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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冷流知道,君澤好好的被褥不蓋,偏偏蓋上顧玉的衣襟,分明是專門來氣他的。
可明知君澤是故意的,冷流也壓抑不住滿腔怨憤。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一個懷恨在心,一個有意刺激。
可惜冷流此時被關言捆著手,堵著嘴,這般的不平等,更是加深了冷流的自卑與怨憤,眼中灼灼怒火,似要把君澤活活燒死。
君澤揮手,讓關言下去。
他從軟榻上站起身來,將顧玉的衣服披在身上,一步步走近冷流。
因他身量高大,顧玉衣服套在他身上有些不倫不類的,但他渾然未覺,反以為榮。
像極了打了場群架後,榮登巔峰的獅王,昂首挺胸,一步步靠近冷流。
感受到君澤威壓,冷流下意識後退一步,退了後又暗道後悔,怎麼就露了怯?
他努力挺直胸膛,眼中怒火更勝,奈何還是矮了君澤半頭,臉上冒著怨氣。
君澤伸出手,把冷流口中的棉布扯了下來。
「嘔!」
倒也不是故意給君澤難堪,只是冷流口中忽然一松,堵了半天的鬱氣化為噁心,乾嘔了一聲。
嘔過之後,冷流抬起頭,恰好看到君澤故意敞開的衣領,上面印著一個小小的牙印。
冷流氣血上涌,咬牙切齒道:「你捉我來,想幹什麼!」
君澤冷冷道:「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冷流想到他在聖上面前揭穿了斷腿的真相,他也聽說了,白御醫橫死家中,想必聖上已經懷疑起君澤了。
現在君澤這是察覺到不對,找他算帳來了。
可是這一筆糊塗帳,怎麼算得清楚?
冷流道:「我做了什麼?我一條腿斷在你手裡,做些什麼,申個冤不應該嗎?」
君澤道:「你要申冤也不該去聖上跟前申冤。」
冷流諷刺道:「不去聖上跟前申冤,難道去顧玉跟前申冤嗎?」
「你!」
一向牙尖嘴利的君澤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到底是他做下的孽,欠下的債,卻讓顧玉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君澤歇了歇氣,道:「從前是我輕狂,打斷了你的腿,是我的錯,我認。」
冷流忽然咄咄逼人起來:「你要怎麼認?把自己一條腿打斷,賠給我嗎?」
君澤眼神倏然發狠。
自然不可能!
天下本就沒有公平可言,君澤自負自傲,豈會願意把自己一條腿賠給情敵?
他只好從旁處入手,借著今晚的事,把這筆糊塗帳勉強算出來。
「你可知,今晚若非我讓關言把你擄來,你早成了刀下亡魂。」
冷流想到今晚兇險的刀劍聲,但在君澤注視下,不欲泄了氣,梗著脖子道:「我被你的人綁縛手腳,堵著口,怎知真假?說不定是你故意做了這齣戲來恐嚇我。」
君澤罵道:「蠢不自知!」
冷流恨恨地瞪著他。
君澤道:「你斷腿之時不說白御醫,隔了這麼久才說,真當聖上好糊弄嗎?」
冷流心裡已經在打鼓了,他自然知道聖上不好糊弄
看到顧玉頸間的紅痕,衝動之下說出是白御醫打斷他的腿後,他日夜難安,唯恐自己連累了顧玉。
君澤看著冷流飄忽起來的眼神,就知他想得明白,此時不過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君澤道:「你若不信,我這就放你回去,看看明日,你是縱著走出府,還是橫著被人抬出。」
冷流心虛不已,不敢再直視君澤的眼睛,剛剛還梗著的脖子也耷拉下來。
他內心掙扎幾分,還是低頭問道:「可會連累顧玉?」
第702章 你真以為你贏了嗎?
君澤道:「你現在才想這些,不覺得晚了嗎?」
冷流低著頭,站在一旁,像是鬥敗的公雞。
他一示弱,君澤就又忍不住嘴欠了,乘勝追擊道:「顧玉走一步想十步,你呢?你只會憑藉自己的喜好和衝動做事。難怪你跟她一起長大,卻不得她心。」
冷流是個很謙遜的人,他不是聽不得旁人的教訓,只是這教訓從君澤口中說出來,讓他倍感羞辱,無地自容。
冷流道:「趁現在一切還來得及,我去跟顧玉坦白。」
他一心想著怎麼跟顧玉坦白,竟然胳膊還被綁著就要出去。
君澤冷冷道:「來不及了。」
冷流腳步一頓,心頭一涼。
「會...會怎麼樣?」
冷流知道朝堂之爭不見刀光,只見流血,稍有不慎便滿盤皆輸。
起初恨君澤俘獲了顧玉的心,又恨君澤找人打斷了他的腿,現在只是後悔。
明明皇貴妃懷孕時,他就一意孤行,讓皇貴妃以身入局,惹惱了顧玉。
這次又因為一時衝動,瞞著顧玉,貿然供出白御醫,自己也被聖上懷疑險些死在殺手的刀劍下。
君澤看著他懊悔的樣子,心頭也是一陣火,陰陽怪氣道:「不過你的目的達到了,顧玉無恙,我會遭大殃。」
冷流是他插手送進御醫院的,聖上中烏頭毒之前,也是他耳根子軟,聽了顧玉的話,把冷流叫出來的。
這個鍋他甩不掉,也不能甩。
種種陰差陽錯,也該是他欠冷流的。
顧玉沒有牽扯進來,只有他遭到聖上懷疑,他都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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