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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君澤想不出一個結果。
明明在江南的時候,顧玉對紹無極還是無所謂的態度,怎麼回京之後,就屢次三番與紹無極對上?
不應該啊...
顧玉不應該非要跟紹無極較個高下。
老鎮國公顧鈞益戰死在落日關,若非紹太尉支援及時,落日關怕是要被西戎人攻進來,老鎮國公和顧家軍做出的努力也將功虧一簣。
而且老鎮國公的衣冠都是紹無極帶回來的。
顧玉就算對其沒有感激,也不該是充滿敵意。
在江南時,他提及紹太尉,顧玉還沒有什麼特殊反應。
可是上次,顧玉在說起她被紹無極打趴下時的痛苦不是假的。
君澤想不明白,對關言吩咐道:「也查查老鎮國公和紹太尉之間當年有何恩怨。」
關言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是。」
君澤也清楚,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並不好查。
但是他一定要得出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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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燈節後第五天。
大禹朝終於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場朝會。
因為過年時,紹無極血洗徐家,聖上感染風寒,讓朝臣都很是忐忑。
今日的奉天殿格外安靜,只有一兩聲咳嗽從前面傳來。
顧玉竭力壓下喉間的癢意,不願惹人注意。
花燈節凍得太厲害了,她感染了風寒,現在還沒調養好。
就在詭異的寂靜中,隨著福海的一聲高呼,聖上緩步走上龍椅。
眾人山呼後起身。
有些人悄悄抬眼,發現聖上面色無恙,打破了他們對聖上身體種種不好的猜測。
過年期間,徐皇后被廢,徐家倒台,九皇子派的人都像是受驚的鵪鶉,不敢觸聖上霉頭。
而三司審案的慣例被紹無極打破,不得不站出來問個清楚。
然而這次朝會,聖上竟然讓紹無極背著重劍站在了自己身側。
對其維護之意可見一斑。
可總有腦袋硬的。
御史台的鄭御史上前一步道:「稟聖上,紹太尉不經三司,妄自定案,於春節時屠殺徐家滿門,手段兇惡,令人膽寒,請聖上嚴懲,以儆效尤。」
紹無極聽見這話,鷹目一掃,那個御史瞬間如芒在背。
聖上道:「事急從權,過年期間,各官衙閉門。廢后徐氏勾結徐家毒害龍胎,證據確鑿,紹太尉此行無可指摘。」
鄭御史道:「敢問聖上,若以後再遇事急從權,紹太尉是否可不經三司,直接定案動手?若是如此,國法何在?天威何在?」
聖上轉著手裡的十八子,儘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聖上看著鄭御史道:「與其在這裡指責紹太尉,三司不如在辦案時手腳麻利些。別奏摺還未寫完,罪人已經將所有證據都抹了個乾淨。」
鄭御史還要再說什麼,刑部侍郎余大人走上前道:「敢問聖上,內衛處是個什麼衙門?是否凌駕於三司之上?」
聖上看了紹無極一眼。
紹無極背著重劍,從聖上身側走了下來。
他刻意來到鄭御史和余侍郎面前,冷聲道:「內衛處主偵察、逮捕、審問一事,只辦急案,唯聽命於聖上,與三司並無瓜葛。」
余侍郎和鄭御史一眼就能看到紹無極背上的重劍,想到這位殺神的威名,不禁冷汗涔涔。
大理寺卿彭焦道:「敢問紹太尉,如何定義急案?」
紹無極直視彭焦道:「謀朝篡位、倒行逆施、欺君罔上、致使朝綱不穩,天下生亂等,皆為急案。」
彭焦道:「可這樣的急案事關重大,僅憑內衛處一家之言,怎可定案?」
紹無極道:「若證據確鑿,如何不能定案?」
彭焦道:「僅憑內衛處,找到的證據也是一家之言,若是嚴刑逼供,造成冤假錯案...」
彭焦說不下去了,因為紹無極摘下背上的重劍,掂在手上。
彭焦在他陰狠的目光下兩股戰戰。
他絲毫不懷疑,若此時繼續跟紹太尉爭辯下去,紹太尉會在朝會結束後,用手裡這把重劍讓他血濺宮門。
偏偏聖上看到這一幕並未說話。
眾朝臣無不膽戰心驚。
尤其是出身世家的朝臣。
他們先前針對顧小公爺,引起聖上對世家的忌憚真是大錯特錯。
世家真正該對付的,是紹無極這個手握重兵,又得聖上偏信的殺神才對。
顧玉亦是握緊了雙手。
她再次看清了她與紹無極之間的差距。
都是為聖上做事,她被人構陷入獄,可是紹無極僅憑一個動作,就讓反對他的人閉嘴。
兵權。
她缺的,還是兵權。
第435章 天下世家王為甲
看到大理寺卿彭焦在紹無極的恐嚇下連話都不敢說完,一直沉默的王丞相站了出來。
他上前一步道:「紹太尉,聖上允您佩劍入宮,可您怎能恃寵輕狂,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拔劍,這是對朝堂不敬!對聖上不敬!」
紹無極與王丞相一文一武,是大禹朝地位最高的兩個朝臣。
說一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為過,但是王丞相向來矜重,甚少參與朝堂紛爭。
實則是小紛爭他從不放在眼裡。
關鍵時候,他有一錘定音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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