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

    「明天下午我就要飛鹽城拍戲了。那晚的事你要覺得不妥……」蘇瑤頓了下：「我們就當做沒發生過吧。」

    在蘇瑤要走時, 於牧一把抓住她手腕, 聲音冷的像寒冬里結冰的霜：「蘇瑤, 你覺得有可能嗎？」

    蘇瑤回頭，坦誠道：「我現在只想好好拍戲, 不想談戀愛分散精力。」

    「不跟我談戀愛，卻願意跟我上床？」於牧像是被蘇瑤的話氣到了。胸腔因情緒的波動而劇烈起伏著。

    蘇瑤心口同樣情緒翻湧, 她看著他，眼眶逐漸潮濕。

    「五年前, 我因為你改變過一次人生規劃。那會, 我滿心歡喜的想跟你戀愛，你不跟我好好談。現在我想專心搞事業時, 你卻要和我談戀愛……於牧，沒你這麼霸道的。」

    「我說過, 28歲前我不會談戀愛。我不會再為任何人第二次改變我的人生規劃。」

    這些話，就像是一記重錘，落進於牧胸膛，激起陣陣酸楚和疼痛。

    清醒的告知著他, 在蘇瑤心裡他早就沒了那份特殊，落到今天的地步，是他活該。

    於牧看著蘇瑤，眼眶裡同樣有熱氣翻湧。

    在他想要開口說點什麼時，蘇瑤將眼淚擦掉，氣鼓鼓的又說：「再說了，誰讓你來招惹我的！之前我就說過了，睡了你我也不會負責！」

    「……」於牧被這話再次氣到胸口鬱結。

    他一把將蘇瑤拉進懷裡，「所以，別人來招惹你，你也跟他們上床？」

    「？？？」蘇瑤被他的理解無語到。

    索性回：「沒錯，要是有一個長得比你還帥，身材比你還好，在床上比你還……還厲害的男人出現了，我也許會考慮考慮。」

    「你這輩子都遇不到！」

    「怎麼遇不到了？說不定我明天……」

    「蘇瑤，我看你是欠｜操了！」於牧將她抵在牆上，低頭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起初兩人都帶著火氣，吻著吻著就變了質。

    兩人從走道一路吻進了於牧這邊的公寓裡，衣服脫落一地。

    最後，蘇瑤直接被於牧抱進了浴室。

    嘩啦啦流淌的水聲，也蓋不住裡面傳出來的跌宕起伏的動靜。

    都說親吻會上癮，上床也一樣。

    破了戒，再想涇渭分明已經不可能。

    於牧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優勢——蘇瑤哪怕不喜歡他，也還像5年前一樣饞他身子。原本還想以此為籌碼，讓蘇瑤點頭做他女朋友，那晚沒忍住丟了籌碼後，於牧現在無計可施，只能遵循本能的將她占為己有。

    至少在那一刻，她完全的屬於他一個人。

    結束後，於牧給蘇瑤擦乾了身子，又給她吹乾了頭髮，雖然冷繃著張俊臉，售後服務倒是做的體貼又細緻。

    最後給蘇瑤穿上他的睡衣後，直接霸道的將她抱到了他的床上，留她過夜。

    蘇瑤沒拒絕，躺在於牧的臂彎里，仰著臉看他。

    於牧也在看她。

    倆人都沒說話，就這麼無聲的對視著。

    看著看著，蘇瑤率先破功，笑了。

    蘇瑤這一笑，於牧也跟著她笑。

    為剛才的契合，也為彼此空虛的靈魂得到了短暫的充盈，更為心裡某種不可言說的情緒。

    於牧嘆息一聲：「又被你白｜嫖了。」

    「哪裡白｜嫖了？我們分明是各取所需。」蘇瑤哼笑，指尖戳戳他胸口，揭他短：「你自己還說沒名沒分不跟我上床呢，你不也沒忍住！」

    於牧抓住她指尖，點了點她心口的位置，「你摸著良心問問，那天晚上，到底是誰勾｜引誰？」

    「是你！」蘇瑤想也不想的回，「誰讓你給我開門的？誰讓你把我拉進你屋的？誰讓你吻了我一分鐘沒停下來的？還讓你把我抱到你床上去的？誰讓你脫我衣服的？」

    蘇瑤一臉「你被我睡了也是你活該」的渣女本女神情。

    於牧被她的伶牙俐齒氣笑了：「那今晚呢？」

    蘇瑤一臉「這還要問嗎」的神情：「當然還是你！要不是你吻我，我會去解你的襯衫扣嗎？」

    於牧知道蘇瑤明天要去拍《我看見了那束光》，至少要在劇組待兩個月。

    他揪著這件事說：「那會你忽然跟我說你明天要去拍戲了，不就是在暗示我要抓住今晚的機會？」

    蘇瑤一頓，隨後，紅著臉捶他胸口，「我說那話的意思是想拍戲之前，給我們倆人的關係做個了結。」

    「了什麼結？！」於牧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蘇瑤，我們都這樣了，你覺得還能了結得了嗎？」

    「我能啊，你能不能我就不知道了。」蘇瑤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狸貓。

    於牧知道，蘇瑤已經死死的吃定了他。

    他早就栽在了她的手裡，再次品嘗過她的甜美後，於牧就像癮君子，只剩任她拿捏的份。

    他低頭，狠狠地啄吮了一口她的軟唇，霸道又充滿占有欲的告知著：「就算你不給我名分，能幹你的人也只有我！」

    蘇瑤抬起雙臂，像個食人心魂的妖精一樣勾住他的脖子，笑著在他臉上吐氣如蘭：「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我一直快樂了。」

    這一晚，於牧讓蘇瑤體驗了一次又一次滅頂的快樂。

    極致到蘇瑤每每想起，都能面紅耳熱，渾身燥意。

    第二天。

    臨近中午，蘇瑤還窩在於牧懷裡睡覺。早上，於牧給李嫂發過信息，讓她今天不用過來做飯。在蘇瑤醒來後，於牧問她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