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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0:57:14 作者: 肉食系沒頭腦
走回去拿出一個麵包大口大口啃起來,他垂下眼眸,味同嚼蠟機械性地吞咽下去。
長時間門未進食的胃驟然被一堆澱粉填充,開始痛了起來,諸伏景光坐在辦公椅上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他拿起來看。
是佑佑的來電。
自從奈奈被捉後,他就把佑佑和月月送到高明哥家,也不讓佑佑上學了,就讓他們倆在長野縣好好隱藏起來。
他沒有隱瞞,佑佑看到媽媽不見了自然會猜到,所以他就提前告訴他了。
佑佑哭著求他去救媽媽,被失去理智的兒子揪著衣角推著身體懇求的時候,他不忍地撇過頭,望向遠方。
他也想救,可他無能為力。
對不起,他不是他眼中無所不能的父親,他也無法給奈奈完整的庇護。
一接起電話,佑佑的聲音便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爸爸,媽媽有什麼消息嗎?」
「沒有。」他頓了頓,依然是這個回答。
對面的佑佑陷入了沉默,半晌後,他的聲音裡帶著哽咽,充滿了恐懼:「爸爸,媽媽會——」
「不會。」諸伏景光不想聽任何不好的猜測,強硬地打斷了兒子的話。
「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妹妹,有什麼需要的和伯伯說,爸爸繼續工作了,不說了。」
他掛斷電話,隨意扔開,用自己的手將自己的臉掩住。
奈奈……他該怎麼辦……
幸好,神明終究還是眷顧了光明這邊。
12月31日。
一條令人震驚的消息席捲了組織上下,甚至連BOSS都驚動了。
波本竟然是日本公安派來的臥底!!
他現在已經帶著組織最重要的信息潛逃了!!
而公安對組織的圍剿,也正式展開了行動。
*
對組織忠心耿耿的琴酒每隔兩三天就來給她注射一次吐真劑,被折磨完無數次的望月奈奈感覺自己幾乎都要對它產生耐藥性了。
除了這些時候,琴酒都不會出現,門外會按時放置衣物和食物,而這個住宅各種東西一應俱全,除了不能出去外,日子還是過得挺舒適的。
但也僅限於生理意義上的舒適。
在這裡待的時間門越久,她的心就越焦灼。
他現在怎麼樣了?佑佑會不會發現真相感到傷心?降谷零現在的情況又是如何?
這個住宅恐怕是琴酒私人名下的秘密房產,或許組織內部都沒有這處房產的信息,他們可能找不到她。
她試圖抵抗過琴酒,也試圖想從35樓攀爬下去,但都以失敗告終。
琴酒對她現在是一級警戒狀態,她一有輕舉妄動,他就會以更殘忍的方式鎮壓她。
望月奈奈並不想讓自己的身體受傷害,她還想著完好無損地回到他身邊,回到那個家。
12月31日,望月奈奈坐在窗邊望向夜空中的月亮。
看來今年是不能和他們一起跨年了。
背後傳來了男人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呼吸聲也略顯急促沉重。
濃濃的血腥味隨之傳來。
她轉過頭,看著男人肩膀上的兩個槍洞,有些詫異:「Gin,你受傷了?」
男人坐在床邊,一言不發,臉色蒼白虛弱。
望月奈奈撇撇嘴,轉過頭繼續欣賞月色。
「原來波本就是你的內應。」背後的男人突然出聲。
望月奈奈心裡一驚,以為是降谷零出了什麼事,又覺得或者他是在試探,心思轉了轉,不動聲色地回了他一句:「如果波本真是我的內應,那組織豈不是得完蛋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次組織是真的要完蛋了……
男人默了默。
「別裝傻了。」
「這兩槍,一槍是那個FBI打的,一槍是蘇格蘭打的。」
琴酒蹙了蹙眉,又想到剛剛在獵
獵寒風中不停追擊他的兩個狙擊手。
尤其是那個蘇格蘭,簡直是跟瘋了一樣。
望月奈奈繼續裝傻:「都說啦,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可以走了。」
「什麼?」她愣住了,轉頭看向那個男人。
月光披灑在他被血液浸染的銀色長髮上,他碎發下的綠瞳直直盯著她。
她心臟猛地縮緊,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認真的表情。
「我和BOSS會回到美國,你已經沒有價值了,可以走了。」
見她愣住,琴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嘲諷又蔑視:「難道你想被我滅口?」
「當然不是。」
「我可沒心思殺一個廢物。」男人闔眼道,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就這麼閉著眼睛熟練地打上火,點燃菸頭。
又說她是廢物!望月奈奈不爽地鼓鼓臉頰。
男人站起身走了過來,望月奈奈以為他反悔了想要做什麼,全身警惕起來。
他俯下身,大片大片嗆鼻的煙霧噴灑在她臉上,她一時不察吸入了不少到肺里,立馬嗆咳起來。
太刺鼻了,她捂住胸口劇烈咳嗽,緊閉的眼尾溢出淚水。
這個臭男人太壞了!明知道她最不喜歡煙味!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銀髮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望月奈奈愣了愣,衝出臥室門外,那扇囚禁她的門,此時正大敞著。
*
那天,得知組織在日本的所有根據點都暴露了之後,BOSS帶著琴酒和其他一些組織核心人員立馬飛回了美國的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