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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君澤低低笑了出來。

    顧玉覺得他在嘲笑自己,嘟囔道:「有什麼好笑的?」

    君澤道:「我笑顧小公爺可憐,明明有那麼多貌美如花的妻妾看得到吃不著,這男人當得屬實沒意思。」

    顧玉面色不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真想揍你。」

    君澤當即對關言道:「關言,去練武場。」

    而後君澤對顧玉道:「如你所願。」

    第400章 有點冷,你抱我緊一點

    君澤是雷厲風行的人,只要能跟顧玉多呆一會兒,挨揍他也願意,更別說他心知肚明顧玉不會揍他。

    顧玉則是心裡愁緒太多,急需一個突破口發泄出來。

    冷風呼嘯,偌大的練武場空無一人,兩人各挑了一把兵器,頂著風打了起來。

    刀劍相接,從棋盤到練武場,誰都不肯落了下風。

    可這畢竟只是比武不是傷人,君澤有所收斂。

    顧玉卻不知想到什麼,步步緊逼,出招越來越狠,讓君澤險些招架不住。

    一聲響後,君澤長刀落地,他自己也順勢躺倒在地,仰面對顧玉笑著道:「顧小公爺揍我揍得可痛快?」

    顧玉臉色反而更難看了,道:「就在這裡,我被紹太尉打趴下。」

    「兩次。」

    君澤收斂了笑。

    他原是想帶顧玉來這裡散心,卻弄巧成拙,讓顧玉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他親眼目睹了當時的場景,顧玉被紹無極打得不可謂不慘。

    重劍拍頭,毫無尊嚴地被打趴下兩次,每一次顧玉從地上爬起來都頗為艱難。

    紹無極是武學天才,哪怕君澤看不慣他視人命如草芥,兩萬叛軍說殺就殺,也不得不承認紹無極的強大。

    那個人無欲無求,無情無愛,唯剩下對聖上的忠心,和對武學的痴迷。

    君澤站起來道:「他比你大了二十多歲,你跟他比什麼?別忘了,他可是你父親的手下敗將。」

    提到顧玉的父親,顧玉滿腔悲憤就止不住了。

    曾經打敗過紹無極的父親,在落日關經歷了長久的饑寒交迫後,也像她一樣,毫無尊嚴地被紹無極打倒在地嗎?

    她借著殘餘的酒勁兒對君澤喊道:「我就是要跟他比!我要打敗他!我一定要打敗他!」

    君澤知道顧玉骨子裡的驕傲,只當她失了臉面,想到那不堪的回憶,借著酒勁兒發泄出來。

    君澤連忙哄著她道:「好好好,那你就好好習武,我以後陪你一起習武,爭取早日打敗他。」

    顧玉脫力般扔下手裡的劍,道:「可是我根本打不過他,在他重劍之下,我毫無反手之力。」

    借著練武場燃著的火盆,君澤看到顧玉眼眶濕紅,仿佛在費酒樓喝下去的酒全都涌到了眼眶裡。

    君澤碰了碰顧玉的眼睛,指尖濕潤,帶著涼意。

    君澤不知她的煩惱,只是心疼她眼裡流露出來的痛苦。

    大概是君澤的動作太過溫柔,顧玉面對這個她深深愛著,又無法相守之人,再也壓抑不住情緒了。

    她將淚落在君澤的手裡,幽幽道:「君澤,世間怎有這麼多不如意啊。」

    說出來的話就像吐出來的白煙,在寒風中瞬間消散。

    君澤將她抱在懷裡,道:「大概因為你是顧玉吧。」

    永不服輸的顧玉。

    哪怕被打趴在地,咬著牙也要站起來的顧玉。

    哪怕尊嚴被人踐踏,也從未彎過脊樑的顧玉。

    他愛到骨子裡的顧玉。

    懷裡的人沉默了一瞬,道:「有點冷,你抱我緊一點。」

    真的好冷,她太需要一個抱了。

    顧玉想,就今晚,只放縱這麼一次,因為她喝醉了,醉鬼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顧玉在心裡唾棄自己找的爛藉口,但身子很誠實地依偎在君澤懷裡。

    關言不知他們兩人在練武場都發生了什麼。

    進去時顧小公爺還怒氣沖沖,回來時就溫順地走在王爺身邊。

    寒風中,竟有互相依偎之感。

    關言暗自稱奇,還是王爺厲害啊。

    重回馬車的顧玉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不言不語。

    但君澤知道,顧玉呼吸紊亂,根本沒睡著,連醉意怕是都沒幾分。

    他也知道,顧玉擺出這幅不欲交流的姿態,是打定主意要賴帳了。

    真沒良心啊。

    君澤感嘆道。

    偏他拿顧玉沒辦法。

    快到鎮國公府時,君澤寬慰她道:「其實你不必與紹無極比武學。」

    顧玉終於睜開眼,等待他的下文。

    君澤在夜色里露出一口大白牙,道:「比腦子啊,紹無極那人又凶又蠢,哪兒比得上顧小公爺文武雙全,足智多謀。」

    顧玉被他的笑感染了。

    想到今天自己在勤政殿給紹無極挖的坑,顧玉道:「你說得對。」

    是她鑽了牛角尖。

    以己之短攻彼之長是最愚蠢的。

    要殺紹無極,何須用武力。

    現在她已經成為聖上的近臣,已經重掌顧家軍,已經獲得了寒門百姓的擁護,已經在朝中培養了勢力,坑也已經給紹無極挖好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她只是心疼阿姐,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哪怕她跟阿姐說,打掉孩子,不過是回到了原來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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