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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27:11 作者: 安九凌
    因喝了酒,小臉本來就紅撲撲的,這一咳嗽,聞厘感覺整個臉都咳得熱起來了。

    傅彥禮明明知道自己很生氣,決定無視她咳紅的臉。

    但小姑娘咳嗽聲漸烈,他見不得她難受,最後還是轉身,走去旁邊的小攤買了一瓶水。

    他把蓋子擰開遞給她。

    聞厘手軟綿綿的,根本拿不了。

    傅彥禮輕嘆了聲,單手握住她作亂的雙手壓下,再把瓶口抵住她的紅唇,一點一點地餵給她。

    酒喝多了,聞厘現在渴得厲害,加上咳嗽,現在嗓子又渴又疼。

    聞厘仰著腦袋,像只渴極了的小鹿,一口一口地喝著。

    有水從唇角滴落,沿著她白皙的下頜滑下,最後滾進脖頸,再沿著鎖骨、胸骨往下滑。

    聞厘今天穿的紅裙是橫低領,膚若白瓷,滴水滑入,沒入那若隱若現的曲線。

    極具勾人、性感。

    傅彥禮喉頭一緊,視線不著痕跡地移開,落在眯著眼乖乖喝水的小姑娘臉上。

    聞厘足足喝了個半瓶水才移開唇,示意不想喝了。

    傅彥禮彎腰,把水放在地上,把蓋子擰上。

    壓制她的手全程沒有鬆開。

    男人的力氣很大,緊緊錮她兩手的手腕,她腕部很快蹭出一絲汗意。

    聞厘不舒服地嚶嚀一聲,睜開那雙漂亮的鳳眼,不滿:「傅彥禮,你放開我。」

    傅彥禮沒放,盯著她的眼,壓抑著怒火的聲音沉得可怕:「為什麼不去學校?」

    聞厘扯了下嘴角,笑了:「你管我啊?」

    「……」

    「傅彥禮,你是我什麼人,管我去不去學校?」聞厘用力掙開,結果發現越掙男人的力氣越大。

    掙到最後,聞厘氣哭,直接用腳踢他:「你滾啊,放開我!」

    這姑娘喝酒後的力氣大得驚人,雙腳一直往他腳上踢。

    男人那純淨的合體黑長褲很快印上她無數的腳印。

    男人宛如沒知覺一樣,目色還是沉著:「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抽菸喝酒?」

    他記得她以前雖然叛逆了點,但從未喝酒抽菸。

    他以為她在漸漸變好,會好好上學,好好學習,考個好的大學,沒想到一夜之間,她變成了這個樣子。

    聞厘見掙脫無果,挑眉,一副很囂張的樣子:「你沒資格管我!」

    傅彥禮手在她臉頰上一擰,聲音威脅:「你再說一遍。」

    聞厘吃痛:「傅彥禮,你混蛋啊!」

    「回答我!」

    聞厘被他這陰鷙可怖的臉色嚇到,酒醒了不少。

    盯著他半晌,聲音糯糯的:「就、就剛剛。」

    「為什麼要來酒吧?」

    聞厘譏笑了聲:「能為什麼,當然是賺錢啊!」

    男人一愣,想到她家裡出的事,擰眉:「你缺多少錢?」

    聞厘也不避諱,豎起一根手指:「一百萬。」

    男人神色一震。

    小姑娘痴痴地笑著,一邊笑一邊搖頭:「太多了,我根本沒錢給。」

    「可人家是受害者,我爸又死了,這爛攤子我不能不收拾啊。」聞厘憋著小嘴,眼眶一酸,「我只能努力努力再努力賺錢,才能一點一點還清,沒人幫我……」

    「也沒人在意我……」

    「所有人都跑了,只剩下我一個人……」

    ……

    小姑娘一直喃喃著,說到最後,眼眶裡噙著的淚水滾出。

    她吸了吸鼻子:「我只能拼命地跟那些人喝酒,只要我喝的越多,他們就喝得更多,我的提成就更多……」

    聲音突然一頓。

    溫熱的懷抱籠罩她的身體,聞厘感覺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在收緊。

    男人把她攬進懷裡,收緊臂力,手掌握住她腦袋,把她壓向自己。

    輕哄的聲音落下,帶著難以抑制的心疼:「乖,不哭。」

    聞厘沒有掙扎。

    僵住的身體因他這句話慢慢放鬆下來,她把臉埋進他脖頸,深呼吸著屬於他的氣息。

    還是那熟悉的松木香,她每一次靠近,都是極度的迷戀。

    現實告訴她,他拒絕了她。

    可內心的渴望告訴她,抱住他,緊緊抱住。

    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抱他了。

    可內心的渴望終究抵不過現實,聞厘慢慢放下手。

    她聲音冷得可怕:「傅彥禮,我不需要你的可憐,你放開我。」

    男人身形一僵,意識到她的抗拒,慢慢放開她。

    傅彥禮眼神刺痛:「我沒有可憐你。」

    她沒說話,轉身就走。

    傅彥禮倏地抓住她手,神色凝重:「那一百萬,你不要擔心,我會想辦法。」

    聞厘轉身,烈焰紅唇勾起。

    她目光看向他的手腕。

    那裡沒有戴腕錶。

    聞厘自嘲地笑了聲。

    她在指望什麼,還在期待什麼?

    他們是青梅竹馬,是事業上的合作夥伴,俊男靚女,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她對上他的眼:「你的腕錶呢?」

    男人微愣,低眼看了眼手腕,解釋:「前段時間壞了,我給朋友拿去修了。」

    「朋友?」聞厘嗤笑,「是啊,是很好的朋友,要不然你怎麼能那麼放心地送給她。」

    傅彥禮眉頭一蹙,聽出她話里的異樣:「為什麼突然問腕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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