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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0:57:14 作者: 肉食系沒頭腦
或許是預見到掌控著整個組織體系的BOSS馬上就要和普通人一樣踏入死亡,琴酒的心境有些許的轉變。
無人能強大到堅不可摧,就連無所不能的BOSS也會老,也會死。
就像……殘忍如他,也會對她產生那麼些許的惻
隱之心。
如果她落入BOSS手裡,BOSS在暴怒之下一定會用盡一切手段折磨她。
但這並不是說他就會放過她了。
他選擇用自己的方式讓她吐出情報。
溫和的、漫長的,卻也磨人的方式。
但至少不會讓她失去尊嚴、失去人格。
看著掌中被他牢牢掌控的女人,琴酒微蹙眉頭。
她在從槍聲中緩過來後還是一副倔強不服輸卻又膽怯害怕的樣子,真是和以前如出一轍。
望月奈奈伸手掰了掰他掐緊她下巴愈來愈重的力道,暗示他他不鬆手她說不了話。
男人鬆了手。
她嗆咳了兩聲,動了動彆扭的下巴,在他冷冽的目光中小聲嘟囔道:「你明知道我不會說的,有什麼手段先用上來吧,反正我死都不說。」
男人一言不發,從口袋中拿出一管藍色藥劑,用針筒緩緩將藥劑注射進她的體內,幾秒後,螞蟻爬過般的癢意迅速從心臟處開始蔓延,渾身虛弱無力,像是陷入冰火燎原,腦子很快萎靡糊塗起來,只剩下一片空白。
原來他早有準備。望月奈奈在失去自主意識的前一刻,這樣想道。
還是她熟悉的Gin吶。
「你是誰。」
「望、望月奈奈。」她無意識地回答,冷汗從額間門滑落,陷在床上抱緊自己。
好冷、好冷,怎麼會這麼冷。
「你今年幾歲。」
「26歲。」
「你現在在哪裡。」
「在Gin的家裡。」
「蘇格蘭在哪裡。」
「……」女人在被窩裡瑟瑟發抖,連嘴唇都在發顫。
「我問你,蘇格蘭在哪裡。」一個一個字從他嘴裡慢慢吐露出來,冰冷的話語像是深淵陷阱引誘迷途的女人跳入。
「我……我不知道。」她還有一絲清醒,死死咬著牙,在和自己的意識撕裂拉扯。
不能告訴他,堅決不能。
「組織里你的內應是誰。」
「……」她依舊不回答。
這是組織里最新款的吐真劑,剛剛給她注射的只是標準劑量,但標準劑量也很少有人能撐過去。
看來得加大劑量了。
琴酒繼續在她胳膊上推入不明藍色液體。
幾秒後。
「蘇格蘭在哪裡。」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人在床上翻滾起來,似乎是知道自己快抵抗不了藥效的作用了,她開始拍打猛掐自己,把自己搞得很是凌亂狼狽。
「內應是誰。」
他重複了無數遍問題,還旁敲側擊想要從別的方面試探出兩人的信息,可她卻無比警惕自覺,咬緊牙關不肯在吐露一個字。
十分鐘後,藥效過去了。
女人像是剛上岸的魚渾身濕透了,躺在床上喘著氣,呆滯的眼神直愣愣地盯著頭頂晦暗的燈。
肩膀上傷口處的紗布漸漸被滲出的血浸透。
「還有什麼,都上了吧。」意識逐漸清醒,她視線落到床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又撇過頭闔上眼睛。
「如你所願。」琴酒冷笑一聲。
……
兩個小時後,天色漸漸亮了,代表希望的圓日從高樓大廈的縫隙間門衝破阻礙,散發出比霓虹燈還要閃耀的光。
東京塔幾百米外某一高檔住宅的35層,被折磨得心力交瘁的女人趴在床上奄奄一息,連氣都沒力氣喘了,蒼白的臉泛著不正常的嫣紅。
床邊的地上掉落了一地的針筒。
已經用完組織這幾年來所有款式的吐真劑了。
明明有的時候她都快要
支撐不住說出來了,但她居然還能恢復瞬息的意識用力咬住自己胳膊上的肉,用來堵住自己的嘴。
要不是他上前擰開她的下巴,不然那塊肉真的有可能被她自己咬下來。
「或許一開始,我就不該同意你和蘇格蘭接觸。」
琴酒低聲道。
「為何要要求我對組織忠心呢。」床上的女人一邊細喘著一邊低聲道。
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袒露自己的真實想法。
「只不過是交易罷了,BOSS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把我當做人來看。」
而她,也從來只是心心念念著藍星,對於收留她給她庇佑的組織沒有一點歸屬感。
BOSS把她豢養成實驗品和寵物,她也兢兢業業做著自己的本分工作。
很公平。
「Gin,如果沒有18歲那一次死亡……其實我本該也會在20歲死去的不是麼?」
離去的男人背影一頓,然後繼續步履平穩地邁開腳步。
望月奈奈怔怔地趴在床上,突然將手遮住臉頰哽咽了起來。
剛剛她在琴酒面前強撐著沒哭,但現在一個人的時候……卻難受了起來。
她好想他。
她也好想佑佑和月月。
如果她本就陷入黑暗從未見過光明,那她也就不會這樣祈盼脫離泥沼了。
*
其實在這幾年的部署中,公安已經拔除了組織安插在商界、政界、文娛界的很多暗線,包括公安自身,為了保證內部人員的純潔性,他們每隔一段時間門就會來一次大清洗,徹查各個人員的家庭背景,並且分派不同人員去暗訪,審查他們的信息是否是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