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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1:16 作者: 朝朝見日
    在場幾個女生,重點全放在他身上了。

    他就說了那麼一句,但是玩牌這幾個都明白他什麼意思了,這是護著這小姑娘啊,他都這麼說了,誰敢欺負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變得十分簡單了。

    林語笙連勝兩局,贏的還特別容易。

    霍星洲演了兩局演不下去了,他起身:「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裴執你來頂一會兒?」

    裴執看了看時間,反正他也沒事,於是起身坐在了霍星洲的位置上。

    另外兩個人完全淪為工具人,打牌都得看著打。

    林語笙卻沒留意到,她第一次玩這種牌,不是很熟悉規則,贏了兩局有點興奮,一見裴執坐過來,立刻緊張起來,如臨大敵,裴執好像確實很會玩,雖然只是隨便玩玩,但是她還是挺怕輸的。

    裴執看著她認真看牌的模樣,垂眼看牌,掩去眼裡的笑意。

    霍星洲去洗手間大概也就用了五分鐘,回來的時候,他那邊的籌碼已經全輸了。

    「我去?」他這次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問道:「我籌碼呢?」

    「輸了。」裴執的聲音淡淡的,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霍星洲看了看桌子,就自己最慘,籌碼輸得一乾二淨,另外兩個人還好,估計還夠本了,就林語笙面前,一堆籌碼,真的是最大贏家。

    他心裡憋了一堆話想說,但是對上裴執那面無表情的臉,還是選擇沉默:「沒關係,玩的開心就好。」

    裴執和他這從小到大的交情,區區一堆籌碼而已,什麼都不算,裴執幫他的那幾個項目,隨便一個都不知道賺多少錢了,這麼一想,一切都不算什麼了。

    林語笙也不傻,雖然中間也輸了兩局,但是她整體贏得好像有點太容易。一開始過癮了就行,一直這樣就沒意思了。

    「我玩的不好,你們玩吧。」她起身,原本也不是真賭博,她就沒有本錢,裴執說輸了算他的,她也不敢真的讓裴執輸錢,現在贏的這些,她當然也不會要。

    「你玩的也不好,都給我輸完了,你也起來。」霍星洲推開裴執,招呼之前開門那個:「小胖你過來玩。」

    裴執也不是非要玩,今天裴興德生日,他也不能一直在上面。

    「桌子上有零食,想吃什麼隨便拿。我下去一會兒,你有事給我打電話。」裴執走到林語笙身邊,小聲交代她。

    林語笙抬眼看他,清透的眼眸又黑又亮:「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你別這么小看我。」

    話是這麼說,但是屋子裡的人她又不熟悉,窗外飄起雪花,她站過去看,窗戶上一層薄薄的水蒸氣,像是霧一樣,她擦出一小塊位置,透過那塊去看外面的雪。

    紛紛揚揚的,下得挺熱鬧。

    「你還纏著裴先生呢?」

    耳畔一道不怎麼友好的聲音響起,林語笙轉頭,看到了那個穿禮服裙的。

    「上次在店裡就看到你送裴先生玫瑰花,女孩子,不知羞。」她輕笑著,說話聲音也不大,在別人看來,估計以為她們在友好交流。

    哦,想起來了,那個白裙子啊。

    林語笙倚著窗台看她,稍微有些寬鬆的毛衣讓她看起來有些瘦,腰也是真的細。丁瓊越看越覺得刺眼,乾脆挪開眼不看她了。

    「你知羞,所以有人喜歡你嗎?」林語笙笑得單純無害地問她。

    丁瓊氣結,回她:「你別太得意了,你們才認識多久,裴先生不過玩玩,你也當真。」

    「不好意思。」林語笙直起身,路過她的時候丟下一句:「我三歲就認識他了。」

    丁瓊如遭雷劈,愣在那裡一時忘記回話。

    一樓二樓都熱熱鬧鬧的,晚九點,人陸陸續續離開。

    外面的雪下一陣停一陣的,司機把車開過來方便客人一會兒開。霍星洲他們幾個小輩就站在一樓廊下等著。

    林語笙還好,來的時候穿的雖然不是特別厚,但是也不至於凍壞了。丁瓊就不行了,她裡面穿的是禮服裙,材料單薄,外面套了大衣也不怎麼禦寒,沒一會兒臉都凍白了。

    可是即便這樣,她也不在一樓客廳,非要在外面站著,眼神還不住往裴執身上瞟,但是裴執的目光始終都在林語笙身上。

    即便是小雪,路也有點滑,車一輛一輛地,過的特別慢。

    林開誠給林語笙打電話讓她走過去些,他們不從這邊繞。也不過幾步路,林語笙和裴執打了招呼,說要過去兩步。

    裴執看了看飛揚的雪花,拿過一旁的傘,邁開步子給林語笙撐開。

    黑色的傘將兩個人兜頭罩住,連燈光都擋得暗了三分。

    「我送你過去。」裴執一邊說,一邊扶著林語笙的胳膊:「路滑,慢點走。」

    林語笙終於抽空能和他說話,忍不住問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剛才打牌,你是不是給我放水了啊?」

    ——

    「那肯定放了啊!」小胖的聲音有些激動:「洲哥你是沒看見,那哪裡是放水啊,那是放了一片海。執哥狂送人頭,要麼你那堆籌碼怎麼輸的那麼快!」

    霍星洲摩挲著下巴,看著那兩個人的身影,臉上帶著迷之微笑:「輸就輸吧,反正也是玩玩,最後也沒真要錢。」

    一旁的丁瓊臉都黑了,她站在這裡凍了半天,合著就沒人注意她。聽這群人說話也很氣人,怎麼就裴執放水了,輸個牌也能被他們這麼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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