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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0:57:14 作者: 肉食系沒頭腦
    在旁邊幾桌分發飲料的小梓疑惑地望向佑佑那桌的方向。

    安室先生怎麼在那一桌不動了?還有好多飲料沒發完呢。

    「服務員,過來一下,這裡要新添幾個菜。」佑佑隔壁兩桌坐著今天的主角小橋一家,小橋島也的爸爸正翻閱著菜單。

    其實前一周訂下整個波洛咖啡廳的時候就已經講好要做些什麼菜,這樣方便咖啡廳知道要採購多少食材以及要提前多久開始做。但小橋島也的爸爸再一次翻菜單的時候發現添了幾個菜,看著名字和配料表覺得還不錯,於是高聲呼喊那個帥氣的服務生。

    「好的,先生。」金髮男人趕緊發完托盤上剩下幾杯柚子水,匆匆趕過去。

    佑佑一邊喝著清爽解渴的柚子水,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男人的背影。

    他對人的情緒很敏感,他怎麼覺得這位叔叔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回到開放式廚房的金髮男人處理著手中的食材,動作十分利索漂亮,令人賞心悅目。

    他垂下眼眸一邊用刀劃開番茄,掩去眼中複雜的情緒。

    這位金髮男人便是降谷零,組織中情報組裡代號為波本的成員,現在化名安室透,在波洛咖啡廳當一名普普通通的服務生,被組織派來暗中潛伏在毛利小五郎的身邊,查探這位傳說中大名鼎鼎的沉睡的小五郎是否有異樣之處。

    黃油下到平底鍋中,降谷零握著把柄將鍋傾斜,讓逐漸融化的黃油浸到鍋底每個角落,奶香味順著煙氣飄散開來,他將切好的番茄塊下到鍋底,等番茄軟化後加入番茄膏,讓番茄酸甜的風味更加濃郁。

    他一邊做著菜,一邊將視線投射到十幾米遠的那一桌上。

    小男孩長著一頭漂亮的黑色捲髮,琥珀色的貓眼圓乎乎的,純淨明亮,是個很有禮貌很溫柔的小朋友。

    此時,小男孩對面的小胖子似乎說了什麼話惹得小女孩不開心了,他立馬拍拍小女孩的背,用她的叉子挖了一塊小蛋糕放到她盤子裡,說著什麼立馬讓小女孩開心笑起來,開開心心吃起蛋糕來,瞬間忘卻了剛剛的插曲。

    很像hiro,也很像……她。

    博若萊。

    望月奈奈。

    每每想到這個名字,降谷零還是不免心中一澀。

    他陪伴了她最後的時光,見證了她凋

    零的最後時刻,感受到她的生命在手中緩緩流逝,看她從如此鮮活漂亮的模樣變成了皮包骨的骷髏……

    他也曾如迷茫的幽魂一般和琴酒他們一同站在邊上,看她在烈火中燃盡,火舌太過滾燙,滾燙到讓他幾乎以為自己也身處其中。

    18歲的她最後化為了一捧灰燼,被埋葬在組織的墓園,再也無法睜眼看看這世間的美好。

    每人都會迎來死亡,甚至她之前也被判定只剩下了不到兩年的壽命,但以這種方式慘烈收場,未免太過令人心酸。

    他的幼馴染回來了,卻是以她的生命作為代價。

    降谷零在得知hiro甦醒的消息後,震驚之餘是巨大的驚喜,可在觸到她蒼白瘦弱到完全看不出先前一絲美麗的臉龐時,那種慶幸反而成了壓垮他良知的鐵石,重到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段時間,因為蘇格蘭的臥底身份被發現以及博若萊不明原因的死亡,組織里掀起了一股顛覆性的颶風,危機狂浪之下人人自危,互不信任。

    組織成員稍有異動就要被拉去A室被灌下吐真劑以示清白。

    朗姆憑藉這件事重獲BOSS的信任,而琴酒也因為手底下屢出奸細受到BOSS的敲打。

    琴酒手下的人才夭折嚴重,因為在兩年前,萊伊這個傢伙居然在出任務時被組織發現了FBI的臥底身份,叛逃了組織,最後被基爾擊殺,但成功假死,現在正化名沖矢昴成為了東大的一名研究生,住在工藤新一家。

    而他自己呢,在經歷過這些事後徹底褪去原本的青澀,變得更加冷血狠辣,玩弄人心的技巧愈發熟練,詭譎多變的性格深受上司朗姆的賞識。

    漸漸地,他在朗姆手下混得如魚得水,波本這個代號成為了組織里神秘的象徵。

    這四年來,降谷零和hiro之間的聯繫幾乎為零,雖然hiro也作為公安情報部門的後勤人員配合組織臥底的工作,但為了保護諸伏景光這個身份不被發現,降谷零從來都是和風見裕也聯繫,也不會過多打聽hiro的信息,就怕身上裝了什麼竊聽監視裝置。

    畢竟hiro的身份太過敏感,被組織那群人嗅到什麼風吹草動,那些毒蛇就會立馬順著氣息纏上來。

    兩年前,降谷零無意中從風見裕也的口中知道hiro居然有了一個兩歲的孩子,他立馬追著風見裕也要到了那孩子的信息。

    在看到照片的時候他已經震驚到幾乎失語了。

    小男孩的貓眼一看就是遺傳hiro的,而微卷的頭髮和琥珀色的瞳色,和奈奈的太像了。

    降谷零本來以為hiro是收養了一個沒有血緣的孩子,可一見到照片,他就知道,這個男孩肯定是他們倆的親生孩子。

    hiro是通過什麼方法得到了這個孩子?他太糊塗了,居然通過dy這種不道德的途徑去延續奈奈的基因,他難道不知道這種事情是違背倫理的嗎?

    當時,在譴責和震驚過後,在孤獨的夜裡,望著警校時期和同期一起拍攝的照片,他總是會產生一種淡淡的悵惘。

    命運似乎被人動了手腳,在往一個好的方向發展,降谷零的臥底生活並沒有太多波瀾,也沒有過多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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