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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23:12:53 作者: 揚了你奶瓶
    君顯亦是皺著眉頭,讓人把君澤抬了回去,然後深深看了一眼顧玉。

    那眼神太複雜,顧玉沒看懂。

    回去的路上,蘇縣令道:「那個叫寡言的高手獨自回來,說你們不見了。我們找你們都快找瘋了,大當家派人去水裡撈了許久,還以為你們被衝到了下游,現在還在打撈,沒想到你們居然在這裡睡覺。」

    蘇縣令還有話沒敢說,而且還是逍遙王壓著顧世子,顧世子居然也任由他壓著。

    雖然蘆葦叢輕軟,人疊人也不至於太難受,但顧世子...的心也太大了吧。

    京都那些傳聞,顧世子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嗎?

    顧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她自己也沒想到,居然在這麼緊張的時候,跟君澤在蘆葦盪里睡了一覺。

    想來想去,顧玉只能歸結為自己太累了。

    看到蘇縣令不斷變換的表情,顧玉岔開話題,道:「今日水上戰況如何?水下那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縣令道:「傷了一些兵吏,倒是沒打得太激烈。那伙人很奇怪,似乎是衝著安親王來的,沒怎麼對我們出手。」

    顧玉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問道:「安親王那裡沒有動靜嗎?」

    蘇縣令道:「安親王那邊好像也在找人,好像安親王跟芳貴太妃也失蹤了。那邊有探子過來,想必我們找你們的事那邊也知道了。」

    雙方的領頭人都在換人質的時候丟了,彼此保持著一種微妙的平衡,從運河退回來後,沒有想像中的腥風血雨。

    顧玉想到了瘦馬。

    還有極樂樓里那個不辨男女的美人。

    可是現在她又不可能返回不夜城。

    唯有靜觀其變。

    不對,還有晚娘。

    或許君澤還知道什麼事情。

    顧玉凝著臉,回到了通寧縣縣衙。

    在常大夫的施針下,君澤幽幽醒來。

    他雖然是被餓暈的,但剛醒過來不能暴飲暴食。

    面前一點清粥小菜給他墊底,常大夫反覆叮囑,得少食多餐,慢慢恢復過來。

    顧玉坐到他面前,把蘇縣令的話以及她對鶯歌燕舞的懷疑說了一下,擔心被極樂樓里的美人發現端倪,顧玉略去極樂樓里發生的事。

    君澤吃了點兒東西,恢復不少,見顧玉沒再因為自己誆她手被廢而發怒,心裡鬆了一口氣。

    顧玉這人好就好在做事認真,一旦遇到事兒上,就會把那些不愉快拋到一邊。

    君澤老老實實交代道:「晚娘是被我救下了,只是神志不清,嘴裡念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顧玉問道:「晚娘現在在哪裡?」

    君澤道:「在水匪村里,你要見她的話,可以讓大當家把她帶過來。」

    顧玉道:「得見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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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親王在運河上身受重傷,被幾個武功高強的女人蒙著眼,挾持來到一個滿是脂粉氣息的樓里。

    他知道這夥人不是顧玉派來的,似乎也無意傷他,一路過來還算配合。

    等他上了樓,挾持他的女人把他眼上的黑布扯開。

    安親王看到一簾紗幔後,一個身影朦朦朧朧。

    「三皇叔,好久不見。」

    第145章 永團圓,他此生永無團圓了

    安親王在剛剛的打鬥中受了重傷,失血過多,臉色十分蒼白。

    聽到紗幔里的人這麼喚他,臉上更是褪盡血色。

    他呼吸都放緩了,顫抖著手拉開那簾紗幔,看到了裡面那個喚他三皇叔的人。

    那人少見地穿了一身男裝,紫色長袍的領口鑲繡著銀色流雲紋,黑亮如綢緞的墨發被高高束在一個銀冠里,垂落兩肩。

    他的五官格外精緻,男子的俊朗與女子的柔美融合在一張臉上,竟意外地契合。嘴角挑起一抹微笑,濃密的睫毛下,眼睛閃過琉璃般光彩。

    安親王看著那張臉心跳加快。

    像,太像了。

    他不可思議問道:「你,你是?」

    那人恭恭敬敬對他行了一禮,道:「侄兒景雙,見過三皇叔。」

    安親王撐著重傷的身子,揮開紗幔,踉蹌向前兩步。

    來到景雙面前後,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眉眼,頓時熱淚盈眶,道:「你真是景雙?」

    景雙道:「是,我是景雙。」

    而後他看到安親王身上的傷,微微皺眉道:「手下人無禮,竟將三皇叔重傷至此,侄兒定會好好懲戒她們。皇叔稍候,侄兒去叫個大夫過來。」

    景雙說完就要往外走,安親王緊緊抓住他的衣角,生怕他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了。

    安親王道:「景雙,你別走,告訴我,你是怎麼活下來的,這麼多年,你都經歷了什麼?」

    景雙笑著嘆口氣,將往事娓娓道來。

    「當年宮變,我父親被殺死在奉天殿的龍椅之前,聖上登基後,下旨把我們弟兄姊妹貶為庶民,囚禁在永安巷。

    那時我才六歲,我的奶嬤嬤告訴我,我這輩子都要在永安巷度過了。可惜聖上連這苟且偷生的機會都不願給我們。

    我的兄弟姊妹接二連三重病,又找不來御醫給他們醫治,我的奶嬤嬤不許我吃外面送過來的任何食物。

    六歲,我六歲還只能偎依在嬤嬤懷裡吃奶保命,惶惶不可終日。後來嬤嬤沒了奶水,便割血來餵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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