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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君澤道:「罷了,不叫就不叫。」

    反正他也不想當顧玉的哥哥,這聲「哥哥」若是叫得不情愫繾綣,也沒什麼意思。

    君澤道:「喝酒。」

    顧玉知道君澤最近的心情很糟糕,左右晚上無事,私心裡便想多陪陪他。

    看他有些醉了,顧玉旁敲側擊道:「君澤,五皇子一蹶不振,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呢?」

    君澤桃花眼裡出現了幾分迷茫。

    他原本有滿腹抱負,只等五皇子登基,他便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必像現在這般遮遮掩掩。

    可五皇子一蹶不振,斷了這條路。

    君澤飲了一口酒,道:「大不了接了君家的兵權去邊關,大丈夫何患無用武之地。」

    君澤閉上眼,把眼底的糾結掩蓋住。

    他雖這麼說,可卻受不了這種憋屈的生活,竟像是被人硬生生趕出京的一樣。

    更何況顧玉文臣出身,掌著文翰司,定然會留在京都。

    他可不能跟顧玉分開。

    君澤本想灌醉顧玉,可一杯接一杯酒下肚,自己醉得不輕。

    他想到了他娘跟他說過的話,奉天殿前,一念之差,成就一君一臣。

    想到他怎麼也背不出君家那些精忠報國的家訓,被父親訓斥。

    想到五皇子躺在屋子裡,痛苦不堪的樣子。

    他曾跟五皇子說過,只有登上最頂峰,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他的想法不便與顧玉說。

    一來這想法過於大膽,在他沒有完全把握之前,豈能讓顧玉跟他一起涉險。

    二來顧玉曾想要弒君,龍椅上坐著的人畢竟是他舅舅。他就是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會採取這種偏激的法子。

    顧玉低低笑了出來,看著君澤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小聲罵道:「好一個狗熊。」

    她眼底卻是一片冰涼。

    既然如此,那別怪她出手再逼君澤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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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沛又一次被抬著回家的時候,王丞相正在花房澆花。

    一聽下人稟報,連忙放下手裡的水壺,匆匆趕了過去。

    王沛緊閉雙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把王丞相嚇了一跳,怒道:「這是怎麼回事!」

    近來他重新掌權,成為朝堂的中流砥柱,與寒門的爭鬥也漸漸壓上一頭。

    朝中上下,誰不恭恭敬敬?

    可一轉眼,兒子淒悽慘慘被人抬回來,讓他怎能不氣?

    略一思索,王丞相就猜到是誰下的手了。

    王啟還在那裡支支吾吾,王丞相就自己回答道:「又是逍遙王對嗎?」

    想想整個京都,除了逍遙王,誰還敢這麼放肆?

    可恨的是,五皇子都倒了,逍遙王本該夾著尾巴做人,行事竟還如此囂張。

    看來不給逍遙王一個教訓,這些晚輩就不知天高地厚。

    王啟縮著脖子,一時語塞。

    他該怎麼把「您兒子記吃不記打,腦子抽了非要去找逍遙王的麻煩,結果被路過的顧小公爺打了一悶棍吧」這樣的話說得圓滑一些?

    府醫給王沛把過脈後,擦著額頭的冷汗道:「四爺的腦袋受到重擊,意識昏迷。」

    王丞相道:「可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府醫道:「得等四爺醒來,再好好診治一番。」

    王丞相的臉色愈發難看道:「何時能醒?」

    府醫道:「還不能確定。」

    正說著,王沛就睜開眼,一看到王丞相就哭著道:「爹啊!您要為兒子出口氣啊。」

    府醫很是驚詫,早聽說了王沛耐揍,沒想到挨了一悶棍還能如此生龍活虎。

    王沛還在那裡嚷嚷道:「逍遙王他一點兒都沒把您放在眼裡,今天我不過是跟他走了一條道兒,他就讓我滾。」

    「我不服氣,這路又不是他修的,憑什麼他讓我滾我就滾。」

    「我下車跟他理論,他二話不說就讓人給了我一悶棍。」

    王丞相怒不可遏,道:「君澤小兒!欺人太甚!」

    王啟見王丞相徹底被帶偏了,硬著頭皮道:「王丞相,四爺不是被逍遙王打暈的,而是被顧小公爺打暈的。」

    第505章 玉蟬兒,你後悔嗎?

    王丞相眼神一凝,道:「顧玉?她怎麼會和逍遙王在一塊兒?」

    王啟還沒回答,王沛就嚷嚷道:「這不可能!顧小公爺怎會如此對我!上次我還給她送了象牙簟,她高高興興就收下了,王啟,你小子是不是看錯了?」

    一聽到象牙簟三字,王啟暗道不好。

    果然,王丞相大怒,道:「什麼象牙簟!可是趙尚書進獻的那個?」

    王沛也察覺自己說漏嘴,但敗家慣了,不知道一個象牙簟象徵著什麼意義。

    王沛支支吾吾道:「不過一個象牙簟罷了,爹,您沒這么小氣吧。」

    王丞相怒不可遏,大喊道:「取家法!取家法來!」

    一個象牙簟自然算不得什麼,關鍵在於那個象牙簟是趙尚書進獻的。

    他將暗中聯繫九皇子派的事情瞞得嚴嚴實實,孰不知王沛竟早早在顧玉面前抖摟了個乾淨。

    王丞相喊取家法是常有的事,但每次對王沛都是輕拿輕放。

    可事後,王沛會隨便找個藉口,狠狠處罰那些個把家法取過來的侍從。

    久而久之侍從都不願當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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