院,聞厘把換洗衣物一併甩到他身上:「傅彥禮,你跟多少人說過這話?!」

    傅彥禮有些懵,慢慢坐起,看她:「什麼?」

    「說、說……」聞厘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你怎麼那麼厚顏無恥!!」

    「……」

    聞厘把粥擱在桌子上,斜了他一眼後轉身走了。

    徒留一臉懵的傅彥禮。

    隔壁病床的大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離開的聞厘,問:「帥哥,你媳婦兒?」

    傅彥禮看向她,笑了聲:「不是。」頓了一秒,補充,「正在追,以後就是了。」

    大娘聽出他的意思,咦了一聲:「年輕人就是愛秀恩愛。」

    「……」

    傅彥禮不知道聞厘為什麼生氣,想到她回去給他拿換洗衣物,可能碰到吳同勛,便拿起手機給吳同勛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傅老師,您去哪兒?研究室還沒下班?」

    「我在醫院。」

    「住院?」

    「嗯。」

    「為什麼住院?」

    「燙傷。」

    「怎麼燙傷的,嚴不嚴重,要不要我去看……」

    傅彥禮聲音沉下,打斷他的話:「你跟聞厘說什麼了?」

    吳同勛突然明白聞厘為什麼回來給傅彥禮拿換洗衣服了,笑了聲:「哦,也沒說什麼。就是她問我,為什麼我要問你去哪兒,我說你以前跟我說過她是你媳婦兒,就說了這話……」

    察覺到那邊的沉默,吳同勛意識到什麼,詫異:「不是,傅老師,您還沒追到她啊?」

    「吳同勛同學。」男人冷至冰窖的聲音落下。

    吳同勛心頭頓時升出一絲不好的預感,立即站直身體:「在!」

    「一萬字檢討,明天來醫院給我。」

    「……」

    不是吧傅老師!

    吳同勛來不及為自己申辯,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

    傅彥禮以為聞厘不會回來,沒想到她去而復返,手裡還拿著藥和紗布。

    她走到床邊,一副冷漠無情的樣子:「背過身去,換藥。」

    知道是自己的原因才讓她生氣,傅彥禮也不敢說什麼,聽話地背過身去。

    晚間護士忙,聞厘剛才出去是去問了護士怎麼給傅彥禮上藥,護士講得很詳細,她一一做了筆記。

    她每一次都在告誡自己不要理他,不要因他做的任何事感動,但她還是心軟。

    聞厘小心翼翼地解開男人身上的紗布。

    她動作很輕,但他傷口面積大,紗布一扯到傷口,就疼得他冷汗直冒。

    聞厘見他擰著眉,很疼的樣子,沒敢再動:「很疼?」

    傅彥禮咬著牙搖頭,試圖不讓自己聲音發出來,轉移話題:「你吃飯了嗎?」

    聞厘嗯了聲,繼續掀開紗布。

    傅彥禮呼吸一沉,那種像是刀子在上面割的感覺襲來,疼得他緩了好一會兒。

    「吳、吳同勛的話你別當真,只是開玩笑。」

    聞厘手一頓,抬眼看他:「這種玩笑以後不要開。」

    男人臉色霎時間白了些。

    「我有男朋友,被他聽到影響不好。」她神色認真,「我今晚留下來照顧你,只是看在你給我做飯的份上,沒有其他意思,希望你不要多想。」

    「噝——」

    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透著痛苦,極力忍住的那疼痛感,終究因她這句話徹底崩塌。

    傅彥禮上半身彎下,大口大口地喘氣,額際因隱忍冒出冷汗。

    「你怎麼了?」聞厘作勢扶他,被他用手擋開。

    「不用。」傅彥禮睜著猩紅的眼,緊緊注視她的眼,眼裡襲卷了悲慟,「就像我說的,我為你做的任何事,包括給你做飯,都是我情願,跟你無關,你不需要為此留在這裡。」

    聞厘沒理他的情緒,神色還是淡然:「先上藥吧。」

    傅彥禮望著她毫無情緒的臉,扯了扯嘴角:「聞厘,不管我做什麼,痛苦成什麼樣,都已經激不起你任何情緒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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