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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36:35 作者: 爛俗橋段
    這一見面就問餓不餓的作風,果然非常孟和玉,白琳指了指茶几上的外賣盒:「早叫了,你這麼晚回來,等你到家我可就餓死了。」

    「對、對,」孟和玉想了想,又問,「那你要不要吃宵夜?我之前買了兩包即食米線,很好吃。」

    「不用了,」白琳大手一揮,重新倒上沙發,「要吃你自己吃吧,不過在此之前先跟我坦白:這麼晚你去哪裡了?」

    孟和玉在酒吧打工的事情,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實在是覺得這種工作的真實性質難以啟齒。

    「就……我找了份兼職……」孟和玉避重就輕地回答,「那即食米線真的很好吃,我看好多美食博主測評過了。」

    白琳直接無視了他的後半句,抓住了重點:「兼職?什麼兼職啊?早知道你要打工,我今晚可就出去耍了。」

    「服務生。」孟和玉棱模兩可。

    白琳跟個操心的媽似的:「什麼服務生?服務到這麼晚?」

    「我先煮米線。」

    孟和玉試圖離開審問現場,但白琳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跟他進了廚房:「孟和玉,遮遮掩掩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你是去哪做服務生了?」

    然後她笑了一下:「總不會是夜店吧?」

    孟和玉沉默了。

    白琳的笑容僵在臉上:「還真是夜店啊?!」

    孟和玉把剛拿出來的米線放到一旁的大理石台上,轉過身對著白琳,卻又避著她的眼睛:「我的所有卡都不能用了,你知道的。」

    白琳很快調整過來,臉上沒有怒意,怒意是從聲音里聽出來的:「那也不至於到風月場所里工作吧?」

    白琳的聲音,很特別。

    她十四歲那年發過一場高燒,而後聲音就變得非常低沉粗獷,乍一聽跟男人沒有區別。

    醫生懷疑是聲帶受損,但又沒有確切的說法。白琳的父母用了很多方法試圖讓白琳的聲線恢復正常,無一不以失敗告終。

    倒是白琳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她那個時候已經對自己的性取向有了模糊的認知,並不認為聲音粗沉是什麼大事,甚至還覺得這是個人特色。後來她越長越爺T,就更喜歡自己的聲線了。

    都是題外話,正題是現在孟和玉的確從白琳的聲音里聽出了怒意,只好小心翼翼地安撫她:「我吃得多啊,不去找一份高薪的兼職,我就養不起自己了。」

    「我可以養你啊!」

    「你都已經把房子給我住了……」言下之意,是孟和玉不想再要求太多。

    白琳反問:「你再能吃還能把我給吃得傾家蕩產了?」

    「有可能……」孟和玉嘀咕。

    白琳為人輕佻浮誇,相當男性化,但這不代表她就摒棄了女人天性里的心思細膩。

    何況她跟孟和玉從大一開始就是好友了,孟和玉這麼易懂,什麼心思都容人看透。

    他這樣顧左右而言他,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意的實則並非溫飽問題,而是尊嚴:如果他不去工作,那他可真的就是一個被女人包養的小白臉了。

    俄羅斯男人有種烈性,在孟和玉的身上,到底還流著一半這個民族的血。

    白琳嘆了口氣,不再糾纏,只是轉而問:「你的工作內容大概是怎樣的?」

    既然已經被揭穿,孟和玉就不再隱瞞,他老實地將一切都交代了:「我本來以為只是賣賣顏值,吸引一下顧客,但偶爾還是會被動手動腳,經理叫我忍一忍。」

    「你放心,」他說,「我怎麼講也是個成年男人了,真被人騷擾了我肯定會反抗啊!」

    但白琳還是問:「能辭職嗎?你要不換一份工作吧。孟和玉,你想要工作早跟我說啊,我爸就盤踞在這一帶你不知道啊?肯定能給你找到一份比這舒適十萬倍的兼職。」

    孟和玉只是搖了搖頭,丟出了今天的第二個炸彈:「我跟老闆簽了合同,至少得工作半年。」

    白琳真是恨不得揪他耳朵了:「你商法基本課都學哪裡去了?這種合同你都敢簽?」

    「我議過價的!」孟和玉據理力爭,「一年給砍半年了我都!我那時候真的急需用錢!」

    「誰叫你不拿我的錢!」再這樣下去,對話又會回到原點,白琳做了個深呼吸,「算了,我又不是你媽,就算你媽現在也管不了你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別再把自己給搭進去就好——像梁狗那次一樣。」

    白琳可不跟人客氣,孟和玉一直不願記起的名字,她直接就說了出口。

    孟和玉垂下眼帘,輕聲回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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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小孟和梁狗有什麼故事呢?

    明天——————並不會揭曉_(:D」∠)_(而且還要請個假,本文會入V的,V文的曝光率會高出很多,希望大家能夠理解QAQ,然後是入V以後每周都有任務,懶蛋如我必須得存點稿了嗚嗚嗚嗚,我一沒有任務就成了廢物)

    第24章 他將孟和玉整個壓在了身下

    當晚鐘承明的夢裡下起了雪。

    不是虛假的雨夾雪,而是真正的厚實的干雪。地殼冰封又雪凍,放眼皆是白茫茫一片真乾淨。

    孟和玉呆愣在院門外,等察覺到這真是雪以後,一股興奮勁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眼睛都亮起來。

    他高聲用俄語嚷著下雪了下雪了,跑進鍾家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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