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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9 02:27:11 作者: 安九凌
    聞厘挺直腰杆:「不是。」

    「我記得,那天只有你看見我跟小穎在接吻,不是你還有誰?」

    「我還沒閒到散播這些無聊的八卦。」聞厘盯著他,「還有,謝思穎誣陷我偷她項鍊,該氣的人是我,不是她。」

    「所以你的意思是……」男人眼裡嗜血之色席捲而來,「我們得給你道歉?」

    「不需要。」聞厘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你們讓開,讓我們過去,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

    「聞厘,你太小瞧我李承了。」男人鐵棍滑下,抵在聞厘胸脯上,眼裡閃過一絲淫浪的猥瑣,「嘖,胸是平了點,但身材不錯,如果你陪我玩一晚,我……」

    聞厘皺眉,用手把鐵棍甩開。

    男人臉色頓沉,示意身旁的小弟:「去,把她身後的那隻小白兔給我抓過來。」

    幾個男生圍上來,擒住朱淺淺的手,押上前。

    朱淺淺被嚇哭,嘴唇顫得厲害:「厘厘,厘厘……」

    李承手裡的鐵棍再次抵上朱淺淺的胸脯,笑得淫浪:「媽的,這個大!」

    「砰」的一聲。

    聞厘一拳招呼上李承的臉。

    李承許是沒想到聞厘會出招,且力氣這麼大,身體不受控制地後退幾步。

    趁著這間隙,聞厘迅速抓起朱淺淺的手就往回跑。

    「媽的!」李承啐了口血,指著她們跑的方向,「給我追!追到就把她們輪了!」

    風馳電掣間,聞厘感覺後腦勺一痛。

    飛過來的鐵棍狠狠砸在她的腦袋上,她腦袋裡襲來一陣眩暈,身體一軟。

    「厘厘,你沒事吧?」朱淺淺扶住她軟下去的身體。

    聞厘拼盡最後的力氣推開朱淺淺:「走、走!」

    話音剛落,兩人已經被包圍。

    「走哪兒去啊?」李承一聲令下,「給我往死里打!」

    雜亂的拳腳全砸在她身上,聞厘來不及思考,只能抱著朱淺淺,把她護在身下。

    耳邊是銳利的耳鳴聲,聞厘感覺身體越來越痛,骨頭像是被人碾壓過,喉頭湧上一股血腥味。

    「嘔——」

    一口血噴出來。

    她身體一軟,趴在朱淺淺身上,徹底昏了過去。

    「厘厘——!!」

    -

    搶救室。

    朱淺淺頭髮凌亂,臉上和手上已經破皮,臉上掛著清淚,怔怔地望著緊閉的搶救室大門。

    嗚咽的聲隱隱傳出,她身體終是承不住,軟了下去。

    「淺淺!」傅彥禮飛奔過來,連忙扶住她。

    朱淺淺回頭,見是他,眼淚頓時決堤:「小叔,厘厘……厘厘她……」

    傅彥禮呼吸一窒:「她怎麼樣?」

    「她吐了好多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是她保護我,才被那些人打成這樣的,對不起……」

    傅彥禮心頭像是被挖了一塊,眼前虛影一晃,身體踉蹌了一下。

    「小叔!」朱淺淺把他扶住。

    傅彥禮斂眼,盯著搶救室緊閉的門,心頭那揪起的一塊,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凌遲。

    「她……」男人緊咬牙關,「被推進去多久了?」

    「半個小時。」

    傅彥禮整個身體像是丟了魂,轉身,怔怔地走到旁邊休息椅上坐下。

    他坐在那裡,腦袋低垂,上半身弓著,兩手撐在膝蓋上。

    傅彥禮是趕過來的。

    風把他的頭髮吹亂,額際的髮絲掩住眉眼,鏡框後的那雙眸子,銳利冷沉。

    當朱淺淺給他打電話,說聞厘出事,吐了好多血的時候,他感覺整個世界在崩塌。

    他來不及閃躲,已經被錐心的痛充斥,只剩下喘不上來的氣。

    男人坐在那裡,半晌,陰鷙的聲音才落下來——

    「誰打的?」

    朱淺淺止住臉上的淚水,說:「一個叫李承的男人,他好像是謝思穎校外的男朋友。」

    又是謝思穎。

    傅彥禮擰眉,緊握的雙手成拳,咬肌凸起。

    他倏地起身。

    「小叔你要去哪兒?」

    傅彥禮沒有回答她,而是說:「你在這裡等她出來。」

    「你不等厘厘出來嗎?」

    一陣沉默。

    傅彥禮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好像只有不回答這個問題,就可以抹滅那個一向囂張可愛的姑娘此時奄奄一息地躺在手術台上的事實。

    他不願意承受那百分之五十的壞結果。

    傅彥禮呼吸一凝,最後轉身,毅然離開。

    -

    聞厘是在晚上七點的時候被推出了搶救室。

    醫生說她情況比較穩定,只是傷勢過重,內部器髒有不同程度的損傷,目前還得推進重症監護室進行觀察。

    朱淺淺眼淚又落了下來,親眼看著聞厘被推進了監護室。

    溫允周聽到消息也趕了過來,得知聞厘情況穩定,鬆了一口氣。

    望著哭成淚人的朱淺淺,溫允周上前,把她攬進懷裡,緊緊抱住她安撫。

    朱淺淺隱忍的哭腔終於在找到港灣的那刻,徹底絕提,開始嚎啕大哭。

    晚上九點的時候,聞時軍和蘇念棋趕來醫院。

    聞時軍站在重症監護室門外,隔著玻璃門望著身上插滿管子的聞厘,一臉沉重。

    滿嘴訓言,在見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的那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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