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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0:15 作者: 燕燕燕燕
    她剛才邊泡腳邊倚著牆睡著了,歪倒失重的那一刻才突然醒過來,本能地想抓握,結果帶到了盆架、置物架……洗腳水更是一滴也沒浪費,全都澆在了她身上。

    「林幽你沒事吧?」許溫雅聽到動靜自然著急,他手握著門把手問,「你能出來嗎?」

    裡面傳來林幽哭唧唧的聲音,「我摔倒了……」隔了幾秒,她又說,「我……衣服弄濕了,要不你,你先走吧,我要出去拿衣服了。」

    「好。」許溫雅回答得很快,然後是一陣略顯凌亂的腳步聲。

    聽到外面沒有聲音了,林幽才探了個濕漉漉的腦袋出來,見沒人,趕緊跑向臥室。

    林幽找出一身乾淨衣服,正想換,可低頭一看,這一身水……還是洗腳水,林幽嫌棄地聞了聞,決定還是先洗個澡吧,她實在不想把乾淨衣服也沾上腳丫子味。

    林幽把衣服一丟,轉身又去了洗手間。

    十分鐘後,林幽裹著浴巾去客廳找藥箱。剛才洗澡時她才發現剛才那一下摔得不輕,膝蓋外側和胯骨都淤青了。

    林幽甩著半乾的頭髮,提著藥箱坐在沙發上。

    她先往膝蓋外側噴了點藥,然後用掌心揉搓。

    這酸爽,林幽疼得皺眉咧嘴。

    然後,林幽把浴巾往上撩,才撩到大腿根,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林幽等等!!」

    林幽石化幾秒,接著驚聲叫,「你怎麼沒走啊!」

    她趕緊用浴巾蓋上腿,又想到胸口以上的臂膀都露著,她迅速拽過沙發上的薄毯裹住。

    許溫雅低著頭從廚房走出來,他的臉漲紅,整個人慌張無措,「你剛才摔了,我怕你有什麼事,」他心跳得很快,聲音有些微抖動,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去洗澡了。」

    林幽這會兒已經平靜下來了,她看著手足無措的男人,覺得他也不是故意的,這樣低頭認錯的樣子還有點可憐,她瞬間不忍心說什麼重話了,只小聲說,「沒事,我剛才就是嚇了一跳。」

    許溫雅不敢抬頭,他垂著頭走到門口,聲音里還是有些慌張,「那我先走了,你擦完藥記得吃飯,麵條涼了的話你熱一熱再吃。」

    林幽聲音悶悶地說,「知道了,」她看了男人一眼,又說,「謝謝你。」

    許溫雅聲音低不可聞地「嗯」了一聲,然後扭頭走了。

    關門聲過後,整個屋子裡安靜極了。隔了幾分鐘,林幽裹著薄毯走到餐桌旁,看著那碗面。

    瑩白的麵條,上面是紫菜和打散的雞蛋花,裡面滴了香油,香味濃郁。

    林幽裹著毯子坐在餐桌旁,拿起旁邊的筷子,夾起麵條,吃了一口,面已經涼了,但是,很香。

    屋子裡很安靜,只有林幽「呼呼」吃麵的聲音,半晌,林幽嚼著麵條轉頭看了一眼廚房,她想起那個男人那張漲紅、無措的臉,突然輕輕笑了。

    另一邊,許溫雅沒有乘坐電梯,他在安全樓梯里疾步往下走,他感覺自己沒辦法停下來,一停下滿腦子裡就全是白花花的畫面,只一眼,便讓他血脈噴張。

    許溫雅打開車門,坐上去,他腦子裡一片漿糊,耳朵被心跳震得嗡嗡作響,手握住方向盤,又鬆開,再握住,最後認命他地趴到方向盤上。

    整個車裡只有他的呼吸聲,還有他快衝破胸膛的心跳聲。

    林幽把麵條全吃光了,她把餐具洗乾淨,然後去穿上衣服、吹乾頭髮。她拿起手機看了看,有一條微信是許溫雅下午時發給她的。

    林幽把對話又看了一遍。

    林幽:(哭泣臉)我快餓死了。

    許溫雅: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帶你去吃飯?

    三十分鐘後。

    許溫雅:你吃飯了嗎?

    林幽感覺自己的心變得軟乎乎的,還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她打開對話框給許溫雅發了條微信:你到家了嗎?

    十分鐘後,許溫雅回覆:到家了,麵條吃了嗎?

    話題三句不離吃飯的男人呀。

    林幽:吃光了,很好吃,謝謝你呀!

    許溫雅:不用跟我客氣,你的腿是不是摔傷了?

    林幽臉一紅,不由地又想起剛才的畫面,她回復道:嗯,有些淤青,已經噴藥了,沒什麼大問題。

    許溫雅:那就好。

    放下手機後,許溫雅坐在沙發上,他仰起頭,喉結上下滑動,他緩緩閉上眼睛,又猛地睜開,隔了幾秒,又認命地閉上。

    一閉眼就是情景再現。

    女人白皙的臂膀,精緻的鎖骨,再往下,是被浴巾包裹住的隆起。她坐在沙發上,小腿修長筆直,那片淤青刺眼,卻讓人充滿遐想,浴巾被女人白皙柔軟的手撩起,往上,再往上……

    許溫雅再一次狼狽地睜開眼睛,眼底是化不開的濃重的欲望,他抬手捂住眼眸,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林幽,林幽,林幽……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念著她的名字。

    無休無止。

    第12章 你真一點都不像……

    高考結束後,高三學生離校,高一高二恢復上課,剛剛受過高考的薰陶,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繃緊了弦,學習氛圍越發濃厚起來。

    當然也有個別例外,比如賀蕭。

    他整個人好像都在狀況外,倒是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只是整個人好似籠上一層陰雲,整天鬱鬱寡歡,用他那幾個死黨的話來說就是「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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