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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58:15 作者: 狂野蘿蔔
    這是她一手帶大的妞,也是和她長得最像的侄兒輩,她最疼愛的就是她,下意識就偏著她點兒。

    想到這兒她又瞪了一眼陸征,沒好氣地說:「我家菁菁才多大,你也不穩著點兒!」

    陸征的耳尖一紅,垂下了頭,「我以後注意。」

    「你。」衛小姑被這侄女婿誠懇的回答弄得不會了,她氣呼呼地給要來檢查的丁唯挪位置,「哼,男人就是這樣,吃干抹淨了就來說了。」

    衛菁菁急著起來為陸征說話,「小姑,陸征不是這樣的人的!」

    「那你是這樣的人?!」衛小姑反頭就問。

    不過她也就是隨口一問,沒往心裡去。

    但是卻壓根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問題,兩口子都沉默了。

    「她不是這樣的人……」陸徵才剛弱弱地開口,就被旁邊的小媳婦給打斷了。

    衛菁菁鼓起勇氣,「小姑,我確實是這樣的人,和陸征沒關係。」

    反正在哥哥們的面前她都承認過一次了,再說一次又怎麼了?

    再說了,誰看見腰窄腿長還特別特別帥的陸征能不心動!

    對著小姑和她閨蜜,她也不會不敢說,她就是不想人家再像那個夢境裡面一樣對待陸征了,哪怕小姑的意思和他們的不一樣。

    她就是再也不想看他受委屈了。

    陸征看見小媳婦一臉的護犢子樣,心裡比吃了蜜還甜,不過他剛想張嘴替她解圍幾句,就被她給瞪回去了。

    他抿了抿嘴,把話吞到了肚子裡。

    別人不說,衛小姑卻是個人精,看見兩口子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樣子,她忍俊不禁,不過怕被看見又把笑給收了回去,「行了行了,先做檢查了啊,不耽誤時間。」

    她是沒想到,這看起來一副桀驁冷淡的侄女婿私底下竟然是個……

    妻管嚴。

    不過這確實是老衛家一貫的傳統,男人嘛,沒一個不是耙耳朵。

    「你要出去嗎?」丁唯問陸征。

    她雖然不在醫院上班,但是也不是沒有在軍隊裡替外頭的夫妻做過簡單的檢查,不過一般丈夫陪著來都算好了,檢查的時候都會自己出去。

    其實作為她很不能理解,明明孩子是自己的,為什麼他們會覺得麻煩嫌棄浪費時間。

    播種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歡。

    陸征有些緊張地站起來了,「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看的嗎?」

    丁唯搖搖頭,「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不走。」陸征鬆了口氣。

    衛菁菁也擔心是不是醫生覺得多一個人礙事,連忙說:「丁醫生,我丈夫他很安靜的,他就站在邊邊上可以嗎?」

    她也不想陸征走。

    衛小姑笑了笑,「不走就不走,我走好吧?我得去給外面兩個說一聲,免得他們急死了。」

    她想起來又覺得好笑,「你都不知道,你大哥這樣的人居然還會穿反鞋?真是服了,我去了啊!」

    衛菁菁聽了一怔,但是隨即也是一笑,笑了之後又覺得有點心酸。

    這是她最正經,最牢靠的大哥啊,現在也就是為了她能急成這樣。

    「來,我先幫你聽聽胎心。」丁唯拿出了工具,對著衛菁菁溫柔地說。

    她上次就在火車上把人給認出來了,她和衛小紫認識這麼多年,又從她口裡聽著這個侄女聽了這麼多年,這回上火車上碰到一個和她長得著麼像的,能一眼認不出嗎?

    而且留心之後再觀察,要確認身份其實一點都不難。

    上次在火車上她對這小姑娘的印象就很好。

    衛菁菁起來一手扶著腰,一手托著肚子起來了,她不自覺地看了眼陸征,其實做檢查的時候,她的心裡多少都是有點緊張的。

    畢竟在這個科技還沒有那麼發達的年代,可以做的檢查並不多,她對孩子們的健康與否是一無所知的,能做的就是每天數數胎動。

    不過這可能是兩個調皮蛋,動得倒是很頻繁。

    陸征想了想,還是厚著臉皮到她身邊來了。

    上次她產檢的時候他就不在,遺憾的同時也覺得有點愧疚,她的每個時候他都應該要在的。

    「打開可以嗎?」丁唯捏著的是衛菁菁的衣服。

    她怕她介意,於是解釋說:「我怕聽不准,漏了什麼。」

    別的她不敢說,她當醫生這麼多年,也聽出過了好些個心臟有雜音的孩子,多一層保障總是好的。

    衛菁菁有點不好意思,她閉著眼睛把衣服掀起來了,小聲說:「可以的。」

    儘管每天都會捧著媳婦的肚子看了又看親了又親,不過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靜無人打擾的時候,現在在這亮堂堂的光下面看自己媳婦的肚子還是頭一回。

    她的肚子和她別處的皮膚一樣白皙無暇,摸上去滑滑嫩嫩的,好像也沒什麼變化。

    就是陸征看著有點難受,他還是第一次覺得媳婦的肚子原來這麼大,外面的光照進來,她的肚子圓圓滾滾的,她也看著很費勁地才能把肚子挺出去。

    他現在知道了剛才小姑那句話的含義了。

    懷一次孕,女人不知道要受多大的罪,虧他還覺得自己平時的時候對她很細心照料了,現在才覺得這樣想的自己真是個混蛋。

    他永遠沒有辦法在這個方面和她感同身受,也永遠不能覺得自己做得夠多了,因為她正在承受著的是他想像不到也感受不到的身體上的沉重和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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