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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7 00:42:03 作者: 不周山桃
    莫問良罵了句髒,嘀咕道:「積分,十倍啊!哪個狗娘養的運氣這麼好?早知道我也去做兇手了。」

    姜荻嘴角抽搐,暗自吐槽,莫問良,你這賊眉鼠眼的,怎麼那麼容易就叛變了?

    這一聊就從早上九點嘮到中午十二點,姜荻肚子咕嘰嘰叫,貓嘯天站起來伸懶腰,花襯衫領口騷里騷氣地開到胸骨以下。

    魏千霜提議大夥去廚房做點吃的,邊吃午飯邊聊,但除了她,其他幾人都聊得口乾舌燥,腦子發懵,就約定好兩三人為一組,不要落單,各自去弄些食物,也稍微休息一會兒,下午再去找新娘的屍體。總歸人都死了,死人還能自個兒跑了不成?

    「小姜哥,我跟你一起吧。」魏千霜裹著毯子,她身形嬌小,我見猶憐,「我會做蛋包飯。」

    姜荻深吸口氣,仿佛已經聞到了咖喱蛋包飯的香味,然後斷然拒絕了她:「謝謝,但我想回去睡會兒。客房裡有點心,能墊墊肚子,就不麻煩你了。」

    魏千霜失落地噢了聲,豹紋延長甲摳著絨毯的毛絮。姜荻瞥一眼顧延,起身回到三樓客房,一路無事,如莫問良所說,這座宅子很乾淨,暫時沒有那種東西,鬼新娘尚未駕臨。

    五分鐘後,房門被人敲響,篤篤,篤,兩短一長。姜荻心提到嗓子眼,躡手躡腳走到門邊,才擰開鎖扣,門扉半開,就猛不防被閃身進來的顧延抵到牆上。

    「唔!」姜荻掙動,可惜手腕被掣住,腕上淤青添上一圈指印,痛得嗷嗷叫,踩了顧延一腳。

    「噓。」顧延食指貼住姜荻下唇,柔軟的花瓣似的觸感,讓他耐不住輕輕往下按。

    姜荻麵皮發燙且刺撓,張口欲罵復又被顧延虎口卡住嘴角,用力捂住嘴。他順著顧延的視線瞥向門板,眼神質問顧延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顧延欺身過去,嘴唇無意地貼著姜荻耳廓,以氣聲說:「外面有東西。」熾熱又冷冽的氣息,似絲絲蔓蔓,與姜荻的呼吸交融。

    姜荻:救大命!!!

    作者有話說:

    現在的信息量合適麼?是太慢還是太密集啦?一章寫太久已經感覺不出來了QUQ

    第25章 鬼新娘5

    姜荻屏住呼吸, 心若擂鼓。他們靠得很近,近乎耳鬢廝磨, 身體的反應很奇妙也很誠實, 一股他無法控制的酥酥麻麻的電流躥入四肢百骸,指尖發麻,直抵尾椎, 酸酸脹脹地往下墜。

    我操, 草,艹, 屮!

    姜荻都快瘋了,角色扮演模式的沉浸感這麼牛逼嗎?劇本里昨晚發生的事,快半天過去身體還有感覺, 讓他既羞恥又迷茫。身體和精神仿佛裂成兩半,一半欲仙, 一半欲死。

    偏偏顧延跟沒事人一樣, 對姜荻經受的折磨一無所知。他把姜荻壓在牆上半晌, 眼睛專注盯著門板,似乎在與門外窺視的目光對峙。

    少頃, 顧延放開姜荻, 見他氣喘吁吁,兩靨浮起紅暈, 不由皺眉:「為什麼不用鼻子呼吸?」

    姜荻總感覺這話有些曖昧,愈發覺得丟臉,惱羞成怒道:「我們人魚都是用腮呼吸的,怎麼, 嫉妒嗎?」

    顧延淡漠地望過去, 姜荻立時慫了, 手縮進袖子,小聲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有人在跟蹤我。」顧延回答,重音落在「人」字上。

    姜荻隔著衣袖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什麼人?玩家?還是……鬼新娘?」

    顧延聳肩,說他也不知道,對方可能有偽裝方面的特殊技能,靳家宅子太小,他的龍牙刀不方便施展,而且現在情況未明,用暴力手段把人揪出來,不如引蛇出洞。

    姜荻點頭:「哥,晚上就要投票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顧延狹長的眼瞼微壓,輕嗤了聲:「你就不怕我是兇手?姜荻,你的試探太拙劣了。」

    「怎麼會?沒有的事!」姜荻被戳破心思,撓一撓臉頰,討好道,「以現在的線索,你的嫌疑是最小的,基本沒有殺人動機。」顧延是新娘多年前的暗戀對象而已,又沒有利益關聯,既不會是情殺也不會是仇殺。

    「如果我撒謊了呢?」顧延反問,「如果我當眾說的那些話是在給幫凶暗示,攪亂局面……讓所有人都懷疑自己是幫凶,換言之,所有人都會為了活下去而在今晚的投票中保我。」

    顧延勾起嘴角,眼底卻沒有笑意,滿意地看到姜荻被他嚇到,渾身一顫,挨著牆根縮成一團。

    「延哥,你別嚇唬我啊。」姜荻嗷的一聲,痛苦捂臉。

    為了遊戲平衡,玩家結為隊友後只能保證進入同一個副本,不能保證成為同一陣營,於是,在分陣營的副本里,時常發生昔日情比金堅的隊友拔刀相向的冥場面。

    姜荻思忖道,今天他還沒擲「賭狗的十四面骰」,如果顧延是兇手,那也不必擲了,今日運勢肯定是最慘烈的零。偵探和兇手水火不容,跟顧延對上,他還有救嗎?直接找個地刨個坑,把自個埋了吧。

    也許是姜荻扁著嘴,眼尾泛淚,面色蒼白像一吹就化,看著實在可憐,顧延忍不住笑出聲:「騙你的。」

    靠!姜荻偷偷瞪顧延,挪到床尾,一屁股坐下去:「你不是兇手,那麼誰是?莫問良?我看他鬼鬼祟祟,挺可疑的。」

    顧延給自己泡了杯咖啡,膠囊咖啡機無聲運作,滾燙的咖啡液緩緩流淌,恰好裝滿一杯。馥郁的苦香瀰漫,顧延抿一口,與焦灼如鐵板燒的姜荻相比,很是遊刃有餘:「誰是兇手重要麼?重要的是,在投票之前兇手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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