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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50:16 作者: 桑飛魚
虞越頭髮沒染色,但是造型師把他頭髮打薄燙卷, 比任飛的自然卷要卷一些,劉海剛到眉毛,很符合時下十七八歲少年人的審美。
「……看什麼?」虞越都被他看不好意思了。
任飛咧嘴笑:「你說,我們今天弄這麼隆重,像不像舉辦婚禮?」
虞越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要說他最鬱悶的,也就沒法控制耳朵紅這一點,他給任飛一個無語的眼神,鎮定道:「你今天才滿17周歲,那不是你現在該想的事。」「婚禮」兩字他都沒好意思說出口。
「想想又不犯法。」任飛理直氣壯。
虞越無言以對。
別說,第一次看任飛穿上定製的銀灰色禮服,雖然讓他看起來有一些成熟,但這份成熟讓他有著超乎年齡的光彩奪目,即使今晚賓客如雲,他也相信任飛會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崽。
「兩位少爺。」徐管家敲了敲門後進來。
任飛正要開口,視線卻被徐管家手裡兩個一模一樣的深藍色絨盒吸引,而後皺起眉頭,指指絨盒問:「徐叔,這是什麼?」
不怪任飛如此反應,實在是因為這兩個絨盒與當初戚子楦惡作劇和送虞越胸針時的一模一樣,近距離看,還能看到盒子上SSN的logo。
虞越有幾件SSN的飾品,所以他當初才一眼認出。當然,拿在徐管家手中的也不會是用於惡作劇的,裡面只可能是給他和任飛的飾品。
比起飾品花樣多的女性,男性的飾品看似要少很多,實則並不少,諸如戒指、項鍊、手錶、打火機、耳釘、皮帶、領帶夾、眼鏡、胸針和袖扣等,有一個算一個,全部裝飾上也蠻多。
今天任飛和虞越並沒有佩戴很多飾品,類似戒指、打火機、耳釘等他們都用不上,身上僅有的裝飾差不多只有皮帶、手錶和袖口,估計還得有一件。
「是胸針。」徐管家沒賣關子,將兩個盒子打開。
任飛一眼看到其中一個盒子裡造型為人魚的胸針,與戚子楦訂製的那枚人魚與星星不同,這款人魚是一隻半個身軀在海里而下半截魚尾和肩膀以上露出海面並抬起一隻手伸向天空的人魚。造型比不得戚子楦那枚精緻,深知線條有些簡約,但意境鮮明,很符合他的審美。
他又將視線移向另一個盒子,那裡面似乎是一個天使,同樣簡約設計的人形,一雙飛翔的翅膀,他同樣伸著手,但並非朝向天空,而是傾向下方。
任飛靈機一動,將兩枚胸針從盒中拿出,一上一下擺位,如他所料,人魚和天使的手牽到一塊,十分契合。
「飛少爺真聰明。」徐管家毫不吝嗇地誇讚。
任飛對徐管家這時不時表揚小學生一樣表揚他已習以為常,他好奇問:「徐叔,這是人魚和天使嗎?」
徐管家臉上笑出褶子,糾正他道:「是魚和飛鳥。」
「魚和飛鳥?」任飛和虞越皆詫異。
「魚和飛鳥,距離才更近。」徐管家笑眯眯說。
說得好有道理……
「我給兩位少爺別上吧。」徐管家又說。
徐管家先準備給任飛別,但在看到他拿起飛鳥時任飛忽然說:「徐叔,我喜歡魚,我想要魚的行不行?」
虞越本魚驀地心臟快跳兩拍,任飛說「我喜歡魚」時,就像是不經意地告白。
事實上,任飛也確實有告白的意思。
兩枚胸針很明顯是應和虞越和任飛名字定製,魚是虞越,飛鳥是任飛,現在任飛提出想要魚,那「魚」本人是和想法?
在徐管家徵求意見的目光中虞越拿過飛鳥胸針,他垂眸自己別時嗓音淡淡道:「徐叔,幫任飛別上吧。」
別完胸針後徐管家收拾盒子間隙,任飛湊近虞越小聲問:「我們這算不算交換信物?」
先有問「算一對兒嗎」,後有「算不算交換信物」,虞越低頭看看衣領上的飛鳥胸針,紅著耳朵低語:「你說算就算吧。」
任飛視線又很不由自主被他的耳朵吸引,心道:男朋友太容易害羞了,真可愛。
……
晚宴規模比任飛想像中更大,來人更多,從前學到的「富麗堂皇」「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等成語在今日見得真真切切。
今日晚宴最重要的主角本質上還是個土包子的任飛沒忍住,正式出場時沒忍住跟他男朋友咬了下耳朵:「一會兒罩著我點啊,我方。」
虞越不是頭一次參加如此規模盛大的宴會,卻是第一次參加作為主角出席的宴會,說不緊張也是假的,但在自家男朋友面前,他不能露怯,無關尊嚴,而是不想給任飛壓力。
他借著兩人錯位輕輕握了握任飛的手,耳語道:「別擔心,有我。」
任飛瞬間沒了心理負擔。
八叔虞靖安作為本次虞家代表兼主持,卻並非虞家唯一出席的虞家長輩,相反,虞家長輩除虞老太爺和虞老夫人以及虞大伯外,主家包括任飛素未謀面的虞七小姐虞靜杉在內的長輩,有一個算一個,都出席了本次宴會,足以見虞家對此次宴會的重視。或者說,對任飛的重視。
哦不對,任飛的親爹媽並未出席。
宴會整點開始,虞靖安踩著點上台發表講話,開場是宴會開場慣用語,然後將十七年前的一場「意外」用幽默風趣的話語表述,為流落在外的虞家血脈任飛而惋惜,也同樣為將他尋回而開心,為此,虞家為他和養在虞家十七年但同樣優秀無匹的虞越舉辦生日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