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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1:05:43 作者: 盛世清歌
    他扭頭,第一次對上了她的視線。

    楚嫣這才發現,男人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哪怕光線昏暗,還有礙事的面具,卻也遮不住他眼睛裡的深情。

    「對,就是那個溫家。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家也不差,而且是他理虧在先——」

    她在解釋,如果因為溫家的名頭把人給嚇跑了,再重新找也不一定成。

    「女士們,先生們,接下來是今晚最萬眾矚目的環節,找到讓你傾心的人,無論是男還是女。你有三十秒鐘的黑暗時間,去與他接吻。如果不參加這場遊戲的嘉賓,請到兩旁的卡座,將舞台留給有緣人……」

    主持人激動的聲音,從話筒里傳到各個角落。

    同時也將楚嫣的解釋蓋住了。

    頓時外面一片起鬨聲,大廳里的燈光熄滅,陽台上變得更加昏暗,不過還有外面的路燈。

    「你介意嗎?」楚嫣問得不明不白。

    男人微頓,低頭與她對視。

    她穿著星空裙,越夜越美麗。

    此時燈光昏暗,裙擺熠熠生輝,將她襯托得更美,猶如皎皎明月。

    天鵝頸,明晰的鎖骨,以及清瘦的肩頭,都是視覺的衝擊。

    他低聲回應:「不。」

    語音剛落,面前的女人就踮起腳,手臂攀附上肩膀,咬住了他的唇。

    或許是緊張,又或許是太過急切,她真的是咬。

    男人低笑了兩聲,似乎在嘲笑她的外強中乾。

    女人皺著眉頭,摸索著抓住他的手臂,引領著放到了自己的腰肢上。

    他太高,哪怕她不矮,又穿上高跟鞋,可是這麼接吻還是很累。

    此刻由他扶住自己,可以更好的借力。

    無措的吻變了意味,不再會被牙齒咬到,反而是綿軟清甜的。

    柔軟的唇,好聞的味道,纖細的腰肢和溫暖的擁抱,讓他想起兒時吃棉花糖。

    但是與棉花糖不同的是,她非常大膽和主動,溫情脈脈很快被火熱所代替。

    棉花糖變成了酒,還是讓人上頭的烈酒。

    第2章 002 侄兒媳婦 嘿嘿。

    菸頭被他隨手丟在地上,混亂之中早就踩滅了。

    男人一改被動為主動,雙手摟著她抵到欄杆上,她的身體後仰。

    頭頂是星空萬丈,唇邊是溫熱吐息。

    「叔,人在哪兒呢?」

    「臥槽!」

    簾幕被撩起,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卻頓住,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

    「滾。」

    男人無奈從熱吻中抽離,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哎,這就滾,你們繼續。」

    楚嫣忍不住勾頭去看,可惜那人跑得太快,她只看見落下的簾幕。

    跑得比狗還快。

    她微喘著粗氣,顯然是剛才吻得太過動情,眼眶微微發紅。

    他們還保持著緊緊相擁的姿勢,親密異常,像是熱戀中的情侶,難以自控。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抬起一條腿,勾纏在他的腰臀,猶如藤蔓一般。

    男人其中一隻手臂也摸到她的後背,禮服裙是吊帶的,所以掌心下就是細滑的觸感。

    他的面具直接不翼而飛了,露出凌厲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樑。

    兩人眼神相撞的那一刻,她感覺都能拉絲了。

    他生就一雙多情眼,就是傳說中的盯條狗看,都無比深情的模樣。

    更何況此刻,他們剛接完吻,唇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楚嫣頭皮發麻,男人掌心的溫度,似乎更高了。

    外面大廳已然燈火通明,顯然主持人說的三十秒早就過了,不過因為這兩人吻得非常投入,誰都沒發現。

    「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麼書嗎?」

    她聽見剛剛那個男人喊他「書」了。

    楚嫣站直,很快整理好自己,除了顏色變淡的口紅,已經恢復來時的模樣。

    男人遲疑兩秒,點頭認下:「卓然。」

    「卓然書,好名字。」

    她客套的誇讚,腦子裡翻了一圈,豪門裡沒聽過這麼大年紀姓卓的人,應該不是哪家出來歷練的孩子,她怕踢到鐵板。

    「你除了比想像中的老之外,其餘還是很貼合我心目中的人選。我把合同帶來了,條約如果有不滿意的,我們還可以再商議。」

    楚嫣沖他嫣然一笑,激情退去之後,就該談生意了。

    無奸不商,哪怕她很喜歡眼前的小帥哥,但是買東西討價還價在所難免。

    她剛才太不矜持,表現得很狂熱,為了避免小帥哥窮瘋了,獅子大開口,她先挑挑刺再說。

    「你要多少歲的?」男人挑眉。

    「不必介意,夠帥就行。」

    男人周身的氣場十足,完全沒有二十幾歲愣頭青的感覺,相反還很沉鬱。

    或許創業失敗,真的讓人脫胎換骨。

    楚嫣從小挎包里拿出幾頁紙,合同被摺疊起來,又因為在包里被暴力擠壓過,皺皺巴巴不太雅觀。

    她有些傻眼,不止合同遭罪,她的小挎包也徹底報廢。

    剛剛兩人位置對調的時候,包包被壓在欄杆里,留下深深的印痕,顯然是不能背出來了。

    ***

    「叔。」秦夏躲在帘子後,探頭探腦看,確認那位女士已經離開,才走進來。

    「鬼鬼祟祟的做什麼。」男人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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