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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派過去的人首先要是武將。

    鄭都督手握重兵,一旦被逼急了,文官是控制不住這樣的場面的。

    其次,這個人得是他信任之人,否則跟鄭都督狼狽為奸,西北危矣。

    最後,這個人還不能有半分私心,與西北毫無牽連,才不至於徇私。

    思來想去,這個人怎麼都定不下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聖上派去查冷御醫的暗探進來回話:「聖上,臣多番探查,發現冷御醫是被逍遙王的人安排進御醫院的。」

    聽到這話,聖上握著十八子的手猝然縮緊,因為太過用力,指節發白。

    暗探繼續道:「另外皇貴妃小產之前,逍遙王曾因騎馬受傷,將冷御醫喚出宮去。」

    暗探說完這話,就聽到「啪」一聲,原來是聖上將手中的十八子用力砸在桌案之上,用力之大,令碧璽十八子有好幾粒都出現了裂縫。

    暗探他趕緊低頭,道:「再多的,就查不到了。」

    聖上殺心再次騰起,天下真有這般巧的事情嗎?

    一旦生了疑心,就再也控制不住去揣測旁人的惡意。

    素心法師為何至死喊冤?

    烏頭毒為何只有冷御醫能治?

    冷御醫一個小小的御醫,為何會被長公主府的人打斷腿?

    平靜的水面之下,隱藏著多少暗流涌動。

    聖上想到皇貴妃流掉的孩子,當時五皇子派、六皇子派和九皇子派鬥爭激烈,朝中多有提議九皇子為太子的聲音。

    是以他跟皇貴妃一起中了烏頭毒,徐婕妤和素心法師又牽扯其中,他便下意識把此毒歸於九皇子一派頭上。

    全然忽略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皇貴妃出事,皇后被廢,六、九兩派仇恨加深,而皇姐和外甥兒扶持的五皇子才是最終得益者。

    下了毒,又讓冷御醫救他,是因為當時九皇子呼聲過高。

    他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放任冷御醫留在身邊這麼久!

    白御醫為何打斷冷御醫的腿,冷御醫又為何這個時候自爆聖上看不清楚,但疑心不會因此消失。

    可若非冷御醫自爆,腿是被白御醫打斷的,他還會繼續信任冷御醫,將自己的身體,交給冷御醫調理。

    一旦時機成熟,皇姐和外甥一聲令下,冷御醫一根針,就能讓他駕崩!

    想明白這點,聖上的恐懼蔓延全身,冷汗都浸濕了裡衣。

    殺了他們!

    不能再等了!

    豺狼虎豹就在身邊,聖上驚惶不能自抑,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可到底還有幾分理智,知道斬草除根,還需另待時機。

    到了最後,聖上只得道:「殺了冷御醫!給朕將他碎屍萬段!」

    第701章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冷流下值後,天色已經昏黑,路旁的雪花漸漸融化,在地上留下一灘灘雪水。

    他踏著雪水,走出宮門,找到自己的馬車。

    馬夫籠著袖子,縮在馬車旁邊,頭上戴著一頂棉絮帽半遮住臉,看不清面容。

    冷流就要上去時,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他的馬夫是宮裡委派的,平時看到他總要說些吉利話,今天的馬夫倒是沉默。

    此時冷流已經半邊身子探入馬車,一個回頭,看到棉帽下露著半張陌生面孔。

    冷流大駭,想著此人是誰,是何居心,又如何抵禦?

    他自幼養在鎮國公府,跟顧玉一起長大,雖然未專門學過功夫,但顧玉刻苦,雞鳴後便起床練武,耳濡目染下,他也會一些簡單的防身招式。

    奈何宮闈禁地,就是一個碎瓷片兒都不能帶進帶出,更別說防身的刀劍了。

    冷流不知馬夫的功夫深淺,想要大喊,這個時候也有其他御醫和宮中值守官員下值,引得他們注意或可脫身。

    馬夫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一個手刀便把他劈暈過去。

    黑黢黢的夜裡,一輛馬車疾馳在街道上,濺起一灘雪水。

    馬夫下手不算太重,冷流慢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手腳皆被束縛,嘴上塞著棉布,除了「嗚嗚」,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還未來得及想明白自己的處境,就聽見外面響起瓦片碎裂的動靜,緊接著是刀劍相接的聲音。

    無人說話,但是外面的聲音令本就寒冷的冬夜更加寒冷。

    冷流嚇得魂飛魄散,手腳被綁著,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儘可能縮在角落裡。

    很快,馬夫狠狠抽了一下馬,馬車再次疾馳而去,顛得冷流想吐。

    馬車進入一個巷子後忽然停了下來,冷流聽見另一輛馬車從身邊跑過,不知是做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坐的馬車才再次起程。

    又過了許久,馬車再次停下,馬夫探進車中,將冷流腳上的麻繩解開,又把他從車中拖了下來。

    冷流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他擺布。

    下車後,馬夫便摘掉帶血的帽子,露出一張面癱臉。

    借著月光,冷流勉強把此人認出,這是逍遙王身邊那個不善言辭的侍衛。

    再想到今晚馬車外驚險廝殺的動靜,冷流只覺頭暈目眩,想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冷流被關言推搡著進屋時,君澤正斜斜靠在軟榻上打盹兒。

    手上的扳指暫且不說,他身上蓋著的青衣,分明是顧玉曾穿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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