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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23:11 作者: 南悠悠
    舒意跌坐在地上,身上戲袍被扯開,露出了一半的肩膀,半張臉已經明顯的腫了起來,就連嘴角都帶了血跡,雙手還顫顫巍巍的握著一把槍。

    整個人雖然狼狽,但明顯沒有被欺負。顧州白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輕輕的鬆了口氣。

    整棟別墅被痛苦的哀嚎聲吵了起來,臥室門口圍滿了人,周勉帶著一群衛兵,把上前看熱鬧的人擋在了門外。

    一群姨太太守在門外,穿著薄如紗衣一般的睡袍四處張望,奈何眼前的士兵都端著槍卻也不敢太過囂張,又不知道自家老爺具體是什麼情況,一時間門口鬼哭狼嚎:「哎呦喂,我家老爺怎麼了?」

    「一群殺千刀的,倒是讓我們都進去看看啊!」

    周勉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對著門口的士兵下了命令,聲音不威自怒:「誰再上前一步,直接斃了。」

    一排士兵接了命令,利落的拉槍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眼前的一群人。

    幾個姨太太嚇得花容失色,再也沒人敢上前,焦急的繳著手裡的手絹,退到了一邊。

    謝老爺捂著自己的大腿,看著眼前的顧州白,費力的爬到顧州白的腳邊,拽著他的褲腳,鬼哭狼嚎道:「顧老弟呀,你可算是來了,你這個小戲子是想要了我的命呀.......你可得幫我好好收拾她啊 .......」

    顧州白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謝老爺艱難的朝著自己爬過來,一張菱角深刻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聽完了眼前人的嚎叫,他才優雅的蹲下了身子,看著跌坐在地上的舒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你是說她?」

    「是是,就是那個小戲子,她.....」

    謝老爺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州白本來平靜的表情瞬間變了,臉上已經帶了殺意,一字一句的說道:「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動我的人?」

    顧州白一邊說著,一邊取下了腰間的配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著謝老爺的腦門。

    謝老爺一時間安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顧州白。像是已經忘記了尖叫,槍口冰冷的觸感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顧司令....顧司令....我每年給你上繳的稅費可不少啊,您這是...這是.....」。

    「砰」的一聲響。

    話未說完,房間裡傳來了利落的槍響聲。伴隨著一聲悶哼聲,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顧州白抱著舒意出了房門,面無表情的對著門外跪著的十幾名姨太太說道:「通知你家少爺,回來收屍。」

    十幾名士兵浩浩蕩蕩的出了別墅,謝府的下人和姨太太才蜂蛹進了臥室,看到謝老爺肥大的身體癱倒在地上,眉間是黑洞洞的槍口,冒著絲絲的血跡,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天花板,已經沒了生氣。一時間尖叫聲充滿了整棟別墅。

    整個夜晚,謝府燈火通明的院子裡里里外外全都是人,哭喊聲、嚎叫聲響徹整夜。

    舒意靠坐在車門邊上,始終保持著挺直的脊背,她轉著身子,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車外,大半張臉都隱在黑暗中,黑色的髮絲有些亂,遮住了紅腫的半張臉。一雙手緊緊的拽著身上的戲袍,手上的指尖已泛白。

    腦袋裡不斷的回想著剛才的景象,謝老爺躺在地上,槍聲想起的瞬間,那人不再動作,一雙眼睛空洞的盯著天花板,紅色的血跡順著腦門留在了地上,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顧州白看了她很久,等著他圈養的小寵物撲到他的懷裡痛哭流涕,尋求安慰。

    可是他失望了,從上了車,舒意都沒有多說一句話。一直倔強的看著窗外,只是僵硬的身軀和泛白的指尖暴露了她此刻不安的內心。

    顧州白等不到自己的小寵物撲進懷裡,嘆了口氣,還是把眼前的佳人主動的攬進了自己得懷抱,單手撫過舒意紅腫的半邊臉頰,低沉的嗓音在車內響起:「好了,都過去了。」

    顧州白感覺到懷裡的人兒輕顫了一下,隨即把頭埋的更低。

    他知道這是眼前人害怕的表現,便攬著懷裡的人兒哄小孩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背脊安慰。低沉的嗓音斷斷續續的在車內重複:「沒關係,都過去了。」

    「沒事了」

    舒意靠在顧州白的懷裡,雙手緊緊的抓著顧州白胸口的衣服,長久以來委屈、受傷的情緒在這一刻崩潰爆發而出。

    伴隨著懷裡人斷斷續續的低泣聲。顧州白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逐漸被打濕。

    好半晌,懷裡的人兒才慢慢的抬起了頭,那雙帶著水光的大眼睛泛著別樣的脆弱神情,看的顧州白內心砰砰直跳。

    兩人對視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聽見舒意很小聲的說:「謝謝」。

    「謝什麼」?顧州白捏著懷裡人的下巴,眼裡的不明的色彩越來越濃。

    「謝謝你來救我...」舒意的聲音很輕,伴隨著最後一個字閉上了眼睛。

    第11章 那是我弟弟!

    舒意發燒了。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還是前一天晚上受了風寒,當天晚上就斷斷續續發起了高燒。

    躺在床上甚至已經開始說胡話,伴著斷斷續續的低泣聲。

    醫生很快趕來了,上藥....量體溫....輸液....一折騰就是天亮。

    舒意這次燒的猛,體溫上了39度,臉上的傷口做了及時的處理,身體沒有其他的外傷,但溫度就是反反覆覆退不下去。

    顧州白坐在床邊守了半夜,看著舒意頭上的冰袋換了一個又一個,心裡大概有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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