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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剛剛聖旨上明明寫著景宣,怎麼會變成景嬋?
剛剛還痛哭流涕的景嬋直起身來,將一把刀插入他的心臟。
「父皇剛剛看的人是我!」
「他是想讓我繼位,要讓我成為女皇!」
「景宣,你一個掖庭淫婦之子,怎麼配坐上這把龍椅!」
不,不該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
「不!」
「是我的!」
「皇位是我的!」
一道急促惶恐的聲音從龍床的床幃後發出。
福海連忙過去,輕聲問道:「聖上,您這是又魘著了?」
聖上滿頭大汗醒來,接過一旁小太監遞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汗。
半晌後,聖上才回過神來,嗓子干啞的問福海:「白御醫怎麼樣了?」
第599章 恨不能殺盡天下所有心懷不軌之人
福海低著頭道:「白御醫突發惡疾,已經去世了。」
聖上滿意地點點頭。
他這個皇姐,瞧著全然退出朝堂,不問世事,實則包藏禍心。
從前打著景尚的旗號,沾染權利,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皇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教壞景尚,讓景尚小小年紀跟一個太監不清不楚,甚至生出弒父弒君的心來。
聖上擦著額頭的汗,眼中迸發出濃濃的殺意。
皇姐就是後悔了,隨著君澤一天天長大,隨著他的兒子一個個出事,皇姐又惦記起父皇臨終前看她那一眼。
景尚只是皇姐手中的傀儡,皇姐真正想要的,是他身下的龍椅。
聖上握著帕子的手蹦出青筋來。
他悔不當初!
他怎麼能放心讓景尚親近皇姐和君澤,以致景尚與他日益疏遠,甚至父子反目。
福海在一旁小心翼翼道:「聖上,可要喚御醫?」
聖上在憤怒之下,將手中的帕子用力丟到一旁。
福海連忙跪下請罪。
聖上道:「給朕徹查,御醫院決不能有旁人的眼線。」
聖上一想到白御醫是皇姐的人,便如坐針氈。
若非冷御醫想起斷腿的真相,他竟不知給他診脈抓藥的御醫私底下竟然跟長公主府有接觸。
聖上恍然想到素心法師喊冤的場景,聲聲悽厲。
之前的許多謎團,或可用白御醫來解釋,甚至他中的烏頭毒,是否跟皇姐有關也未可知。
福海應道:「是。」
聖上緩了口氣,道:「包括冷御醫,也要好好查。」
冷御醫說的話漏洞百出,為什麼剛斷腿時,他說什麼都不知道,現在又忽然想了起來。
冷御醫雖然醫術高明,在他中烏頭毒後,施針將他救了回來,可聖上現在誰都信不過。
烏頭毒已經許久沒有發作了,其他御醫也多多少少學會了冷御醫的針法。
再加上有玄清道長在,他的病情,不是非冷御醫不可。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一旦冷御醫跟宮外人有接觸,他會毫不猶豫處死冷御醫。
殺!
殺!
殺!
胸中似乎燃起一把熊熊烈火。
不知為何,聖上此時心裡只有殺念,恨不能執刀殺盡天下所有心懷不軌之人。
尤其是皇姐和君澤。
這一次,決不可再手下留情。
這樣想著,聖上覺得鼻下濕潤,伸手一摸,竟又流出鼻血來。
福海見狀,在一旁緊張道:「聖上,可要叫御醫來。」
聖上道:「將清心丸給朕拿來。」
他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玄清道長說過,尋常服用的丹藥燥熱,需以清心丸壓制。
出了白御醫這檔子事,他一時還信不過御醫院,草木皆兵,唯恐被人暗害了去。
景棠已經替他試過清心丸,現在服用正好。
福海將清心丸給聖上拿了過來,伺候聖上服用。
清心丸入腹,體內的焦躁不安被壓制許多,但殺心並未平息。
皇姐和君澤背靠君家,手中的兵馬和朝中的勢力都不容小覷,想要以絕後患,絕非易事。
可惜顧玉不中用,沒能在西北殺了君澤。
聖上看著沉沉的夜幕,殺心怎麼都壓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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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會審進行得如火如荼,顧玉回京時,不僅帶回來了物證,還有許多人證,包括曾任西北軍的顧家軍。
近來三司忙得腳不沾地,西北官場的貪腐一點一點揭露出來,所列條目觸目驚心。
戶部趙尚書本來牽扯其中,只是有王丞相插手,攪亂時局,令三司暫時無法給他定罪。
恰逢趙尚書的母親因病過世,趙尚書請求丁母憂,回鄉給母親守孝。
三年孝期,有王丞相替他兜著,足夠他躲過一劫。
「趙尚書的母親身體衰弱,可是看病的大夫給她下了猛藥,百年人參摻雜其中,趙尚書的母親虛不受補,才扛不住去世的。」
居子石平靜地說出這番話,顧玉後背一陣發涼。
「不能以此給趙尚書定罪嗎?」
居子石搖搖頭:「方子是庸醫下的,藥是下人抓的,趙尚書為表『孝心』親自試藥,可強健的中年人跟虛弱的老人怎麼能比?若非那個大夫行醫多年,從未出過差錯,我也推斷不出這個結果。可惜這僅僅是我的推斷,趙尚書又素來有『孝子』之稱,趙尚書只要咬死不認,三司就無法給他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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