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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他逐漸找回了自己,怎麼一遇見顧玉,他就像變了個人。

    明明他心急火燎趕回來,是想跟顧玉好好說說話,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他把痛得發抖的右手藏在袖管里,默不作聲走了。

    眼不見,心不煩...

    也不痛。

    顧玉見他終於走了,不由鬆口氣,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她腦子也是一片混亂,不知道怎麼就從那個抱變成了這樣。

    她看著君澤獨自走入夜色中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帶著點兒心酸與孤寂的意味。

    她是不是太過分了,從那個抱到剛剛罵君澤,她都表現得太不近人情了。

    酈若渾身僵硬,話都說不利索了,道:「我剛剛還以為他要對你動手,才出的手。」

    顧玉伸手揉著自己的額頭,道:「我知道,你沒事吧。」

    酈若搖搖頭道:「沒事。」

    顧玉心煩意亂得很,沒精力跟酈若說太多話。

    酈若頗有眼色,道:「我去給顧世子熬湯。」

    顧玉嗯了一聲,坐回椅子上。

    酈若走到門邊時,像是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我能感覺到他的實力,那一掌不應該只是輕飄飄把我推開的。」

    顧玉腦子裡的弦忽然緊繃起來,她放下自己揉額頭的手。

    右手。

    她剛見君澤時,不是還問他的手怎麼樣了嗎?

    剛剛他跟酈若對的那一掌,也是右手。

    顧玉比誰都清楚君澤實力,若是君澤狠下心,那一掌足能要掉酈若半條命去。

    可是酈若受了那一掌,什麼事兒都沒有。

    一來是君澤從不與女人動手,本來就沒存傷酈若的心思。

    二來說明君澤的手還沒好,或者說,嚴重到連正常十分之一的功力都發不出來。

    顧玉暗罵一聲。

    酈若沒聽清,也不知她是在罵誰。

    顧玉站起身來,比酈若先一步朝院子外走去。

    夜色深深,哪兒還有君澤身影,只有一陣陣的蟬鳴擾得人心煩意亂。

    她很快到了前面,看到殷三爺便問道:「他人呢?」

    不用說出姓名,殷三爺也猜得到顧玉說的是誰,便道:「問我要了一匹馬,走了。」

    顧玉心知他是趕去了安親王府,思來想去還是道:「也給我準備一匹馬。」

    殷三爺道:「行。」

    那邊君澤拿著馬鞭把馬抽得哀鳴不止,一路狂奔在夜色里。

    耳畔呼呼而過的風還是帶不走顧玉對他的冷言冷語。

    他陰沉著一張臉到了安親王府,關言和他叔叔已經到了,現在安親王府裡面一片混亂。

    事到臨頭,一個個哭聲震天,誰能想到,在江南當了這麼多年土皇帝的安親王會謀反失敗。

    大廈一瞬傾,所有人從昨日的榮華夢裡跌落地獄。

    君顯看到君澤就氣不打一處來,連君澤靠近時,都下意識往旁邊走了兩步。

    他雖是走水路,也是跟君澤一前一後來的不夜城,聽說君澤沒有來安親王府,徑直去了八方賭坊,還道有什麼要緊事,便跟過去瞧。

    萬萬沒想到,君澤是巴巴過去找顧玉了,兩個大男人還膩膩歪歪抱在一起。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人家顧玉聽到動靜,就把他的好侄兒給推開了,還跟一個女子糾纏不清,把他的侄兒拒之門外。

    君顯跟君澤一樣,是個極其護短的人,他看見君澤跟條哈巴狗一樣,被人淒悽慘慘關在外面,就覺得顧玉實在不知好歹。

    也不看看先前君澤是為了誰以身涉險,只帶七千兵馬出了通寧縣縣城。

    然而事情到這裡還不足以讓君顯怒火中燒,更讓他氣憤的是自己的侄兒,居然還舔著一張臉去拍門要解釋。

    解釋他奶奶個腿兒。

    君澤跟他那個沒出息的爹君晉一個樣。

    當時君晉為了追長公主,就這副不值錢的德行,一天到晚跟在長公主屁股後面轉悠。

    沒想到君澤的性子跟他爹君晉截然不同,可面對喜歡的人一個狗樣。

    丟人現眼的東西,恨不得把他踢出君家的族譜,平白拉低了君家人的臉面。

    君顯的臉愈來越黑,看到君澤那張陰沉的臉,更是堪比鍋底。

    一看就知道,他這侄兒又在顧玉那裡吃了委屈。

    丟人啊,丟人。

    想不到君家人都說君澤不像他爹,像他這個二叔,有一天會變成對他的一種侮辱。

    君澤一到,那些女眷像是又看到了希望。

    畢竟君澤有著一半景家人的血脈

    安親王妃幾乎是哭著跪爬著到君澤面前,拽著他的衣角道:「澤兒,澤兒,千錯萬錯都是你舅舅跟你舅母的錯,你表弟是無辜的啊,他才八歲,他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你饒他一條命,幽禁也好,貶為庶人也罷,舅母求求你,留他一命。」

    她說著就開始跟君澤磕頭,雍容華貴的面容此時涕泗橫流,一襲喪服更顯她可憐。

    她一個長輩,卻不停對君澤磕頭,的確讓人動容。

    可君澤深諳斬草不除根的道理,安親王妃身邊八歲的小郡王雖然跪著,但八歲的孩子哪裡會隱藏自己的情緒,那雙眸子的恨意毫不掩飾。

    安親王妃繼續哭道:「澤兒,你先前在錦宜別墅,你舅舅可還是念著骨肉親情,沒有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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