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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顧瓊只好跟著平沙先回去。
顧玉逆行回到橋上,剛剛著火的燈籠架已經熄滅,沒有摔倒的孩子,沒有哭喊的婦人,小賊不知去向。
這是一場別有用心的混亂。
人們多多少少反應過來,沒有發生什麼大事,不至於像剛剛那般擁擠。
顧玉擔心君澤,可是找來找去,怎麼都找不到君澤的身影,松陽也不知去向。
她在橋上茫然無措起來,回想到剛剛君澤擔憂的眼神,心口一痛。
君澤受著傷來拉她,可是她連君澤怎麼受傷的都不知道,還把他推開。
她找到君澤又能說什麼呢?
她以什麼立場再去找君澤?
沒有人會在原地等她,君澤亦不會。
更別說她屢屢無情地把人推開。
顧玉用手背擦了一把眼角的濕意,一路回到停杯樓。
無論如何,都要先找到君澤。
她不知道這場短暫的混亂是誰製造的,君澤會不會遇見其他危險。
只有見到人才能安心。
停杯樓的馬臨見今日虞美人的表演這麼成功,正高興著,就看見顧玉一臉凝重過來。
馬臨道:「東家您怎麼來了?」
顧玉道:「召集人手,幫我找人。」
馬臨道:「找誰?」
顧玉道:「逍遙王君澤,要快!」
第294章 君澤冷漠地掃了顧玉一眼
君澤只對關言說了一個字:「查。」
關言便隱入夜色中去。
松陽坐在馬車上,小心翼翼地幫君澤包紮傷口。
他的右手全是血,傷口深可見骨,看著都膽戰心驚,君澤卻咬著牙,不肯發出聲音。
幸好馬車的暗格里有止血藥,這才止住了血。
松陽笨手笨腳的,包紮時有好幾次觸碰到傷口,君澤只是皺著眉頭。
等傷口終於纏好,松陽嘴裡嘟囔道:「你不疼嗎?」
君澤收回手,道:「不疼。」
疼的地方不是手,而是心。
松陽沒心沒肺的,聽君澤說不疼,就覺得大概真的沒那麼疼,便小聲道:「剛剛怎麼不跟顧小公爺說一聲就走了,她找不到我們會擔心的。」
他們在橋上看到顧小公爺和顧瓊相會,松陽想過去,卻被君澤一言不發地拉走了。
她掛念著君澤的傷,並沒有堅持過去,也沒派人過去說一聲,想想挺不好的。
君澤像是有點累,道:「不必。」
在松陽看不到的角度,他眼裡閃過一抹痛。
有什麼好說的。
顧玉才不會擔心他。
他已經被顧玉推開過太多次了,何必過去自取其辱。
松陽道:「可是你為了給顧小公爺擋住匕首,手掌傷成這樣,該讓顧小公爺知道啊。」
君澤閉上眼,知道了又能如何。
顧玉的心是石頭做的。
別說擋下匕首,就是之前擋下熊,也沒有焐熱顧玉的心。
說不定,顧玉還會因此更加瞧不起他。
又不是顧玉主動要求他去擋匕首的,是他飛蛾撲火,一廂情願。
以傷博同情,沒意思極了。
君澤道:「不許跟她說。」
松陽疑惑道:「為什麼啊?」
在松陽看來,做了壞事才要瞞著。
現在君澤做了好事,尤其是幫顧玉擋了災,為什麼不讓顧玉知道?
君澤睜開眼,自帶三分笑的桃花眼此時像是浸透了冰涼的雪水,讓人看了遍體生寒。
君澤忽然發狠,臉色十分駭人,警告松陽道:「我說了,不許告訴她!」
松陽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只好道:「行了,不說就不說,幹嘛凶神惡煞的!」
一路把松陽送回端親王府,君澤才回去。
他沒有回長公主府。
今夜刺殺顧玉的人他覺得不對勁兒,他心裡有了不好的猜測。
君澤來到費酒樓後院的一處廂房裡等了會兒,關言拎著兩個人進來。
關言像是甩麻袋一樣把兩人甩在地上,評價道:「功夫不錯。」
那兩個人都長得又矮又瘦,身形十分靈活,但是被關言卸了一隻手和一條腿,現在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君澤面無表情地靠在椅子上,看著這兩個人道:「是現在招,還是過一遍刑再招。」
那兩個人臉色一變。
一個人正是拿著匕首刺殺顧玉的人,他現在面如死灰,不肯言語。
另一人道:「貴人,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君澤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像看死人,他不以為然地一揮手,示意關言行刑。
顧玉是練武之人,底盤穩,很難因為別人的推搡就跌倒在橋上,除非有人暗算。
而這兩個人,配合得十分默契,一個製造混亂,一個趁機刺殺。
若不是他出現地及時,顧玉就要被匕首刺傷了。
在那種人擠人的環境下,都不需要多重的傷,顧玉不斷被人踩踏,只有死路一條。
另一人見關言靠近,忙道:「小的招,小的招,小的偷了一個婦人一兩銀子,貴人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敢了。」
君澤顯然不信,示意關言繼續。
屋子裡慘叫聲不斷。
兩個人胳膊和腿在關言手裡像是玩具一樣,被卸下來再按上,卸下來再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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